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声音没多久, 病房里进了不少人,一系列的检查做完,结果还不错。
“能醒过来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说道,“接下来需要继续接受治疗, 就可以康复, 不过保险起见, 三天后再转到普通病房。”
“好的, 医生您辛苦。”玻璃窗外传来了被隔绝而几乎听不清的声音。
“不客气,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宗先生那边说是什么时候回来?”一个女声问道。
“这两天正是关键时刻, 估计得下周才能回来。”另外一个男声说道。
“宗阙都这样了宗先生都不回来?!这真要出个意外, 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女声明显压了些火气。
“这个项目已经准备了大半年,也是没办法, 别说了。”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宗阙却听的清晰。
原身的家境状况还算不错,只是父母离异,而原身一向都是由保姆和助理照顾的,在高中校园里家境状况好坏区分不算大, 顶多是谁穿了个名牌,买了几双好鞋或者电子产品,即使家境不错,也没有怎么显出特殊。
成绩不错, 家境也不错, 却突遭飞来横祸, 着实有些可惜。
伤重需要休养, 宗阙的意识渐渐沉了下去。
有恢复药剂, 他的伤口恢复状况良好, 三天后转入了普通病房, 再来探视照顾的也不用再穿着无菌服,包的严严实实的几乎认不出人。
“宗阙,你想吃点儿什么?”挽着头发的中年妇人问道。
“不用了,张姨。”宗阙躺在床上道。
“那或者想听点儿什么?”张姨问道,“医生说现在最好先不要看电视或者看手机,要不要听点儿广播?”
“不用,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宗阙问道。
原身父母离异,母亲出国,他则跟了父亲。
张姨看着躺在床上,脑袋被纱布缠着,插着管子打着吊瓶的大男孩儿沉了口气道:“宗先生过两天就能回来了,这段时间天气不好,不好往回赶。”
“嗯,我知道了。”宗阙闭上了眼睛。
他的伤势恢复的很好,饮食医疗的配合更是没有引发其他的并发症,他也在躺在普通病房的第五日真正意义上见到了他这个身体的父亲。
中年男人,西装革履,身上带着些风尘仆仆,进来到床边时眉头拧的很深,眼睛里更是带着血丝。
“恢复的怎么样了?”宗父问道。
“头还不能动。”宗阙平静回答道。
这位父亲对原身多少是有血脉亲情在的,只是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宗阙多少能猜到他的逻辑,付了足够的钱,请了专家来治,即使他这个父亲在身边,也不能帮上更多的忙,理性,且有些缺乏人情味。
所以原身无论成绩好坏,从他那里获得的赞誉批评都不多,宗阙却不会为此失望,理性处事有理性处事的好处,他等对方回来就是让其处理这件事的后续。
“事情的经过是什么?”宗父看向了一旁的助理道。
“是在学校发生了打架斗殴事件,对方先挑衅,宗阙还手,对方有点儿底子,把他推到了桌子的棱角上,还带了刀,但被宗阙拦了一下,没捅过来,他自己受了点儿伤。”刘助理说道。
“伤情鉴定级别呢?”宗父的眉头拧的很深。
“几乎致命,抢救了几个小时,重伤一级。”刘助理说道,“人已经被抓了。”
“请律师,收集到的证据和材料全部提交上去。”宗父沉着脸色道。
“是,我马上去处理,但学校那边的意思是不想闹大。”刘助理说道。
“在学校的地界出了这种事,还想压下去?”宗父说道。
“可以。”宗阙开口道。
本在商议的两个人一起看了过去,宗父问道:“为什么?”
“你是担心闹大了以后不好回去上学?”刘助理问道。
“不是,没必要。”宗阙说道。
这件事属于私人恩怨,一个学校数千人,就像是一个小社会,谁也不能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
赔偿一应的该给就要给,其余的只要那个冲动的人担起这个责任就可以了,没必要弄到人人自危。
“两方都由你去对接。”宗父说道。
“是。”刘助理转身去做了。
宗父则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人问道:“打架斗殴的原因是什么?”
“对方争风吃醋。”宗阙说道。
“打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经过这件事你也该长长教训。”宗父说道。
“嗯。”宗阙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我困了。”
的确该长教训,只是教训的代价很大,原身在动手反击的时候一是因为对方的挑衅和问责,但其中多少也掺杂了些想要制造一些麻烦,引家长注意的意思。
行事不够妥当,的确需要改正。
“那你先休息,有什么事跟保姆说。”宗父起身,走到门口处时回头看了一眼,才带上门走了出去。
他对儿子不算熟悉,但这次好像更陌生了些。
……
重伤后续的事有人前去处理,官司打的还算顺畅,即使对方对起因有异议,伤情等级鉴定摆在那里,而律师所要做的就是将事情落实,让对方难逃。
一个多月,判决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宗阙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可以半靠着坐起来了,一应行动也在恢复。
“宗阙,这是你要的课本,我都给你装过来了。”张姨拎着背包进门,将饭盒放下时也将书包放在了沙发上,“等会儿吃过饭你看看还缺什么。”
“好,麻烦您了。”宗阙说道。
“跟我还客气。”张姨笑了一下,“你这在病床上都惦记着学习,我那儿子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一应饮食都是按照医生建议的做的,饭后张姨去清洗饭盒,忙前忙后,宗阙则打开了书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