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又问道,“如果在不影响王府日常运行的情况下,最多能抽多少现银出来?”
靖海王这么够意思,他也不好将王府的钱都抽空,那样就太不厚道了。总要留一些钱来应付日常的运转。
这么大一个王府,每个月的支出,绝不是个小数目。
春桃不知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在心中默算了一下,给出了答案,“大概能抽五百万左右吧。公子为何要问这个?”
这个数字,已经让顾阳挺满意了,“好,还请春桃姑娘明日帮忙,将那五百万两提出来。”
春桃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顾……顾公子,这……这么大……的数额,婢……子可取不……出来。”
王府中,自有制度,一万以下,她可以随意支取。但是那几百万两,在另外的银库中,钥匙一分为四,王妃和三位账房各保管一根,四根合在一起,才能打开库房。
别说是她了,就算是王妃想要支取这么大数目的银两,也必须有王爷的手令才行。
顾阳取出刚才靖海王给的那块令牌,“有这个,行吗?”
春桃看到那块令牌,不由瞠目结舌。
那可是王爷随身携带的玉令,拿着这块令牌,就可代他通传命令,别说是取钱了,哪怕是去调动城防军,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听令。
这么重要的令牌,王爷竟然交给顾公子了。
这……
跟她想得完全不一样啊。
之前,她还担心王爷会因为王妃的事,跟顾公子反目成仇。谁知,王爷却将玉令都交给他了。
这代表了王爷对他的信任。
一旁的裴倩兰也是惊住了,怎么也想不通,王爷为何会将玉令交给顾阳。
男人的友谊,她们实在是弄不懂。
顾阳见她的反应,皱眉问道,“不行吗?”
“不不不……行的……”
春桃忙道,可是越说越乱,“婢子的意思是说,能取。您想要取多少,都行。”
看样子,靖海王没有唬弄他。
顾阳点点头,说道,“行,那明天早上,你过来找我。”
谈完正事,他送她们回王府,一直到寝宫门口的时候,才停下来。
“对了。”
临别之际,顾阳想起一事,对裴倩兰说道,“我问你的那件事,我已经猜到答案了。我知道,那并不怪你。”
说完,便离开了。
裴倩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眶不由湿润了。
乌行云负气而走一事,虽然身边的人都想瞒着她,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她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甚至,她因此受到王府中许多老人的敌视,根本不得人心。再加上王爷常年不在王府。
她名义上是王府的女主人,实际上,她能指挥得动的,也就院中的几个侍女。其他任何事,都要跟几位管家商量。
如果管家不配合,她在王府中什么事都做不成。
说白了,她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
第二天一早,春桃便来了,带着顾阳前往账房。
他终于见识到手中那块玉制令牌的威力,一掏出来,所有人二话不说,便取出钥匙,开启库门,将一箱箱的金银抬了出去。
没有人质疑他的身份,也没有人质问他为何要取那么多钱银。
顾阳让人将这些金银都抬到他住的钱府,王府派了一支护卫在前面开路,再一次引起了路上行人的围观与热议。
忙了一个上午,总算将银两都搬了过去,清点数目无误后,王府的人便即离开。
春桃却不急着走,一直留到最后。
“还有事吗?”
顾阳急着回去把那些银两都充到系统里,想着尽快将她打发了。
春桃见四下无人,小声说道,“公子很缺银两吗?”
“缺啊。”
“夫……她让婢子转告,公子若是需要的话,裴家还留下一些家产,公子尽管拿去。”春桃本想说“夫人”,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她”。
顾阳摇头道,“王妃的钱,我怎么能要。”
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他是救过裴倩兰,但昨天晚上,她挥出那一剑,已经算是报答。
第一次不算,当时她是被他所伤,救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们已经两清,再收她的钱,算怎么回事?
春桃说道,“裴家的家产变卖掉,加上她这些年的积蓄,应当有一千万两。”
一千……万?
顾阳眼睛都直了,好家伙,真看不出来啊,她还是个大富婆。
连王府的存银,都不过七百多万两而已。她的身家,居然超过一千万。
真是,人不可貌相。
春桃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红木盒子,说道,“这是她这些年存的积蓄,有两百万两,都是裴家名下的商行的分红。最多半个月,应该能将那些商行的股份都卖掉,等钱到手了,婢子再取来给公子。”
咕嘟一声。
顾阳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一千万两,足足二十次模拟。
加上现在院子这五百万两,总共三十次模拟,到一品巅峰,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