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证上的信息。
确定他们真的是道协的道士后,才对他们说:“进去吧。”
江辞无抬脚往里走,多看了他们几眼,这两个男人看起来像是便衣警察。
病房不大,就是普通的单人病房大小,基础设施都有。
江辞无看了看病床上的方如生,他的年纪不算大,似乎只有三十多岁,双眼紧闭、面色惨白,似乎是睡着了,喉咙还在发出断断续续地痛苦呻/吟。
“你们是谁?”洗手间突然走出一个女人,女人年纪和方如生相仿,神情有些憔悴,浑身上下都沾染着不少阴气。
女人看到荣道长身上的道袍后,她啧了一声,不满地说:“这么多天了,道协的人总算是来了。”
“你们赶紧给我老公治疗。”
她指指床上的方如生,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江辞无看着她,眉梢微挑。
方如生的老婆知道道协,也就是说道协和方如生已经接触过了,知道壁神屋的缘由,这才定下的题目。
他思索片刻,没有回答方夫人问题,转而说:“我们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听见这句话,方夫人皱了皱眉,坐到椅子上,神情有些不耐烦了:“问吧,每次来都要问一堆问题。”
江辞无还没开口,病床上的人突然开始大声呻/吟,惨白的脸色愈发难看。
方夫人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起身走到病床边,烦躁地问:“又怎么了?”
“一天到晚这么事,我都不能休息一下。”
方如生闭着眼睛,浑浑噩噩地喊:“渴……”
方夫人将病床摇起来,拿起水杯,粗暴地把吸管塞进方如生嘴里:“快喝。”
因为她的动作,盖在方如生身上的被子往下滑动,露出了他的右臂。
他右臂上有着熟悉的凸起肉块,长着眼睛嘴巴。
是人面疮。
江辞无微微眯起眼睛。
方如生的右臂上长着两个人面疮,长大着嘴巴,往外呼着阴气,他脖子上似乎也有一个,被被子遮掩着,看不真切。
等方如生喝完水,方夫人才放下水杯,看向江辞无:“你刚才要问什么来着?”
江辞无收回视线,开门见山地问:“方如生和方山,也就是壁神屋的前主人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都问了多少遍了,”方夫人神情愈发不耐烦,对他说,“亲戚关系。”
“方山算是我老公他太爷爷的兄弟。”
江辞无挑眉:“所以他要把方家的房子弄成壁神屋?”
“这倒不是,”方夫人撇撇嘴,继续说,“是大半年前吧,我老公在方家老宅遇到了个算命很厉害的道士,说重新修葺老宅,打响知名度可以攒阴德,有利于他的仕途。”
“建议我们学隔壁奉高市搞个庙。让其他人供奉他方家的祖宗,然后就想出了个壁神屋的法子,还能说是旅游景点,拉动镇上的经济。”
江辞无眨了下眼,大半年前?
壁神屋是半年前建的,从新闻看来,半年前方如生是镇长,现在的他还是镇长。
“然后呢?”
“然后,”方夫人细眉一挑,冷声骂道,“然后什么好处都没有。”
“那个狗屁道士,把我们家以前发生的事情是算的那么灵,之后的事情算的一塌糊涂。”
“照着他的话弄了壁神屋,结果我老公还是当了个小破镇长,搞得那么多人生病,差点影响仕途,还不如找方家那帮鬼——”
话音戛然而止,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转移话题,对江辞无说:“反正什么壁神屋对他的仕途没好处。”
“之后再去找那个道士也找不到了,我们就是被人骗了,才弄得壁神屋。”
江辞无轻嗤了声,明白了壁神屋建立的真正原因。
方如山的贪心。
他没有追问那个道士的下落。
如果能找到,警方和道协早就找到了。
江辞无继续问方夫人:“你们找方家的那些鬼帮了什么忙?”
方夫人皱了皱眉,不愿意说,含糊其辞:“就一些小忙。”
她挠了挠脸,反问道:“这个和治我老公有什么关系么?”
江辞无瞥了眼病床上的方如生,平静地说:“有很大的关系。”
方如生的情况虽然和林德庸相比还差了点,但显然也是害死了不少人。
“人面疮的治疗办法就是消散这些阴魂怨气、让你老公改过自新。”
听见他的话,方夫人一脸狐疑:“真的假的。”
江辞无挑了挑眉,问道:“道协之前来的人没有和你说过?”
“没有,”方夫人摇头,臭着脸说,“说是去想办法,之后会再派人过来。”
“等了一个月才等到你们过来,要我说道协真的要提高点效率,拿着国家的钱不办事,一点都比不上我们镇的警察,天天守在门口。”
江辞无看了她一眼,守在门口的警察,怎么看都是来监视他们的。
可方夫人的语气说得像警察是来保护他们似的。
江辞无沉默了会儿,偏过头,压低声音问荣道长:“小荣道长,你知道人面疮的治疗方法么?”
荣道长点头,低声回答:“书上有写过。”
江辞无应了声,看来人面疮的治疗办法不是什么秘密,应该有不少道士都知道,更别说提前调查壁神屋的道士。
道协显然是故意不告诉方如生夫妻俩。
方夫人见他们在低声说话,紧紧地盯着江辞无,问道:“你该不会骗我吧?”
江辞无随口说:“骗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么。”
方夫人想想也是,治好她老公才能得到好处。
她挠了挠有点发痒的右脸,心底打消了些许疑虑。
江辞无继续说:“如果你不信人面疮和之前做的事有联系话,可以再仔仔细细地看看那些人面疮。”
“是不是很眼熟。”
方夫人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
她早就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