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知知道贺明涔这是又耍少爷脾气了。
可是爱情这种东西是真的会蒙蔽人心的, 她只觉得他故作嫌弃的样子实在可爱。
喻幼知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无赖似的更粘紧他了点,环着他的脖子, 语气娇嗔:“哪里脏,哪里脏了?”
边问还边嘟起嘴,亲他英俊好看的眉眼,还有他故意抿着的唇角。
推了跟没推似的,越推她越要黏上来,贺明涔躲不过她密密麻麻的吻,原本板着的脸终于绷不住了,不自主扬起唇角, 边骂边笑道:“流氓啊你。”
这人太知道他的弱点在哪儿了, 总有一万种办法来对付他, 他对谁都能冷脸, 唯独对喻幼知,任他再高的防线, 只要她开始耍无赖, 没几秒钟就会被她打破。
但今天的贺明涔还想再挣扎一下,故意扬起下巴不让喻幼知亲, 谁知她一口亲上在了他的喉结上。
男人的喉结是个开关, 被柔软的嘴唇擦过, 贺明涔的眼神瞬间幽暗下来。
“找死是不是?”
喻幼知也知道自己刚刚不小心亲到他的喉结了, 但这次她没有否认,更没有躲闪, 而是咬了咬唇, 用那双满含着春情和水的眼眸望着他。
她的脸有些红, 羞赧和渴望都明明白白写在眼里。
光是对视都能感觉到心跳急促, 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撩拨,贺明涔喉结滑动,在她无声的邀请下,清冷面容染上极致反差的情|欲,急不可耐地吻她。
……
贺明涔抱着喻幼知去冲了个澡。
将她抱回到床上后,她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贺明涔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中,另只手有意无意地把玩着她的头发,在喻幼知快被这轻柔的触碰给哄睡着的时候,他突然问了句:“所以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
她唔了声,没睁眼,喃喃道:“没生气啊。”
贺明涔显然不信:“那你今天怎么不愿意叫我。”
他居然还在纠结这个?
喻幼知敷衍道:“……我不好意思。”
“之前没见你不好意思,”贺明涔说,“难道今天脸皮突然就薄了?”
“以前也是被你逼着叫的好不好?”
“今天逼你也不肯叫。”
没完没了了是吧,喻幼知现在累得只想睡觉,没空跟他玩甩锅游戏,含糊不清道:“那么多网友叫你老公,你还听不够吗?少我一个又不少。”
他蹙眉,轻轻扯了下她的头发,嗓音低沉:“你认真的?”
“嗯,”喻幼知只想赶紧打发了他,“少爷,我想睡觉了。”
贺明涔:“睡吧。”
然后他一把将自己的手臂从她颈后抽出来,拉过被子,背对着她侧躺着,把后脑勺对着她。
困意侵袭的喻幼知被他这一闹,突然又醒了。
她挪了挪身体,贴着他的背,谁知男人居然也往前挪了挪,又跟她拉开了距离。
喻幼知心说我还治不了你么,伸手从身后抱住他,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腿也蛮横地横过来搭在他身上,像是无尾熊抱树。
贺明涔也没挣开,依旧背对着她,沉声问:“不是说要睡了?你这是干什么?”
喻幼知撒娇:“你背对着我睡不着。”
男人嗤了声。
见他没有要转过来的意思,她又放了个大招:“少爷,你忍心我失眠吗?”
贺明涔淡淡提醒:“称呼叫错了。”
“……”
喻幼知张了张嘴,终于无奈道:“你干嘛非让我叫你那两个字?每天在网上听那么多人叫你,你都听不烦吗?”
贺明涔:“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人类?”
这时候他突然翻过了身,掐上喻幼知的脸,语气不爽道:“喻幼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叫我跟他们叫我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就在贺明涔即将要发火的时候,她撇嘴,极其小声地说:“……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我们又没结婚。”
贺明涔怔愣。
喻幼知咬唇,迅速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真的很像是催婚,好像求着他要名分似的。
这回换她矫情了,翻过了身背对他。
她一面希望他不要察觉到她的心思,却又希望他能发挥一下作为警察的敏锐力,察觉到她的心思,然后给她一个安心的回答。
喻幼知这回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感情越好越喜欢作,她明明很很清楚他有多爱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想去试探,生怕突然有一天,他的爱突然就比自己少了那么一点。
可是他真的已经很迁就她了,就算偶尔耍耍少爷脾气,她一哄就好。
还是补救一下吧,别为难他了。
喻幼知语气犹豫:“我的意思是——”
然而他却用一声轻叹打断了她的话,凑近,从身后抱住她。
吻了吻她的后脑勺,他低声说:“你傻么,你以为我不想名正言顺做你老公吗?男朋友这身份对我又没有任何法律保障,一分手就什么都没了。”
喻幼知狠狠怔住。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分手两个字,她就像是应激似的,生怕这两个字再次降临在他们头上。
“分什么手。”
喻幼知转过身,回抱住他,语气无比坚定:“就算没有法律保障,也不名正言顺,我这辈子也不可能跟你分手。”
他轻声问:“真的?”
“嗯。”
“那以后要是吵架了怎么办?”
“那就吵啊,吵完以后再和好不就行了,反正不分手。”
心间软成一滩水,贺明涔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原来他也急。
喻幼知心里甜滋滋的。
那他打算什么时候再提一次结婚?
喻幼知在心里默默决定,下一次他再提结婚,她绝对不矫情了,只要他提,她就点头。
然后不带一丝犹豫地嫁给他。
在公布自己有女朋友后,贺明涔鲜少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