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金光小说>玄幻魔法>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第170章 白玉非菩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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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白玉非菩提(6)(3 / 6)

旁的布就往手上缠。

“为何不叫乾进来?”宗阙抬头看着他裹得乱七八糟的布条道。

“若旁人知道我用血祈雨,岂不要把我抽干了?”潋月笑道,“血竭而死,一定很难看,还有你,龙形亦不可露于人前,否则扒皮拆骨都是轻……”

他的话未说完,手却被一双极细腻的小手捧住了,那道极清冽正经的声音从面前响起:“我来吧。”

潋月松手,面前的小手却在解着他手上的绷带,拿过了一旁的帕子细细擦拭着,将染红的药清理出去,再重新洒上药粉,一块帕子垫在了伤口上,裁剪得当的布覆盖其上,小心缠绕。

他做的细致,潋月的目光却落在了面前极是认真的小家伙身上,他的确还是个幼童模样,可皮肤细腻,发丝墨黑,眉眼如同小蛇时一样精致水润,一身简单的黑衣衬的肤色极白,这样的极致难免会与常人有些不同,可那一举一动的认真却似乎掩住了那份妖异之色。

潋月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捏上了他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果然手感一级好,只是被面前的小家伙看了一眼,让他一时分不清是谴责还是无奈。

“真可爱。”潋月揉着他的小脸笑道。

“你伤口不痛吗?”宗阙无奈问道。

“痛啊,只是看到这么可爱的玄,连疼痛都减轻了。”潋月捏了捏他的小脸,又戳了戳他的鼻子,手指碰过他的睫毛,“你做蛇时都没有睫毛。”

宗阙扎好了布条,抬眸看着面前如之前所料的人道:“从未有蛇长过睫毛。”

“原来玄是一条爱美的小龙。”潋月摸了摸他的发丝道,“也对,你化蛇时还是个小秃子。”

宗阙将他的话无视,松开了他的手:“好了。”

“唔,玄的手真巧。”潋月看了看系的极漂亮的结,戳了戳他的小脸道,“再叫一声主人来听听。”

宗阙沉默了一下,看向了一旁染血的布问道:“这些要怎么处理?”

“烧掉就是。”潋月起身,拿过了一个火盆,将染血的布纷纷丢进了里面,火焰直接吞噬掉了血液,只是等他回身时,刚才坐在榻上的小家伙已经消失不见了,而一条小蛇正游进了榻上的锦被里。

那么小的小不点,已经聪明的有些过分了。

他之前果然不应该跟他轻易许诺片刻不离,以至于现在的小家伙直接恃宠生娇。

雨声渐渐停了,帐外仍有杂乱之声,潋月暂时无事,靠在榻上看着手掌上系着的布,回想着小家伙可爱的模样,比想象中更漂亮一些,绷着张小脸,气质与想象中一模一样。

他没了动静,片刻后锦被中有些许摩擦之声传出,潋月看了过去,在看到那探出的小小蛇头笑道:“舍得出来了?我就不寻你。”

宗阙:“……”

“好了,过来,待我日后伤好了再与你玩捉迷藏。”潋月朝他伸手道。

宗阙朝他游了过去,蜿蜒上了他的掌心道:“我不是与你捉迷藏。”

“嗯,知道了,是我与你捉迷藏。”潋月没有受伤的手揉捏着他道,“说起来你这道伤是伤在哪里了?屁股上?”

宗阙沉默的看着他道:“……腰上。”

“也好,若是伤在白白胖胖的屁股蛋上,日后我要揍你都不好下手。”潋月笑道。

宗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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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动静一直未停,潋月也一直未睡,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盘在软枕上的小蛇,每每在他想跑的边缘试探,但无论他怎么说,小家伙就是不肯再变回人形给他玩。

“主人,巫厥王子求见。”乾在外说道。

“让他进来。”潋月起身,将枕上的小蛇拢入了袖中,受伤的手同样拢入,看向了掀开帘帐进来的人。

他的周身通通因为雨水而浸湿,身上还沾着血水,显然是一刻未停,与他高床软枕相比,属实看起来有些辛劳。

“王子辛苦。”潋月说道。

“此乃厥份内之事,不敢说辛苦,国师一场急雨才是此战胜利的关键。”巫厥行礼道。

“不过是江心补漏,只能救火,远解不了此处大旱。”潋月叹道,“车架可有受损,可会耽误行程?”

“不会,车架皆未受损。”巫厥迟疑一二道,“厥只是不明白国师为何要放走拿些贼人?岂不是放虎归山。”

“若你遇已饿到易子而食者该如何处置?”潋月问道,“行此事者槁地只怕处处都是,你可要将他们杀绝?”

巫厥沉吟,抱拳道:“是厥思虑不周。”

天灾之下必有人祸,此事难免。

“无事,为普通人必然恨之入骨,但为王者,需为天下计,只有从根源解决问题,才会让王放心将王位交给你。”潋月说道。

“是,多谢国师指点。”巫厥说道。

“你今日辛苦,回去之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潋月起身,将一瓶伤药放在了他的手中,“让人好好为你疗伤,槁地之行还需你保护。”

“多谢国师赠药。”巫厥接过道,“您早些安寝。”

“嗯。”潋月应了一声,坐在榻上沉吟。

半晌后乾的声音自帐外响起:“主人。”

“进来说。”潋月说道。

乾入了营帐道:“诵去了王子厥的营帐。”

“我就说他那道伤怎得伤在那个地方。”潋月弯起眉眼笑道。

“王子厥为他挡刀,只怕诵会回心转意。”乾说道,“主人预备怎么办?”

“你觉得破镜真能重圆?”潋月问道。

乾眸中划过疑惑。

“罢了,说了你也不懂。”潋月挥手道,“不用理会,且让他们重圆吧,反正也无甚影响。”

镜子已破,即便勉强被生死之情蒙住内心,可其中的伤痕仍在,越是遮掩,越是裂的深,待激情退去,不过是一地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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