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捂在暖暖的被窝里,听着他们在院里分派任务,吵吵嚷嚷。
“嗯,孩子多的唯一好处,就是长大了能多几个小工给咱们使唤。”
“仅限于目前这两年,等以后人家有了自己的男朋友女朋友,你也不好意思使唤了。”
老陆一愣,“男……朋友?”
他闺女们大的也才十七岁,小的十五岁,就要处对象了?
“哎呀你这人,咋这么较真呢,我是说一个大概的,又没说他们真的立马就要谈恋爱,就是谈了,明年也成年了,你能拦得住?”
她是真的真的很看得开,甚至还想鼓励他们谈来着,无论以后结婚与否,生娃与否,体验爱情的美好,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倒是老陆怅然若失,他下意识摸了摸鬓角的头发,已经白了好几根了,后脑勺的更不用说,前几年就有点白了,但他一直没注意,是最近老闺女发现的,给他买了染发剂,他一直嗤之以鼻。
再看妻子,依然面如春花,眼含秋波,自从来到矿区,她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变化,头发黑亮浓密,眉眼不笑的时候冷艳,笑起来眉眼弯弯,很好说话的样子。
哪怕笑起来的时候眼尾有了纹路,但她给他的感觉一直没变过,永远在向上生长。
她说自己不是小姑娘,可他觉得,她就是小姑娘。
于是,没几天,家人们就发现老陆居然染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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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退休生活是短暂的,等春季学期开学,孩子们要专注于最后一个学期的冲刺之后,卫孟喜就不能再心安理得的享受孩子们的孝顺伺候了。
说好要买车,这一次卫孟喜就直接让侯烨帮忙,买了辆当年他开的那个红色切诺基,又买了一辆哈雷摩托……没办法,卫孟喜实在是太眼馋了,早在学会开车之前,她学的就是摩托。
习惯了那种吹着风,自由自在的疾驰在路上的感觉,她就一直心心念念要买辆全新的好摩托。
这一下子,家里多了两辆车,就出去了三四十万,但她一点也不心疼。
有钱,就是能折腾!
春天,森林里万物复苏,小动物和小树芽,小花苞破土而出的时候,卫孟喜骑着大摩托,疾驰在山林里,那感觉,不要太爽。
因为冬天的雪快要化完了,水厂准备最后出一批雪山泉到港城去,卫孟喜需要去看进度,每天早出晚归,倒是看到了长寿山另一副面孔——像个小姑娘,含苞待放,生机勃勃。
“老板,这是水质检验报告,你看一下。”刚到水厂,□□兵就递上一片纸,化验室每日一检,按规定把各种水各留样三份,这是基本的行业要求。
卫孟喜摘下头盔,捋了捋头发。
才刚二四十五的□□兵,眼睛都直了:老板怎么能这么好看?!这摘头盔的样子,都能去拍广告了!
卫孟喜没注意他的眼神,而是仔细的看化验报告,没什么问题,小苏做事倒是认真,就是他那几个东北来的堂哥堂嫂们,也很能吃苦耐劳,性格大咧了一点,但做事粗中有细。
每天忙进忙出,还自发的帮她巡视森林,尤其是水源附近,安装了一圈电网不算,每天夜里还要去巡视一圈。卫孟喜之所以同意他们去,是因为罗秀出狱了,去年虽然被村民举报,卫孟喜也出了一份力,但他这人历来小心,确实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纪委的调查一段时间,发现他除了工作态度散漫和第一次买断水源的那十万之外,没查到他贪污别的钱,所以只是开除和判刑半年,现在就刑满出狱了。
卫孟喜倒不觉得罗秀有这个胆量跟她硬碰硬,但就怕这种人会玩阴招。
“水源巡视没问题吧?”
“没,我堂哥给牵了两条大狼狗拴那附近,要是有生人靠近,叫得整座山都能听见。”
“那狗粪要单独处理,不能留在地面上。”
“好嘞,我们现在都是换着遛,遛到对面山头才给解决大小便的。”
卫孟喜点点头,面上不说什么,其实心里还是打算留个心眼,以后要搞几次突击检查看看,这水源附近要是出现狗屎狗尿,多的不说,罗秀只需要在墙外拍几张照片就够让她焦头烂额的。
“这一批雪山泉大概有多少量?”
“三吨左右。”
量乍一听是很大,但因为是雪山泉,比往日的普通山泉水又清冽很多,甜度似乎也更高,还是挺抢手的,孟舅舅在港城没回来,她要给舅舅送点,再给老客户送点,装瓶的量就不多了。
卫孟喜从摩托车上下来,走到办公室,又看了看最近几次雪山泉的出货量,大多数都是出到港城和台湾,上次去的是新加坡,但不知道为什么,那边这个月直接就没了。
再一查对账,新加坡那位刘总已经有段时间给汇钱了,卫孟喜寻思着,给孟仲平挂了个电话。
“姓刘那家伙,要是找你借钱你别理他,破产了。”
卫孟喜一愣,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不是做服装生意的吗?这年头的服装生意还能破产?就是闭着眼睛经营也不至于吧!看来要么是生产经营策略严重失误,要么就是得罪谁,被搞破产了。
但这种事,二哥不愿多说,她也就不问了,又聊两句,卫孟喜挂掉电话,又给文具厂去了一个,问问彩霞什么时候回来。现在那边的生意逐步步上正轨,侯烨和张家姐弟俩就能解决,卫孟喜就不想把彩霞再放那边了。
毕竟,当初培养她,就是冲着秘书去的,这几年历练得应该也差不多,该派上用场了。
打完电话,还得再看看这个月的账目,D拜商人费萨尔最近好像是打开了本土市场,一个月用量居然达到了三十万瓶,甚至连卫孟喜新推出的厨房水、泡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