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
不一会儿,一内侍走进来,向谢原低语几句。
谢原脸色一怔,复又浮现出几分甜蜜之色,点点头,给了那内侍些打赏,心无旁骛的开始处理公务,等到所有事情处理完,距离下值还有半个时辰。
换在从前,谢原肯定是不能擅离职守的,但今非昔比,若无要务,圣人也不召见,他偶尔消失一下是很正常的事。
单说他顶头两位上首,今日已经一整日不见人了。
谢原本册一合,下值!
说来也怪,他一个人独自睡了二十多年,可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他竟已习惯怀抱香软睡去,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一点不假,昨日让她一个人回府,他在睡下时就后悔了。
大晚上她回府是回,一起去北山,今日早晨回也是回。
还能让她见见岳父岳母。
一念之差,以至于最后只能抱着她的枕头做个临时的替代,遗憾的睡了一夜。
就在刚才,府里托人来传话,让他今日早些回去,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是谁要求的,谢原却直觉是岁安。
或许她也有一样的感觉,有些挂念他吧。
怀着这样甜蜜又复杂的心情,谢原刻不容缓的赶回府中。
虽然挂念岁安,但原则不可变,谢原还是先和母亲请了安。
万万没想到,孙氏见他第一句就问:“你与安娘,没有吵架吧?”
谢原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孙氏便将自己与岁安的对话都说了一遍。
“她性子乖巧,有肯定也说没有,你却是要与我说个实话的。”
谢原失笑,当然没有!
于是耐着性子解释,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不可能与岁岁有矛盾争执。
得了两边的话,孙氏一颗心完全落下,“回来了就去陪陪她吧,都说小别胜新婚,你是丈夫,要多体贴些。”
谢原也很想见到岁安,话别母亲便回了院子。
青年身高腿长,跨过拱形小桥,路过花圃边的黄土小坟包,途径没有灵魂径直晃荡的秋千,来到卧室推门而入。
一进门,整齐端正立在外间的三人同时看过来,仿佛盼来了救星。
谢原顿住,气氛好像有些古怪,清了清嗓:“我回来了。”
他并未看到,原本歪在斜榻上看书的岁安听到声音时,嗖的一下坐了起来,本能反应漾起笑容,可谢原话音未落,那笑容忽落,只剩一张沉沉的小脸。
谢原察觉古怪,又默默按下,根据三人的站位,探头看向里间靠窗的斜榻边。
斜榻上隆起一个小被团,岁安似乎在睡觉,且背对着这头,身上的被褥裹得紧紧的,连头都蒙住了。
谢原拧眉:“这么热的天,怎么这么盖。”说着就要走过去。
刚迈出一步,被阿松拦住了。
见识到岁安一日的反常,她们此刻只希望谢原能顺利解决问题,自然要先给予一些提示,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阿松声音很低:“郎君,夫人来月事了。”
作为一个有前科的在案犯人,阿松的话令谢原的眼神微微沉了一下。
阿松一个激灵,补了句:“这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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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原看向另外两根,朔月和玉藻点头如捣蒜。
真的真的!
按理说,提示都到这里了——大夏天的,谁这么睡觉啊,分明是来了月事心里燥不高兴在做姿态呀,赶紧哄!
可谁也没想到,谢原在证实此事后,盯着斜榻上的被团儿看了会儿,竟道:“让她睡吧。”
三人目瞪口呆。
谢原却看了眼紧挨着斜榻的窗户,想着有风进来,说:“把窗户合上,再加床毯子。”
话音刚落,被团倏地坐了起来,薄被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人。
岁安发髻歪了,碎发混着汗水贴在额前,慢慢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谢原。
谢原:“吵到你了?”
朔月、玉藻、阿松:……
岁安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伸手拨了拨额前的湿发,抚了抚睡歪的发髻,回过头时,已换上如常的甜美微笑:“没有。”
谢原眼中,岁安发髻微垂,青丝贴额,自带妩媚。
想拉她到屏风后换衣裳,又想到她今日真的来了月事,谢原便自己走去屏风后换衣裳。
岁安坐了起来,朔月等人分明看到,她紧紧拽着薄被,甜美微笑后,唇都快抿成一条线了。
谢原换完衣裳出来,“今日没有出门……”话没说完便歇了声。
岁安趴了回去,软趴趴没有一丝力气的模样,身上什么都没盖。
谢原皱了皱眉,走到榻前蹲下,刚好与岁安视线平齐。
“怎么了?很难受?”说着伸手拉过被子要替她盖上。
才拉动一寸,被岁安格开。
她抬起眼皮,小声道:“热。”
谢原记着女子来月事的种种禁忌,好言相劝:“会着凉。”
岁安眼珠一瞪,声调拔高:“热!!”
至此,谢原终于感觉到她情绪外泄的暴躁。
但可以理解,又有些感慨,六叔竟靠谱了一回。
月事竟真是这么磨人的东西。
谢原轻松包容,温声笑道:“那我躺上来,抱抱你好不好?”
从昨夜就想抱她了。
她应当也想,才会叫府里人传话。
万万没想到,岁安直接别开目光,沉声拒绝:“不要!”
谢原一怔,又道:“那你想吃些什么?”
“不吃!”
似乎,是不大妙。
谢原并非没耐心,而是头回遇到这种事,怕处理不好,越发惹她烦躁。
他打算让厨房给她弄个月事能吃的食物,便说:“那我不打扰你……”
“我想玩双陆。”岁安忽然开口,别开的目光又看回来,连语气都恢复了往日的娇俏:“元一,陪我玩。”
这有什么难的,只是……
“你不是不舒服?”
刚缓和的语气又一沉:“没有!”
谢原舔了舔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