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俊一边跳一边叫, 一边嚎一边哭,是真正的尝到了皮开肉绽的滋味。
没一会儿, 他就叫姐姐求饶了。
林诺用竹条指着林大力, “还不去给你亲爱的爸爸擦屁股,换床单,洗裤子。哦, 对了,还有烧火做饭。”
林小俊眼泪挂在脸上, 一边抽泣一边伸手去扯林大力身下的床单。
林大力身子僵硬动不了跟个死人一样, 床单怎么扯都扯不动。
林小俊扯了一会儿,手臂疼, 腿疼, 上面全是竹条抽出来的印子, 他都已经这么不舒服了,为什么林大力就不能稍微动一动?
他一拳头砸林大力腰上。
林大力啊啊的发着闷闷的声音。
林诺冷眼看着。
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生儿子。
尤其是这个穷乡僻壤的山沟沟。
大部分人老了之后基本都是自生自灭的状态。
为什么?
因为穷啊。
人家自己老婆孩子都养不起了,难道还能抽出钱来给你治病养老?
再说了。
你儿子都是你拐卖妇女生下来的, 你自己都是个白眼狼,平日里对孩子非打即骂, 也没爱, 还指望着孩子不随根,不随你的德行长成一个白眼狼?
自己养的儿子, 自己受着吧。
虽然监督一个不想干活的人很累, 但是林诺宁肯拿着竹条抽陀螺一样抽林小俊去干活也不自己干。
这一阵子, 她也干够了。
林诺监督着林小俊给林大力换完裤子床单, 又监督他去洗, 洗完了继续做饭。
一个做不对, 就一竹条抽过去。
中午吃饭。
林诺坐下, 林小俊声音都哭哑了,弱弱的将饭菜端上来,习惯性的就要坐下。
林诺一竹条抽他手臂上,“谁让你坐下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林小俊已经被打怕了,现在的他看着竹条都发抖。
他站起来,双手放在两侧,“家里的规矩,不是我和爸爸先吃吗?”
“现在改了。”
林诺拿起筷子,“以后,家里我先吃,我吃完了,有剩的你再吃,让我发现你偷家里的东西,我打死你。”
“可是……”这天底下哪有女人先吃饭的道理?
林诺举起竹条,林小俊闭上了嘴。
林诺舒舒服服的吃完,让林小俊去洗碗,然后带着林小俊去找了马志高借车。
这几天马志高一直在忙着举办婚礼的事情,一听林大力中风了,心里可悔死了,尼玛早知道晚几天了。
晚几天,等林大力中风,林家两个无依无靠的姐弟,还不是他想压多少价就压多少价?
说不定还能直接强了林诺,到时候一毛钱不花,白得一个媳妇。
马志高惦记着自己的钱,飞快的同意了带林大力去镇上诊所。
车上,因为惦记着钱,加上林诺马上就是他媳妇了,他也就不急着办事了,拐弯抹角的问:“小诺小俊,你爸爸这次病得可很严重,去医院是要花大钱的,你们知道你爸爸把钱放哪儿了吗?”
一听这话,林大力急了,在心里疯狂的骂马志高该死。
林诺低着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马叔叔,我不知道。”
“小俊,你呢?”
林小俊一脸茫然。
马志高气死了,咬着牙说:“那可得把你爸爸治好一点,至少能说说话,不然这钱怕是给老鼠啃坏了,到时候就用不了了。”
林诺从兜里拿出二百块钱,“马叔叔,这个爸爸给我的买菜钱,你看够用吗?”
“呵呵。”
马志高冷笑,够个屁。
中风这种病,进趟医院至少几大千。
这林诺也太没脑子了。
不过算了,没脑子愚孝的女孩,以后才会安心在家奶孩子,不像那些买来的疯婆子,一个二个的只想着跑。
马志高想起那些女人,心里是又羡慕又恨。
羡慕,当然是羡慕别人买到了媳妇。
恨则是觉得那些男人对这些女人够好的了,有些还给她们吃肉,怎么就光想着跑呢?
好在,还有些女人就比较老实,生了孩子就安份下来了。
林诺也不错,比那些女人老实多了。
电三轮在镇子上停下来了。
林诺和林小俊抬着林大力去诊所。
这看病要时间,马志高照例出去逛逛买二两酒,再买点好烟。
他这辈子抽的都是便宜烟,听说有一种烟叫中华,可贵了。
他还从来没抽过。
但是这不是要当新郎官了吗?
怎么着结婚的时候也得露把脸。
他四十多了,恐怕这辈子就这一次露脸的机会,必须珍惜。
马志高咬着牙买了几包中华。
而林大力这边,林诺让林小俊看着林大力就不管他了,自己去集市上买东西。
马志高现在没打算对她怎么样,不代表过两天喝上二两酒,酒气上了头,借酒逞凶,想着反正早晚都是他媳妇,就想霸王硬上弓。
这镇子真的太小了,林诺跑了好几个地方才把要的工具买齐。
买齐后,她又买了鸡和肉,这才过来汇合。
马志高看着林诺放在车里的鸡和肉都眼馋。
马志高问:“小诺啊,这是打算买回家自己吃?”
“不吃。”林诺抬头憨憨地一笑,“给爸爸吃,给爸爸补补身体,兴许能好得快一些。”
憨包丫头。
马志高在心里骂了一句,别过头不说话了。
林小俊刚要开口问这鸡肉有没有自己的份,就被林诺一个杀人眼刀骇住了。
天啊,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回家后,林诺将鸡和肉下面压着的工具拿出来,回屋开始提炼□□,提炼后放进注射器里,随身带着。
要是有人想对她用强,直接一针打进去。
只是目前条件有限,她提纯并不完善,不能确保□□的纯度。
不过蓖麻籽非常毒,堪比砒1霜,鹤顶红,就算是不太纯,一针下去也足够致人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