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哥或者弟弟,一定会对他比对其他的哥哥和弟弟更好。
以己度人,他做不到对所有兄弟一视同仁,六弟必定也做不到,肯定会有所偏爱,而他只想成为被偏爱的那一个。
“把传言都按下去。”太子温和的面色里隐约透着点不愉的阴郁,“孤不想再在宫中听到这些似是而非的传言。”
一时意气让人动手压下传言,等做完了,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堂堂一国储君,应该关心的是天下大事和大清百姓,不应该把时间和心思放在后宫上。
太子乖乖地跑去向康熙认错,“是儿臣的错,儿臣不应该这么做的。”
他还记得自己因为后宫议论他克死生母的事大发雷霆,汗阿玛当时是怎么对他说的。
他说:“保成,每个人说话都有自己的目的,你应该学会从他们说的话里分析他们的目的,而不是只会生气愤怒,陷入他们希望你进入的陷阱。”
那时候的太子还小,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说他生而克母,要不是他,皇后不会死,他不应该被生出来。
康熙一点点地分析给他听,说了许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因为你是太子,享受作为大清储君带来的种种荣耀,同时也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危险与恶意。
康熙没有骂他,只是问:“保成,这一次你为什么生气?”
太子如实回答:“六弟这样就很好,儿臣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和影响。”
这个原因康熙早猜到了,一点都不意外,“还有呢?”
太子:“……”
他不太想说,可是来自汗阿玛的视线明摆着不乐意他说谎或者隐瞒,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说:“儿臣希望六弟最喜欢儿臣这个哥哥。”
有了独占欲,挺好,像朕。
康熙暗暗点头,顺势引导:“小小的后宫你可以这么做,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朝堂之上呢?”
太子楞了一下,知道这是学习时间,赶忙认真应对起来。
父子俩进行了一番帝王厚黑学的经验教导和交流,最终,康熙给出了个主意:“保成,想要的东西得去争,守株待兔可不行。”
太子沉吟片刻,恍然大悟。
等下午胤祚来御书房送下午茶兼认字,太子眼睫微垂,神情委屈,“孤以为你把换洗衣物留在毓庆宫是会经常过去留宿,每次换衣服时看到你的衣服,还会想你什么时候再去,没想到你对其他哥哥也是这样。”
胤祚:??!
“我会去的啊。”他赶忙抱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伤心起来的太子,“我只在太子哥哥的毓庆宫留宿过,没有去别的地方。”
太子叹气,侧脸忧郁:“孤今天一早换衣服的时候还想邀请你今晚过去留宿,门都还没出,就听说你昨晚邀请四弟在你那留宿,两人说说笑笑,大半夜才睡,还约好今晚继续。”
胤祚:???
哪来的传言?麻烦有点事实依据好吗?!
“没有没有,四哥要早起去上书房,我就是教四哥玩了一会儿玩具枪,我们很早就睡了。”
不提还好,一提玩具枪,太子眯起了眼睛,原来六弟手把手教他玩具枪的这份特殊也悄悄没了?
就连一直看戏的康熙也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好小子,原来牢牢把着玩具枪不给朕,是想靠这个来勾搭其他哥哥啊!
胤祚背后一凉,怎么回事?变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