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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衣柜(3 / 5)

小的姑娘,那小姑娘头戴白纱帷帽,看不清面容。

风吹过,白纱摇曳。

没多久,马车便从他面前驶了过去,紧跟着,太子殿下骑着马,从他面前走过。

扶容愣了一下,有些失神,太子殿下和姜姑娘一同出游吗?

小郑回过神,连忙拉着扶容俯身行礼。

扶容低下头,秦昭骑在马上,垂眼看他,欲言又止。

待太子府的队伍从他面前走过,扶容才回过神,若无其事地和同僚去送文书。

扶容告诫自己,他和太子殿下已经分开了,不要失态,不要给自己和太子殿下带来麻烦。

可是这天晚上,扶容回到家里,就病倒了。

他原本已经调整好了,专心抄书,什么都不管。

可是……看到的时候,还是会难过。

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就这样忽然断掉了。

扶容发起热来,盖着被子,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

兰娘子拧干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容容,怎么样啊?”

扶容摇了摇头,小声说:“娘亲,没事,就是中午去送东西,跑得急了些,出了汗,又吹了风,睡一晚上就好了,没事的。”

兰娘子心疼地看着他,吩咐丫鬟婆子去煎药。

扶容喝了药也不见好,总是断断续续地发着热。

第二天清晨,他坚持要去诩兰台,兰娘子实在是不放心,便派门房去给扶容告了假。

扶容每个月有一日假期,他自从上任以来,就没有缺过一天。

如今是因病告假,程史官也没有说什么,大手一挥,反倒给他多批了几天,让他多休息几天。

兰娘子温声劝着,扶容吃了点东西,又喝了药,才躺下睡觉。

与此同时,九华殿。

秦骛穿着玄色的单衣,架着脚,坐在案前摆弄香炉。

香炉里积了厚厚一层白灰,想是摆弄了一夜。

他又一夜未睡。

这时,属下在外面敲门:“五殿下。”

秦骛应了一声:“讲。”

“太子在兴庆殿外跪着。”

秦骛摆弄香炉的动作顿了一下,语气不改:“怎么回事?他昨天不是去了姜家?”

“正是去了姜家,太子好像与姜家说定了什么,姜家似乎妥协了。今天一早,宫门刚打开,太子就进宫了,张天师派人来传话,说太子就跪在殿外拒婚。”

秦骛皱了皱眉,却问:“他用什么理由拒婚?有没有暴露扶容?”

“太子自然不敢,只说是年岁不相当,君子不行此不义之事,陛下气得够呛。”

太子一向君子,这样的理由也足够搪塞老皇帝了。

秦骛嗤笑一声,心说废物果真是废物,只会下跪。

秦骛淡淡道:“不用理他。继续散播太子与姜氏女不配的传言,几个世家继续上疏,必须把这门婚事搅黄了。”

就当是为了扶容。

“是。”属下顿了一下,又道,“五殿下,诩兰台传来消息。”

秦骛一听见“诩兰台”三字,迅速抬起头,提高音量问道:“扶容怎么了?”

“扶公子今日告假,没去诩兰台,说是病了……”

属下话音未落,面前的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秦骛站在里面,面色铁青:“这样的大事为什么放到现在才说?扶容的事情要随时禀报,你不知道规矩?”

属下连忙下跪:“臣该死,诩兰台说并不打紧,扶公子只是偶感风寒,所以臣自作主张,五殿下恕罪,五殿下恕罪。”

秦骛烦躁:“备马!”

秦骛刚准备出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单衣,又退了回去,关上了门。

他就知道,扶容肯定得生病,前几天属下说他好好的,他分明就是在强撑。

秦骛走回里间,翻出衣裳,准备披上。

扶容病了,他当然得去看看。

只是他是为了太子病了,秦骛一想到就烦躁。

他披上一件衣裳,忽然动作顿了一下,想起前几日分开时,扶容的模样。

扶容不要他,扶容不喜欢他。

秦骛抓着衣裳的手紧了紧,转过身,喊了一声:“找一件素色的衣裳来。”

“是。”

房间里,扶容迷迷糊糊地睡着。

忽然,他隐约听见外面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

“诩兰台的同僚们听说扶容病了,托我过来看看扶容。”

兰娘子应道:“多谢了,大人要进来看看扶容吗?我瞧着他是还没醒。”

那人应了一声“好”,脚步声响起,朝扶容的房间走来。

扶容躺在榻上,睁不开眼睛。

他想提醒娘亲,秦骛怎么会是诩兰台的同僚嘛?秦骛明显是混进来的。

可是他睁不开眼睛,又睡着了。

房门被推开,秦骛走了进来。

扶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脸颊烧红了。

秦骛在榻前坐下,净了手,把扶容额头上的帕子取下来,重新洗一遍,盖在他的额头上。

兰娘子在旁边看着,觉着有些不妥,朝老门房使了个眼色,老门房便将秦骛请走了。

扶容就这样睡了一天。

兰娘子守了他一整天,喂他喝了鸡丝粥,又喂他喝了药,一直睡到晚上,扶容才渐渐退了热。

吃完晚饭,扶容有了点精神。

“娘亲,你快回去睡吧,我已经不烧了,再睡一觉就好了。”

兰娘子忙前忙后一整天,也有些疲倦,帮他掖了掖被子,再叮嘱他几句,便吹灭蜡烛离开。

扶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待所有人都睡着了,院子里传来一声轻轻的落地声。

扶容睡得沉,竟也没有发现,有人潜进了他的房间,就坐在榻边,时不时给他换一条帕子垫着额头。

扶容只觉得额头上总是冰凉凉的,舒服得很,睡得更香了。

秦骛架着脚坐在榻边,瞧着扶容的脸,万般无奈。

扶容也就这时候乖顺一些,肯乖乖地让他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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