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看就知道。”顾细朝两人眨眨眼。
早餐吃完,沈追龙现在已经不用人提醒,自动自觉收拾碗筷,都不用二十一天,已经养成了习惯。
因为他发现爸爸舍不得妈妈动手,妈妈舍不得姐姐动手,可姐姐不会舍不得他动手,还会使唤得更狠,他还不如主动点,以免要干更多的活儿。
为了结婚,他可真是太拼了。
也不知道他和小甜的事情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沈追凤也在和顾细沈青松说这件事。
“我待会儿去女知青那里好好打听一下徐小甜的为人。”有陈智强这个前车之鉴在,她深知比她们这些村里人有文化的知青也不全是靠得住的人。
顾细道:“知识的确不等于人品,不过打听的时候要小心,不然对女孩子的名声可不好。”
给沈追凤找点事情做也好。
正好,她手头上还有一件事情:“追凤,你给婶子们上扫盲班吧!”
沈家村以前也有扫盲班的,但是后来逐渐逐渐就停了。
这也很容易理解,就像人要做某一件事,比如,雄心勃勃地打算每一天都要运动,一开始总是兴致勃勃的,会做很多准备,比如买运动衣、运动设备,信心百倍地下载好锻炼时听的音乐。
第一天,是最热情的,活力满满地做准备运动,再正式运动,再是运动后的拉伸放松。
第二天,可能还能坚持下去,之后,可能就会变成只做准备运动和正式运动,再之后,更懒了,做做准备运动好像就很累了,要不去休息吧?
再再然后,隔一天动一次,再再再然后,隔半个月动一次,最后,有运动这回事儿?风太大,听不到。
人都是有惰性的,所以坚持这种品质弥足珍贵。能坚持的人,更是让人敬佩。
学习也是如此。
沈追凤摇头要成拨浪鼓:“我不行。”她自己都不喜欢学习,怎么让别人学习?
她难得在顾细面前露软:“我最怕老师了,也不想看到书本。”
顾细轻笑两声,她当然也发现了这件事,沈追龙和沈追凤似乎都不太好学。
不过嘛,等搞定了两个孩子结婚的事,她有大把手段让两个孩子重新学习。
现在,先做眼前的事情。
“我又没让你照本宣科,你也不用按照书本上的知识来教。”顾细神秘一笑。
“那怎么教?”沈追凤好奇地问。
“你肚子里知道不少八卦吧?”顾细对沈追凤的吃瓜属性了如指掌。
沈追凤不好意思点点头:“那和学习有什么关系?”以前父母寄信回来,不还批评她出去看热闹是不务正业?
“那些婶子也喜欢听八卦,你就和她们聊八卦,然后挑出几个字,用有趣的方式和她们说就好了……”顾细点拨道。
“婶子们只是幌子,我怕她们不来,也不愿意让女孩子去,留女孩子在家干活儿,”顾细解释,“我会在门外面的空地上给孩子们上课。”
沈追凤恍然,原来是这样。
她的心理压力顿时没有了,反正她只是打辅助的那个嘛。
沈追凤的心思立即到了如何给婶子们讲八卦的上面,至于陈智强,不好意思,已经忘了。
上工集合的时候,顾细特地和女人们说了中午要开一个简短的会,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经历过上次张兰芳和林妙婆媳俩的上台互诉衷情,女人们对顾细举办的会议很有兴趣。
“也不知道这次是关于什么事?”
“哈哈哈,不会还是兰芳和她儿媳妇的事情吧?”
张兰芳扶着已经有点显肚子的林妙从旁边经过:“我和妙妙现在好着呢。”
林妙点头如捣蒜:“就是。”上次大伯母已经点过她了,她如今对婆母是真心好的。
看来今晚要让沈广庆去跟大伯学做算盘了,这两天没让广庆过去,实在是她有点心虚,在脑子里复盘了一下算盘怎么打,要不然她怕大伯母问起来,她一问三不知,那就辜负了大伯母的好心。
男人们有点嫉妒,村里没什么娱乐活动,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热闹好久。他们哼哼两声,女人就是多支整。
女人们才不管男人们的想法,兴奋地讨论起中午要带什么适合的活计去空仓库做了。
知青那边也有一件事。
刚子硬着头皮上去和大队长请假:“大队长,陈智强说他不舒服,今天就不来上工了。”
他以为自己做得还算隐蔽,只是他低估了大家对吃瓜的热情。
很多村民一只眼睛和别人说话,另一只眼睛注意着知青那边的动作呢。更不用说一些对知青抱有不可言说之情的大姑娘小伙子,知青们一动,他们就立马看过去。
场面倏地安静下来,大家火热的视线准确地投过来。
沈追凤和沈追龙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万一陈智强那边说出对他们不好的话来,他们一定马上反驳。
意外的是,陈智强竟然如同父母所预料的那样,竟然没告状,只是请假。
沈青松目不斜视,用正常音量道:“那他有没有说究竟怎么回事?”
沈追龙急了,哎呀,爸怎么还追问?问得越多不就越容易露馅吗?
许刚算是知青中和陈智强关系最好的了,现在脸色也有点难看,摇头:“他就是说不舒服。”
有个知青打了个哈欠,昨晚陈智强扰得他从睡梦中惊醒,后来又各种乒铃乓啷,搞得好多人没个好觉。
他本来就陈智强不顺眼,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的村民听见,吐槽道:“我看他就是偷懒。”
村民们翘首引领 ,一脸“会说你就多说点”的表情,眼神满是对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渴望。
沈青松轻咳了声,看看左右,神情似乎在说,大家都听到了,他不了解清楚的话,岂不是没做好这个大队长?
于是,他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