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做了犯法的事!”
周斐冷漠回击:“犯不犯法的,你有资格说我吗?”
马静静含着泪眼,语气坚定地说:“我没有,但是我知道犯了法就得坐牢,就算没有我把那些证据交出去,你迟早有也得面对这一天。”
男人讽笑:“马静静,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觉得揣着这些大道理来教育我,我就会不跟你计较?”
“我没有指望你不跟我计较,”马静静咬唇说,“我、我就是想帮你。”
周斐冷呵,手又掐紧了她的下巴,几乎要把她的下颚骨给整个掐碎,威胁道:“我告诉你,你这时候应该给我下跪道歉,你还能留条命。而不是装得一副正义之士的样子跟我说这些屁话,知道么。”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问心无愧,”马静静的眉头痛苦地紧皱着,语气含糊却坚定,“我做的事,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没对不起任何人?”周斐忽地笑了。
下一秒,他又神色狰狞,紧盯着她质问道:“马静静,你敢不敢摸着良心说,你对不对得起我?”
马静静狠狠一怔。
“我从来没有这么纵容过一个女人,而且这人之前还是我爸的女人,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特别恶心,就算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死光了,也不应该饥不择食到这个程度。”
说到这儿,周斐绝望地闭了闭眼,脱力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上辈子就跟你是冤家还是别的,你他妈成天在我面前作来作去,我都没把你丢出去,还好吃好喝供着你,甚至还想过你肚子里的孩子既然已经没了,你跟我爸就没关系了,我就当喜欢上了个祖宗,认命了。”
听着他的话,马静静嘴角颤抖,死死咬着唇说不出话。
她虽坚定自己这么做没有错,可对于周斐,她确实无法反驳。
周斐自嘲道:“我一开始就该把你当成夜总会里那些给钱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多余花这么多心思干什么。”
说罢,他发了狠般地咬上她的唇。
男人的动作直接,当被压倒在床上时,马静静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慌忙挣脱:“不行!”
他却冷冷笑了:“你以前不就是男人只要给钱就能做吗?现在又装什么呢。”
侮辱的话刺激耳膜,马静静拼命忍着委屈说:“周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周斐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哭着说:“就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对你说这些话,不是跟你谈判,也不是装圣母,你听我的吧,别变得跟你爸一样行吗?”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这个泥潭一跳进去了就别想出来,现在你还把证据交给了警察,马静静,我们俩之间这辈子都没可能了知道吗?”
如果说之前对她还有些体谅和温柔,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压抑许久的□□和此时的怒火交汇,动作蛮横粗暴,对她发泄的同时又对她是一种侮辱。
马静静没能敌过男人的桎梏和入侵,仰躺在床上,挂着眼泪默默承受。
这些日子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平,以及那些温情的瞬间,此时终于全然被打破。
她还在堕胎休养期,这个时候跟男人上床,风险不小,然而比起身体上可能会遭受到的报应,令马静静更绝望的是她和周斐。
完事后,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他们活该,非要对不可能的人生出心思来。感情这东西不讲道理,喜欢上之前也不看看这个人到底合不合适,能不能喜欢,可不可以喜欢,一旦喜欢上了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周斐穿好衣服,叫了医生过来给马静静检查身体。
在医生的责备声中,周斐面无表情,淡淡对她说:“身体要是没问题就打电话叫你的检察官或者警官来接你,让他把你带到个安全的地方,这段时间哪儿都别去。”
警队顺利从医院接到了马静静,下一步原本要传唤周斐,结果他却突然不见踪影了。
不管是畏罪潜逃还是失踪,他对案子都很关键,必须要找到。
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马静静和周斐之间居然真的有了什么。
贺明涔带了喻幼知去见马静静,马静静一见到她,开口第一句就是:“检察官,我做错了吗?”
错了吗?
从法律层面上来说,绝对没有。
喻幼知说:“你没做错。”
“我也觉得,我觉得我在做好事,可是对周斐来说却不是好事,”马静静神色迷茫,“如果我觉得自己做对了的事,却给我在乎的人带来了伤害,那这件事我做得真是百分之百对吗?”
如果是对周斐来说,这件事是对的,因为周斐确实做错了,应该得到惩处。
然而如果单从马静静的这个问题出发,喻幼知回答不上来。
她没能给马静静一个确切的答案。
直到坐上离开的车子,喻幼知都还在想这个问题。
开着车的贺明涔侧头看了眼她,淡淡问:“发什么呆。”
喻幼知:“就是在想马静静和周斐的事。”
默了会儿,她又问他:“你觉得周斐到底去哪儿了?”
“不清楚,但畏罪潜逃应该不大可能,马静静知道他太多的事儿了,他要真想逃,不可能会任由我们把马静静带走,况且他爸的事儿,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喻幼知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那他是出事了吗?”
贺明涔蹙眉,摇头:“不清楚,希望不是吧。”
周斐不知所踪这件事,大概率跟马静静交出的证据有关。
估计也是有人听到了风声,知道周氏父子这条线已经彻底暴露,为了防止周斐被警方传唤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于是在背地里做了什么,让警方找不到他人。
现在的证据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