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下菜碟的变色龙!
她的想法很简单,陆广全之所以愿意跟卫孟喜在一起,不就是看中她的钱嘛,她能赚钱,是个女暴发户,这是事实,何菲菲不屑于去做个体户,但她自以为知道陆广全看中什么,只需要想办法让卫孟喜这个“优点”消失,陆广全就会选择她了。
甚至她还动过劝说堂哥去追求卫孟喜的主意,消灭瓦解了敌人,那威胁也就彻底没了,这样自己就能坐收渔利了。
当时,何向坤差点没一巴掌拍醒她,这什么狗屁主意啊,这真的是何家的孩子吗?
当然,卫孟喜是不知道这些故事的,饭店装修好了,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
接下来三天,传闻越来越离谱,有的说粮站楼底下有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就连墙壁都是空心的,里头灌满了金元宝啥的,卫孟喜不仅拉出了警戒线,禁止群众靠近,还派出大批人手二十四小时在那儿守着,不许“淘金客”私自闯入。
可尽管她嘴上说得再怎么保守,再怎么否认,在外人看来,她就是死鸭子嘴硬,就是想要独吞那些好东西……于是,每天往她这儿跑的人更多了。
矿区没秘密,就连金水市的人也知道了,那两位一直跟卫孟喜在接触的银行行长的太太也来了。本来说好正月二十四那天来矿区看看卫孟喜的饭店装修情况,她们为啥这么上心呢?
其实也是卫孟喜自己说的,她想用小楼去抵押贷款,等饭店装修好了,不仅要贷款,还要给银行领导的家属安排工作。
也是聊天中偶然得知,正副行长的太太们,目前都没正经工作,四十来岁在家待业,以前还能带带孩子照顾一下大后方,现在娃娃都上大学了,她们闲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听说矿区工资高,尤其是美味卤肉厂待遇贼好,卫孟喜一提,他们就心动了。
卫孟喜一开始也不想招这些行长太太们啊,可为了拉近关系,她只能暂时妥协。幸好,当时承诺的是去饭店,而不是加工厂,那样的重活累活她们哪里干得了呢?
就是去饭店,也不是一般洗菜端盘子的,得是经理。
这不,卫孟喜饭店还没开起来,正副经理的萝卜坑就被官太太给占了。
但她不后悔,用自己饭店里的两个工作名额,换一笔贷款,这是不得不做的妥协,在自己不够强大的时候,就不可能事事顺着自己心意来。
归根结底,她现在认识的银行里的人太少太少了,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何向坤身上,结果他那边一出岔子,她就得停摆。
这就是经验教训,多认识几个人没错,顶多就是花点时间维护,但关键时刻至少能多条路子不是?她不可能什么事都麻烦刘香牵线,人家钱家的关系也不是赤手空拳积攒下来的。
话说回来,听说了金水煤矿的奇闻怪事,两个太太也跑来看热闹了,甚至卫孟喜被姚永贵亲家缠着买房子的时候,她们都在场。那天是刚好卫孟喜让她们来看看,美其名曰,作为饭店以后的正副经理,请她们提点意见和建议。
可她们自己也不懂啊,所以明面上是提建议,其实就是换个地方来游山玩水,好吃好喝好耍,顺便再看看她们以后工作的地方。
当时,听说姚永贵亲家已经给到八万块,回去一说,正副行长就有点后悔。
他们都不是毛头小子,在行业内混了几十年的,本来他们是商量好,用卫孟喜目前的抵押物的话,能给她贷二十八万,比何向坤少两万。
可卫孟喜现在房子涨价了,都到八万块了,在原有的评估价上涨了六万,他们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是的,他们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知道卫孟喜给家属安排经理的职位,已经是很给面子很卖力了,他们要是只给明明值八万的房子估两万,就有点不够地道了。
“小卫你看,回去咱们再劝劝看,怎么说也要多放两万。”任何年代,枕头风都是有用的。
卫孟喜面上安慰她们,没事没事,反正她理解大家做工作都有各自的难处嘛。
前脚话音刚落,后脚忽然一辆桑塔纳小汽车“嘎吱”一声停到了煤矿门口,有个胖胖的戴着□□镜穿着皮草的中年男人下来,叽里咕噜问孩子们什么。
孩子们一问三不知,懵懂的摇摇头。
“卫东,他说啥呀?”
卫东摇头,“二哥你来听听,我听不懂。”
公认最聪明的陆卫国小朋友听了一会儿,依然没听懂,于是尝试着用吭吭哧哧的英文,别扭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眼神一亮,用烫嘴的普通话说:“卫孟喜。”
这下孩子听懂了,“他找妈妈。”
卫东满眼狐疑的打量他,似乎是在判断他是敌是友。
此时正巧,车上下来一个男人,说的也是烫嘴的普通话,但至少能跟孩子沟通了,于是卫东赶紧跑到饭店门口,“妈妈妈妈,有个穿得像鸟,还说鸟语的男的来找你,说是要买咱们家的饭店!”
众人一愣——又来一个竞争对手?
卫孟喜赶紧拢了拢头发,卷发就是不好打理,两年多了还卷着一段,风一吹就容易乱。
“卫老板,你就是卫老板吗?我们老板找你有事情商量。”孩子们簇拥着两个陌生男人走来,说话的就是那个开小轿车的司机。
卫孟喜笑着答应,于是那穿得像鸟的男人就叽里咕噜又说了一通,说得太急了,连身上的“羽毛”都跟着抖动,众人心说难怪孩子觉得他像鸟,这就是只大胖鸟啊!
倒是韦向南知道,这是皮草,比皮大衣还昂贵,是真正的港城有钱人的打扮,再看他胳肢窝底下的皮包,皮鞋上那醒目的logo,浑身上下写着“壕”字。
那俩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