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意思,微凉的薄唇贴着他的下颌,和上次的隔着一段距离不同,这次直接落了下来。
童岁不断想要往后退,却被箍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仰着脖子希望可以远离一些。
“你怕什么?”江辞宴低声道:“我知道你是1。”
童岁一顿,带着水雾的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你的资料,”江辞宴道:“不过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吧,池星宇会愿意当下面的吗?”
童岁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脑海里浮现出池星宇日常冷着的脸,空白了几秒。
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江辞宴道:“他脾气急又很容易生气,你没有必要选择他,小岁,你有更好的选择。”
微热的触感落在他的眼皮上。
如同蛊惑一般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他的动作并不急切,一点一点地越过界限,蚕食本不属于他的领地。
如同柔软却细密的蛛网,收拢到最后只会让猎物无法逃脱。
童岁回过神的时候,睡衣上原本就宽松的扣子解开了几颗。
他慌乱地推开江辞宴,翻身下床,踩着冰凉的地板让童岁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不行……”
江辞宴盯着空了的手心看了两秒,缓缓抬起头,对上眼角沾着泪珠的童岁。
月光洒落在少年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月华,看似只隔了几步的距离,但却如同天堑般遥远。
“为什么要躲?”
江辞宴缓缓从床上坐起,眼神比月色更加清凉,似乎刚才做出那一切暧昧动作的不是他本人一样的清醒,“你不是有反应了吗?”
被点破的童岁瞬间整张脸通红,甚至不敢再看江辞宴的眼睛,低着头小声嚅嗫道:“我、我有点口渴了,出去倒杯水。”
他说着慌乱地打开房门,砰的一声关门。
江辞宴低下头,掩住了眼底看不清的情绪。
童岁几乎是脱力地靠在门上,顺着门滑倒在地上,心脏跳的很快,睡衣也只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身上遗留的触感仿佛在不断强调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缓了好一会儿,撑着地面站直,抖着手指把松开的几颗扣子给系上,晃晃悠悠地扶着栏杆往下走。
在楼梯的拐角,一道漆黑的人影忽然出现。
童岁被吓了一跳。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清是池星宇后松了一口气,但又想到了下午的冲突,语气也没有那么好。
“你半夜不睡觉站在这干嘛?”
池星宇不仅没有生气他的语气,反而道:“听到了有关门的声音,所以想看看是不是你。”
他说着眼睛一直跟在童岁的身上。
虽然光线很暗,但童岁还是怕他看出点什么端倪出来,只是哦了声就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到厨房找水喝。
身后传来脚步声,没想到池星宇也跟了过来。
童岁只能装看不到。
毕竟一楼的地方这么大,他也没有理由让池星宇走开。
他仰起头把手里大半杯水喝下,依旧觉得有些燥意。
站在旁边的池星宇心领神会地替他接水,将水杯装满递给他,“我下午说的话太傻逼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童岁凶凶地睨他一眼。
“你下午说谁是笨蛋?”
池星宇只觉得像是被轻轻挠了一下,心尖都在发麻,除了童岁不理他之外,似乎什么样的情绪都能让他心跳加快。
“我是。”池星宇道:“你消消气好不好?岁宝。”
深夜不睡看直播的观众:
——池神你的调子呢?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舔狗啊。
——岁宝:拿捏了。
——池:崩人设?那是什么,有老婆重要吗?
——嘴臭毒舌的下场笑死。
——这一刻被池神嘴过的选手终于感受到报仇的快乐了。
童岁哼了一声,把他递过来的水喝掉,“帮我洗杯子。”
“好。”
池星宇接过快乐地洗干净,没有半点被使唤的不耐烦。
童岁现在喝了一肚子的水,身上的热意已经退下来了,但他有些犹豫不是很想立刻上去。
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江辞宴。
但他要是不上去,又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池星宇洗好了杯子,放在沥水台上,“你要上去了吗?”
童岁道:“不然呢?”
“要不你在下面陪我一会儿,沙发其实挺软的,位置也很大。”池星宇道:“我可以带你打游戏。”
童岁其实没有很想打游戏,但池星宇确实给他递了一个很好的台阶。
“好吧,不过就只待一会儿。”
池星宇的眼睛都亮了几分,走路的时候都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了,“你想玩什么,或者我带你打。”
童岁推了推他,看着沙发上的被子和零散的耳机和平板,“我坐哪?”
池星宇把这些东西都扫开,还细心地给他垫了个枕头,低头的时候发现童岁没有穿鞋。
童岁的骨架小,脚的尺码也偏小,脚踝也细,一副纤细的皮囊外裹着适度丰盈的皮肉,脚背上没有突出的青筋,连脚趾都比他看过最可爱的。
池星宇顿了顿,仿佛下意识般握住。
童岁的脚在地上踩得很凉,被池星宇热烘烘的手握住的一瞬间,脚趾瑟缩了下,没用多少力气地蹬了蹬他。
“松开。”
“怎么不穿鞋就下来?”池星宇道:“太凉了容易生病,我帮你捂一会儿,就当是我向你道歉。”
哪有人用这种道歉方式的。
这种动作虽然有些奇怪,但池星宇的手心很热,就像是不要钱的热水袋。
童岁装模作样的踹了他两下。
池星宇反而捂得更紧了,如果不是因为光线暗,童岁大概会被他眼底浓郁的情绪吓到。
童岁拿起了池星宇的平板,看了看桌面上的几个游戏,实在没有什么兴趣玩,随手点开了一部推荐的电影。
他本来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