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也拔不出来。
他的心脏里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和刺痛搅在一起,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让他有些剥离。
白星落贪婪地又汲取了点被子上残留的味道。
他才是雄主唯一的雌虫。
那沉沉富有攻击性的目光落在光脑上乱七八糟的言论上,更加冷了几分。
只有他会才会永远陪在雄主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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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宴会终于结束了。
老虫皇看着那堆积成山的各种珍贵宝物,这些都是各大家族送来的礼物,
意义不言而喻。
他们对这位童岁殿下再满意不过了,送礼只是第一层,接下来就是联姻。
“孩子,你今天的表现很棒,”老虫皇道:“你可以说说看上了哪几家的雌虫,我好给他们回个消息。”
童岁被灌了好多好多的酒,他本来就不太会喝酒,推过来的酒杯又杂又多。
现在脑袋晕晕的。
他坐在椅子上,听到了老虫皇的话,还是费力的抬起了头。
他的睫毛上沾了一些水珠,脸颊和眼角都红成了一片。
可是他还记得有些东西没说完。
“陛下,您之前答应说我只要出席了这个宴会,就会去找落落。”
童岁道:“您现在可以下令了吗?”
他的话让虫皇以及还留在场内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老虫皇的确对童岁许诺过,但那只是随口一说,谁想到童岁居然是因为这个才这么配合的。
那个浑身冷冰冰的军雌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他值得放弃这么多更听话更有势力的雌虫?
老虫皇只能缓和他的情绪道:“你别急,我这就会派虫去。只不过星盗团向来是神出鬼没,恐怕还需要你在皇宫多待些日子。”
童岁现在已经意识模糊了,那些酒真的很难喝,很臭又很呛,听到老虫皇说会去找,就像是唯一的执念,终于放下了。
他懒懒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像是一只快要睡着的猫。
“一定要找到……”
老虫皇见状,招手随便喊了个角落里的侍从,命令道:“把童岁殿下扶回去。”
“是。”
那声音很低沉冷冽,走过来的时候那侍从低着头,一截下颌线条清晰分明。
同样的侍从制服穿在他身上,却变得尤为突出。
他的身材比例好,尤其是腰细窄,给人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感。
要是他抬起头,在场的所有虫一定会被那张熟悉的脸吓一跳。
可是老虫皇和那些大臣们只顾着去商量怎么给那些贵族雌虫们回复,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诡异的现象。
那穿着侍从制服的身影伸出手,很轻的扣住了童岁的手腕,将他从位置上拉了起来。
就像是轻飘飘的一朵棉花,被摁在手心。
“嗯?”
童岁愣了下,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向握住自己的那只手。
白手套。
侍从的服装。
童岁有些失望,就是在那一瞬间,他感觉特别熟悉,就像是……
他以为的落落。
童岁有些烦躁地想把那只手上戴着的白手套给弄下来,可是他的头好晕哦。
手摸摸索索才握了上去,连手指都数不清,费了半天劲才隐约摸到了手套的边边。
他想摘下来,验证一下。
“殿下。”
那声音刻意压得极低,声音里的磁性钻进他混沌的脑子里,酥的他头皮微微发麻。
好听是好听的,可是声音好像不太一样,落落的应该更冷一些,而不是……
而不是像压抑了某种不能深思的浓烈情绪,撕开一个小口子,就能把人给吞了。
那声音重新再次响起,“您要做什么?”
童岁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扣着手套边边。
然又觉得这怎么可能呢?
他已经通过系统的功能,见到了白星落在星盗团那里,再怎么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找到那艘星舰。
童岁小声的喃喃道:“落落……你在哪里呀?”
那道穿着侍从制服的高挑身影顿了顿,似乎在尽力隐忍着什么,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浓郁又复杂到快要凝成实质。
这时,一位大臣看了过来,只觉得他们这姿势莫名的暧昧。
他不满地咳了两声,“你别乱打些主意啊,殿下可不是你能动的。”
“是。”
那侍从将头埋得更低了,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大臣还以为他是怕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殿下累了,你快点将他扶到房间里吧。”
“是。”
随着这一声低沉的应答,童岁的胳膊上多了一只手,将他揽着,姿势处于亲密和疏离之间。
童岁身上晕晕乎乎的,腿上更是没有力气,他被这力气一带,直接就顺势倒了过去。
那胸膛的布料有些粗糙,蹭在他的脸上有一丝的火辣。
童岁不满的哼了声。
他抬起因为醉酒而泛红的眼睛,睫毛湿漉漉的,眼底泛了些雾气,似乎是在无声地抱怨他的服务不到位。
但他并不知道这样子的眼神,只会让他身边的虫喉结滚动,用更加沙哑的声音道:“要抱吗?”
童岁艰难的分清了他说什么,那只原本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此时已经滑到了腰侧。
虽然隔着手套和他的衣服,但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掌好大,和落落的一样。
似乎只等他不说话,就要自作主张的把他抱起来。
童岁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他不是落落。
他胡乱的抓了一把,想要借力起身,听到了头顶传来的一声闷哼。
隐忍和难耐,痛苦中夹着一丝很微妙的情绪。
侍从制服胸前的衣料比之前皱巴,童岁才意识到自己把手放在了什么不该放的位置。
他耳朵烧红。
“啊,对不起啊,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童岁说着推开了他,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像是一只有些滑稽的贪吃蛇,摇着尾巴晃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