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转变为二十一世纪青年才俊。
“你这个小警官倒是对你们副队的家底够了解的啊。”
小辅警拍拍胸口:“毕竟我也是干刑侦这行的。”
老沈笑说:“我觉你更适合当私家侦探。”
小辅警也笑起来,又跟他聊起了黎队的八卦,三十多了居然也是个光棍。
“麻烦让让,我接水。”
这时从两人身后冒出个低沉的声音,小辅警被吓了一大跳。
“副队!你别突然站人背后说话啊!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
“心虚才会被吓到,每次跟人聊天不是说我就是说黎队,”贺明涔语气很凉,“你是打算要把我和黎队的家底告诉全人类?”
“我没说多的,就跟沈检说了下你们两个都单身而已。”小辅警用特别真诚的目光看着他。
贺明涔一脸“你看我信吗”。
“真的,”小辅警忙冲老沈挤眉弄眼,“我这是关心你,沈检说他有个徒弟想介绍给你呢。”
“我徒弟?”老沈反应很快,顺着就随口说,“哦,我徒弟长得挺漂亮的。”
——就是已经有男朋友了。
“谢谢沈检,不必了。”
贺明涔直接拒绝,弯下腰接水。
“……”
老沈按资历来说是贺明涔的长辈,聊年轻人的八卦被逮个正着,还是有点尴尬的,只能试图转移注意力,掏出手机发微信给徒弟,问她到哪儿了。
小喻:「已经到楼下了」
“我徒弟到了,我去接她。”
好徒弟,简直就是救星下凡,老沈麻溜走出办公室。
喻幼知对公安大楼不熟,正要找人问路,刚好老沈说要接她上楼,师徒俩在电梯里会面。
喻幼知刚入职没多久,对整个栌城的公检法人员还不熟悉,平时出去应酬,自然要由老沈带着。
“我待会给你介绍下刑侦队的那几个人,以后工作上会有不少交集,提前认识一下对你没坏处。”
可喻幼知的语气听着兴趣却不大:“谢谢师父。”
老沈带着喻幼知上楼,黎队开会还没回来,他打算先让自家徒弟和副队打个招呼。
“小喻,这是刑侦二队的副队,姓贺。”
贺明涔正坐在位置上喝水,闻言转头,目光定住。
喻幼知明显来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语气滴水不漏:“你好,我是喻幼知。”
贺明涔抿唇,放下水杯,眼眸里划过几分荒唐复杂的情绪,好半晌才勉强嗯了声。
对喻幼知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不用猜也知道,所以没问出那句烂大街的偶像剧台词“怎么是你”。
当初贺璋每年花费大几十万的学费送他们去国际学校念书,相当于帮他们铺好了出国留学的路,结果两人却阴错阳差都放弃了留学,回国捧起了铁饭碗,留在国内吃国家粮。
即使对这次巧遇有再多不满,这会儿也没法表露出来,工作时间不适合代入私人情绪,于是彼此配合地装成是第一次见面。
简单打完招呼,贺明涔带着老沈师徒俩去见马静静。
马静静还坐在审讯室的后悔椅上,这里没有给她洗脸卸妆的机会,眼线口红都已糊成一团,脸色苍白,没了昨晚的风情万种,一头长发毛毛躁躁地立在脑袋上。
后悔椅的威力有多大,只有坐过的人才知道,再加上封闭的室内环境,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马静静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昨晚被检察官找上门来也就算了,被她送酒的帅哥居然还是个警察,一晚上连捅了两个狼窝。
再见到喻幼知,她也只能无力地笑两声:“不是吧,还审?你们问不腻啊?”
一听这口气,老沈立马不爽起来,冲喻幼知说:“你看看她这态度。”
喻幼知没说话,走到审讯桌边坐下。
不等她说话,马静静先一步开口:“不管你要问我哪件事,我还是那句话,不清楚,下药的事我不清楚,我在那里上班只负责给人卖酒送酒,至于周云良,我是他的情人没错,他图我的身体我图他的钱,至于他的钱是怎么赚的干不干净,不关我事。”
“那我就一件一件地跟你谈,”喻幼知并没被她嚣张的态度激怒,语气冷静,“如果昨天晚上被下药的不是一个警察,而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你的性质就是犯罪既遂,懂吗?”
马静静笑了:“谁让他们不好好在家待着听爸妈的话,非要来酒吧找死。”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旁听的老沈憋不住了,大声斥责:“你自己也才十九岁,要换做是你遇上了这种事,你就没考虑过你父母会有多崩溃?”
“不好意思,我已经当他们都死了,理解不了。”马静静说。
老沈瞪眼:“你!”
“师父,冷静点,”喻幼知劝慰道,“要不先出去喝口水?”
老沈知道自己情绪又上头了,重重叹气。
纵使再冷静的检察官也难保自己不会在审讯过程中失态,老沈明显更合适和言语狡猾的嫌疑人周旋,马静静跟他女儿差不多年纪,对这个女孩的态度感性远大于理性,因而面对马静静这种叛逆又不讲理的年轻女孩,他不得不承认,徒弟比他更有办法。
老沈暂时离开,但贺明涔还在,如果审讯过程中马静静突然激动起来,他得负责控制住她。
喻幼知没有继续说两件案子的事,而是问:“为什么刚刚说当父母死了?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
马静静显然没料到她会从这个角度问。
喻幼知神色平和,文静白皙的脸上透着耐心两个字,马静静对着这么张温柔的乖乖女脸,莫名使不出脾气,抿了抿唇,缓缓开口。
“乡下人重男轻女,我初中还没读完就让我辍学来城市打工给我弟弟挣奶粉钱。”
“然后我就被一个男的下药迷|奸|了,我敲诈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