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
太后殿门口,李挺邡恭敬的站着,“臣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
林诺淡淡一笑,“今日表现不错。”
“为太后尽忠是臣的职责。”
“以后带队调到太后殿附近巡逻吧。”
太后殿巡逻没什么。
但是带队两个字意思就很清楚了。
能带队的,只有禁卫军统领。
而林家二郎刚刚被撤职,禁卫军统领刚刚空出来一个职位。
李挺邡当即跪下,“臣谢太后娘娘隆恩。”
林诺笑了笑,目光越过李挺邡看向专程过来跪拜林诺的小太监小九。
回了宫,林诺问琳琅,“刚才哀家瞧见那个小太监手上有烙伤,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奴婢不知。”
“去问问,也是怪可怜的,别让人给欺负去了。”
“娘娘,你还挺心疼那个小太监的。”
林诺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到底只是一个初中大小的孩子。
看样子又不像是李挺邡那种野心勃勃的野心家。
晾了这么久,还每天坚持来太后殿打卡,也挺有毅力的。
反正她手里也没多少可用的人,能抬一手就抬一手吧。
……
皇帝寝宫。
周喆一小勺一小勺喂封桀喝药,“你放心,王太医已经说了,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嗯。”
王太医是大周的太医,心里对封国一个割地求和的战败国傲着呢,能给封桀看病,那是皇命难为,但不代表他有义务把病情给封桀交代。
身为大周臣子,他只对皇上负责。
所以封桀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受了伤,捡回了一条命。
封桀现下最担心的是派出去的暗卫。
那是他仅存不多的武装力量了。
封桀问:“那些刺客如何了?”
“你放心。”周喆一脸愤怒的说:“朕已经给你出了气了,那些伤了你的刺客已经全部杀了。”
“咳咳咳。”
封桀一口气上不来,咳嗽了起来,“全部死了?”
“跑了一个,就是刺伤你的那个。”
周喆噘嘴说道:“不过林效一刀从腰后刺穿了,林效说他绝无活命可能。哼,伤了你的人,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你、你怎么吐血了?”
巨大的打击下,封桀的嘴角渗出了鲜血。
周喆以为他伤势加重了,慌忙大叫:“太医,太医……”
封桀躺在床上,眼神灰白。
完了。
他辛苦建立多年的一切都没了。
连方询都没了。
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灰白的眼珠子转了转,封桀看着周喆,难道他以后真的要依靠小皇帝战战兢兢的在宫里苟活下去吗?
王太医又过来给封桀看了看,将药方改了改,走了。
周喆心疼的靠在封桀胸前,“封桀,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封桀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喆。
“就是你想杀柔贵妃是因为嫉妒,想独占我。”
周喆手指在封桀胸前画圈,“我……这次我看到你受伤,我就彻底明白了。”
周喆坐起来,羞涩的看着封桀,“封桀,我喜欢你,你以后不要再为了我而受伤了好不好?”
封桀灰白的眼睛慢慢恢复了色彩,他乌青的嘴唇动了动,“你、你说什么?”
“哼。”
周喆羞到不敢看他,“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说了。”
于绝望上勾起一丝希翼。
封桀一把将周喆拉到怀里,亲吻他的额头,他眼含热泪的说:“周喆,我爱你。”
“我也爱你。”
周喆羞赧亲吻他的唇角。
听见996的汇报,林诺挑眉一笑,“看吧,我就说不管封桀是瘸了还是残了,周喆都会爱他。”
“……”
996 :“这也改变不了你母胎单身狗的事实。”
林诺再度把996关了禁闭。
这丫的越来越能气她了。
真想打爆它的狗头。
劳役司,小九将刷好的恭桶规规矩矩的摆放好。
喜公公突然走了过来,踢了旁边两个偷懒睡觉的小太监一脚,“干什么呢?三个人的活一个人干?宫里养你们是让你们吃白饭的?”
常乐常方连忙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去抢着刷马桶。
喜公公来到小九身边,“哟,这手受伤了?”
小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这手就是喜公公嫌他脏,给拿烙铁烫的,这会儿又装什么好人。
喜公公讨好的笑道:“手受伤了,就该养着,这沾了脏水伤口怎么会好呢?”
喜公公指着常乐说道:“你,还不过来。”
喜公公伸手将刷子从小九手里拿走,扔给常乐。
常乐一反往日的跋扈,笑眯眯的接着,说道:“小九公公,你先歇着,这剩下的,咱们干就行了。”
小九低着头说:“喜公公,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瞧你说的,我哪里敢吩咐你。”
喜公公将一瓶上好的烫伤药递给小九,“刚刚太后宫里的琳琅姑姑来了一趟,特意问起你的伤。这是她亲自交到我手上,让我给你送来的。”
没有自己送,反而中间拐了个弯,让他送。
还暗示,这是太后的吩咐。
这说白了不就是给这小东西撑腰吗?
喜公公挤眉弄眼的说:“小九啊,你跟琳琅姑姑认识怎么不说一声呢?看,这闹了不少误会了吧。咱们都是在宫里当差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前的事儿,可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
小九仍旧低着头,一脸受气包小媳妇的样子,“喜公公教训我,也是为了教我宫里的规矩,让我活下去。”
“知道就好。”
喜公公走了。
常乐常方嘿嘿的笑着,也不敢再使唤小九了。
小九回到大通铺休息。
现在还是干活的时间,大家都挺忙的,大通铺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看着受伤烙出的狰狞伤口,拿出了药,只倒出一点点抹在伤口上。
这宫里的太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