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金光小说>玄幻魔法>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第39章 公子世无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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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公子世无双(1)(1 / 6)

蹲在河边的身影不甚熟练的用叶片汲着水, 发丝散落,即便用手打理,发尾也因为他的倾身而垂入了水面。

宗阙的脚步声渐近, 捧着叶片的人起身回眸, 水滴淅淅沥沥的顺着叶片缝隙滴落, 因为被水沾染而微重的发丝贴和在衣服上, 他的身体略微绷紧,说出的话语却一如既往的温和:“你的伤虽然止住了血, 但先不要乱动,否则一旦血崩, 会回天乏术。”

宗阙看着他清亮的眸和微微缩紧的手指, 侧眸挪到了河边蹲身下去:“脸上全是血和汗, 眼睛涩的疼。”

沾血的匕首置身于河流之中,一点一点的清洗干净了上面的血迹,然后被宗阙擦干净插入了鞘中, 他略微弯腰,单手捧了清水洗着脸上的血迹和汗水,污水顺着他的指缝滴落水中, 一点一点露出了清晰的轮廓。

公子樾见他动作,肩膀微微松了些,一时有些羞愧于自己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

叶片中水迹已干, 公子樾有心再汲些水,却见岸边的男人站起的身影, 下意识伸手搀扶道:“此时还是静养为宜。”

“多谢。”宗阙随手抹去了脸上的水迹, 顺着他的力道起身。

他动作做的随意, 虽不似王宫贵族一举一动都要合乎仪制, 却不显得粗鲁,只是公子樾搀扶他转身,看清男人的样貌时眼睑轻轻阖了一瞬。

这人真是生的极好的样貌。

他只是看了一瞬便收回了视线,宗阙被他搀扶着坐在了树下,检查着身上的东西,却发现连那把匕首都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而偷偷佩戴的,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天色渐晚,周围眼看着要彻底黑下来,丛林的风带着傍晚的潮湿冷意,扑簌簌的声音听着是叶片,其中还夹杂了一些鸟鸣之声。

这里明显人迹罕至,一旦入了夜就危险了。

宗阙看向了一旁静坐试图将发丝打理起来的人道:“麻烦捡点儿枯枝和干草回来。”

公子樾看向他,眸中有极浅的诧异闪过,却是起身道:“好。”

周围枯叶不少,宗阙坐直身体清理着面前的地面,以石头垒出了一个范围,又寻了一截枯枝,用已经完全晾干的匕首削尖了前端。

公子樾将干柴放下,复又去捡了几回询问道:“这些可够?”

“再捡点潮湿或者刚断裂的树枝。”宗阙拿起枯木堆中的一截,在其中挖着凹槽。

“这是为何?”公子樾询问道。

他脸上全然没有任何被以下犯上的不满和恼怒,宗阙开口道:“这林子里应该有野兽,枯木烧的太快,新鲜的树枝能延长火堆的时间。”

“原来如此。”公子樾转身进了丛林之中,挑选新鲜的树枝,只是新鲜的树枝不比枯木,虽扯下容易,折断却难。

衣袍勾带,发丝凌乱,公子樾只能拖着那跟小树一样的树枝放在了附近:“匕首借我一用。”

宗阙将匕首递了过去,在枯木的凹槽周围放满了干草,以削尖的枯木嵌入。

他倒是有不少野外生存的经验,只是每次出行必带火,即使没有火,也有很多现代的工具可以拆解用来生火,钻木取火的次数少之又少,不是每次都能够成功。

双手搓动,公子樾削下了一些树枝,有些探究的看向了他的动作道:“可要我来?”

“不用。”宗阙紧盯着那已经开始冒烟的地方。

丛林安静,却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待那一两粒火星冒出,瞬间点燃干草,吞噬着上面支起的枯木时,宗阙呼吸微松,也听到了旁边轻轻松缓的呼吸。

宗阙又往其中添了一些干草,吞吐的火焰中传来了枯木噼啪断裂的声音时,他将旁边的枯木搭在了上面。

火光照亮了一方天地,驱散了夜色渐起带来的湿冷。

公子樾跪坐一旁,整理好了衣摆,看着面前的一幕道:“未曾想到此方法还能生火。”

“摩擦生热。”宗阙看着面前燃烧旺盛的火堆,拉过一旁湿润的树枝,掰断了一截丢了进去。

火焰吞噬,那湿润树枝的顶端不断渗着水,发出了吱吱的气泡声,被蒸干水分后才彻底燃烧起来。

他折的随意,公子樾看着刚才自己用匕首都没有割断,在对方手中却如此轻易折断的树枝,将手中的匕首双手捧着递了过去:“此物归还。”

宗阙抬眸看着那被捧在玉白掌心的匕首,伸手握住了柄拿了过来,也看到了那掌心手指上各种细碎的伤痕。

那手指修长如玉骨,本只在握笔处有一些薄茧,是一双极富贵的手,而那些伤痕却破坏了那份美感。

公子樾原本是霖国最负盛望的继承人,一朝沦落,流亡三年,这三年摧残他身体以至油尽灯枯的应该不止环境的困苦和舟车劳顿,还有内因,母亲被囚,父亲追捕,还有层出不穷的追杀和对国家的担心,才会使眼前这个雅清温润的公子登上王位不过几年便已体力不支。

即便没有刺客刺杀,他在那个位置恐怕也待不了多久。

为君王者爱民,是百姓之福,不为救命之恩,也不为任务,只为这一点,也该保他生命无虞。

樾……吗?

宗阙将匕首收回了鞘中,重新藏在了腿后,公子樾收回手掌静坐,目光却落在了火光之后的男人身上。

他的容颜俊美,眉宇疏阔,具有极具冲击感的样貌,可那双漆黑眸中的情绪却很平静,不管是伤重拔箭还是让他做事的时候,那双眸中都没有任何的瑟缩畏惧之感,可见心中行事有成,非池中之物。

他的视线并未遮掩,宗阙抬眸看过去时对方并未仓促收回视线,而是轻轻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代奴隶大多无有姓名,即便是起了名,也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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