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苏特沉默地凝视着我, 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那双特殊的眼睛中似乎带着一些读不懂的意味。他似乎在思考什么,这对里苏特而言, 似乎并不是个可以简单回答的问题, 有一种既无法强迫也无法解释的吸引力,他应该拒绝我,但他又很难说不。
我保持着耐心,用一种比甜美又辣的目光望着他。不过很快,在忏悔室的外面响起了霍尔马吉欧的声音。
“太太你在里面吗?葬礼快要开始了。”
“嗯, 我马上出来。”
时间到了,我恢复平常温柔甜美的语气回答了霍尔马吉欧, 并回头再次看了里苏特一眼。
他丝毫没有因为队友在外面而表现出什么异常,而我微微抬起下巴, 向他扬起嘴角的弧度,然后伸手用拇指擦去他嘴唇上被沾到的口红,打开了忏悔室的门。
“抱歉,刚刚我儿子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布鲁斯病危了, 等等葬礼之后我得去一趟医院。”
我露出了痛苦又担忧的表情, 这不是装出来的,一想到猫的情况我就非常紧张,希望医生能给力,抢救及时把猫救回来。
“什么?太太的猫怎么会病危?是因为太胖了的缘故吗?”霍尔马吉欧有些惊讶。
“不是,是应激,他现在才十二斤, 都是腱子肉, 也没有很胖。”
我忍不住纠正了霍尔马吉欧, 顿时感觉有些被冒犯。他怎么能以为是太胖进医院?太可恶了。
“夫人的猫会没事的,对了你看到队长了吗?葬礼快开始了,我们在哪都找不到他。”
霍尔马吉欧敷衍地安慰我之后,又四周张望着再次问道。
嚯,看来他们队长的行动真的够隐秘的……
我一脸茫然地向霍尔马吉欧摇了摇头,“嗯?没有哦,我前面一直待在这里面,没见过你们队长呢。”
“奇怪,好吧,那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在霍尔马吉欧咕哝着离开的时候,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忏悔室,弯了弯嘴角,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回到原来的座位,漫不经心地补起了口红。
在葬礼开始之前,里苏特终于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他没有再看我一眼,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出现之后霍尔马吉欧就停止了寻找,也没有问他多余的事情,普罗修特在外面抽完烟回来之后就回来了,那些人此刻看起来阴郁又沉默,仿佛真的在为他们死去的同伴难过。
在神父念完悼词后,那两人的棺木将会在墓园下葬。老板没有剥夺他们墓碑的权利,他们每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座位上,犹如丧家之犬,最终里苏特毫无表情站起来,冷静且不带感情的宣布道,“各位,从今天起就把索尔贝和杰拉德忘了吧。”
“……”
他们没有人回答,短暂的安静之后,普罗修特突然抬起头,望着里苏特反问道,“你自己能忘掉吗,队长。”
“不能。”
里苏特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是你们可以。”
“……一般情况下,我们会绝对服从队长的命令。”
普罗修特沉默一瞬道,“但是唯独这点,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自己是否应该忘掉家人。”
……说得好啊,普罗修特。
我难得在心中对他有些赞同,虽然他们是黑手党,但他们却很重视自己人,帮派文化中仁义也很重要。
贝西紧张地看着普罗修特,很快他也连忙结巴的站起来说道,“是的……我也忘不掉!就算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也无法向老板复仇……但这份仇恨是不可能就这样放下的!我会永远记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刻!”
“没错,我们也是。”
其他人也一致作出了表态,他们看起来充满恨意,这让我意识到真的不能轻易得罪黑手党,如果不小心得罪了,那只能把他们相关成员一起灭了。
就比如麻药小队,现在他们只要还剩一个人,我就无法安心睡觉啊……
说起来,被炸死的那个人会是谁?
我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在葬礼结束之后,我婉拒了普罗修特送我的提议。毕竟表面上我丈夫也在医院,看到是邻居把我送来的不太合适,因此他也没有勉强,我让他帮忙把乔鲁诺带回去后,自己叫了一辆出租车,匆匆前往了宠物医院。
……
“布鲁斯怎样了?!”
我一进医院,看到早人正不安地坐在等候室里,吉良吉影仿佛安慰状把手放在肩膀上。在我出现后,他们同时抬头望向我,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布鲁斯在输液中,别担心老婆,医生说他已经稳定下来了。”
吉良出声安慰了我,并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那平静沉稳的嗓音向我陈述道,“医生说可能是换环境引起的应激,毕竟布鲁斯一直不出门,突然把他带来公司,一下子见到了那么多陌生人,是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这样会很危险,如果抢救不及时的话它很可能会死,以后如果忍和早人要来公司看我的话,不用特意把布鲁斯带来。”
“唉,我们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听到猫没事的消息后,压在我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我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并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道,“主要是爸爸这么多天一直都没回家,我们都好想你,所以想让布鲁斯也一起来见你。”
“是的,忍你没有任何错,这都是我的错。”
吉良说着温柔地将我抱进怀里,这个时候我听到旁边牵着狗的小男孩突然对他爸爸嚷嚷起来。
“爸爸!你说那是两个跨性别GAY!可人家明明有美女wife啊!”
“嘘!嘘,别这么大声,尼诺!”
他爸爸一下子捂住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