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的来,来,咱们手谈一局。”
谢原最后看了岁安一眼,见她已落座,正同魏楚环浅谈什么,便也不再退却,与卢照晋开了一盘棋,顺带谈起朝中诸事。
……
“李岁安,你看我时,是不是像在看一个笑话啊。”魏楚环学着岁安一样,露出微笑,远远看去,还以为在谈些花鸟鱼虫的闲话。
岁安:“没有。”
“没有吗?”魏楚环朝她微微倾身:“应当有吧。此前,我还在你面前炫耀当年,现在想想,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呢。”
“是,论文学才艺游戏赛局,我总能赢你,可论心思算计,哪不及你万分之一。”
“你想让我赢时我自然赢,如今你不想让我赢,我怎么赢啊?激我,算我,最后赢了我,好细腻的心思啊。”
“可惜了。”魏楚环看了眼谢原的方向,声音压低,只有她二人能听见,“这么厉害的心思,却只知道扑在男人身上,你还没尝够教训呢。”
“萧弈不好吗?”岁安忽然反问。
魏楚环愣住。
岁安:“他好,所以你喜欢他,处处护着他,为什么我就不行?”
“我跟你不一样!”魏楚环冷声打断:“别拿我跟你这种目光狭隘眼界浅短之人比!”
岁安笑了,话里带了哄:“好了,我们讲和,好不好?”
魏楚环慢慢坐正,表情平和,语气尖酸:“少来这套,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我还有一个胜方条件没有提呀。”
魏楚环猛地转头:“你……”
“县主,谢夫人。”一道女声挤了进来,魏楚环和岁安同时转头,见到卢芜薇站在面前。
她冲二人一笑:“我一人独坐无聊,见县主与夫人聊得开心,便大胆凑一角,不知县主与夫人介不介意?”
魏楚环似是想到什么,眼珠一转,露出笑来,手里团扇轻摇:“怎么会,卢娘子快坐。”
卢芜薇似乎被这位县主陡然升起的热情冲了一下,短暂的愣了愣,然后看向岁安。
岁安点头:“当然可以,卢娘子请坐。”
卢芜薇心情微妙的坐下来,眼神忍不住一再打量岁安。
魏楚环对着岁安时容易失控,但换个人,她立马就能恢复七分智力,三分敏锐。
她忽然以扇掩唇,轻笑起来。
岁安看她一眼,面上无波无澜,心中却叹气。
又来了。
卢芜薇:“县主因何发笑?”
魏楚环敛笑,重新捏着扇柄摇起来:“没什么,只是看到卢娘子,忽然想起令兄方才提过一句,你已定亲了。婚事在何时呀?”
卢芜薇心里一沉,面上倒是保持着体面笑容:“三月后。”
“三月后啊,那很快的。”魏楚环摆出前辈的姿态来:“今日有缘,我呢,又比卢娘子要快那么两步,便托个大与卢娘子多说几句。”
卢芜薇不明所以,只道:“县主请讲。”
魏楚环瞄了岁安一眼,悠悠道:“女子出嫁,自此便从了夫,没了闺阁中的些许自由,也没了可以任性的资格,得一门心思替夫家操持劳心,否则就难讨好。”
“拿今日来说,明明是谢郎君与表姐做东宴客,竟将一群客人扔下不管,独自出去了。要我说,谢郎君可以扔下,可表姐是他的夫人,是万万离不得的,更别说叫卢郎君和夫人帮忙,这可太失礼了,放到后宅,叫长辈知道,可是要领家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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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芜薇顿时会意,垂眼低语:“县主此言差矣,元一哥哥尚且没有责怪姐姐,我们这些外人又能说什么呢。”
当卢芜薇道出“元一哥哥”这样亲密的称呼时,魏楚环当即看向岁安,果见岁安短短的看了卢芜薇一眼。
她轻笑出声,轻轻拍在扇面,对卢芜薇道:“原来你也觉得表姐今日做的不妥啊。”
卢芜薇一愣,一时间门竟说不清初云县主是在针对李岁安,还是在给她挖坑。
正当她想着要说些什么找补时,三人所在位置上方忽然响起一道雕声。
魏楚环和岁安表情同时一变,但岁安反应更快,她几乎是立刻起身,一手抓一个:“躲开!”
这声大喝,引得旁边的男人们都看了过来,魏楚环几乎是本能反应听指挥,单手提起裙摆就起身跑,但卢芜薇显然没反应过来,糊涂起身时踩到裙摆,直接撞上岁安。
千钧一发间门,岁安放开魏楚环,然后被卢芜薇以压顶之势扑倒在地。
下一刻,雅座上方茂密的枝叶里竟掉出的一条青蛇!
“蛇!”陈瑚最怕这个,几乎要跳到段炎身上。
“岁岁!”谢原一颗心猛地提到心口,岁安此刻距离那条青蛇最近,他几乎是想都不想起身冲了过去——
谢原快,岁安动作更快,她一把推开身上懵掉的卢芜薇,屈指含口,猛一吹哨。
一声响亮哨音,金雕应声,俯冲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踩在了那条青蛇上。
蛇擅绞杀,当即就要缠上金雕的脚,可金雕天生有捕猎之能,在蛇身翘起时跟着跳起,然后顺势踩头折尾,竟直接将青蛇盘在脚下,踩作一堆,那蛇便动也不能动。
“嚯!!”段炎眼睛都看直了。
男儿血性,对这种野生搏斗简直没有抵抗力。连最怕蛇的陈瑚都忍不住从段炎肩膀后探出半个头,心惊动魄的在心里叫绝,更别提其他人。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在留意这番搏斗。
萧弈紧随谢原之后冲过来,魏楚环面色惨白的扑进他怀里,环仅是听到有蛇便已浑身发抖,根本不可能去看。
胡洪将卢芜薇扶了起来,卢照晋第一时间门是护住吓得躲到身后的妻子,然后才同严氏一道去了卢芜薇身边问候。
“岁岁!”谢原扶起岁安,一眼瞧见她手肘处的衣裳磨损严重。
岁安没看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