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安和琴酒从下午开始看资料, 一直到这天半夜,也没有看完。
希安:......
希安把资料一扔,彻底摆烂。
琴酒平静的放好一个人的档案, 然后对摆烂的希安说:“回去吧。”
“......?”希安狐疑的看着他,“还有好多, 你就这么放我回去?”这不像你啊。
“剩下的也都是近几年的,前段时间已经查过了, 可以暂时不看。”琴酒把希安扔掉的资料捡起来放好。
“......你不早说。”希安打了个哈欠, “那我走了。”
琴酒点头,也跟着走出了资料室。
反正他想查的, 已经都看过了。
“诶?你们终于出来了。”白兰地趴在资料室门前的桌子上,睡眼朦胧的说。要知道, 只要资料室有人, 他就不能离开,琴酒他俩一直不出来, 他就不能回去睡个好觉。
“嗯,麻烦你在这等了。”琴酒当然不会说话, 希安在后面有些歉意的说, “快回去休息吧。”
“没事没事, 反正我就住这, 走几步就到了。”白兰地揉揉眼睛,对着希安做了一个驱赶的手势。
出了基地, 希安和琴酒就要各自离开了,希安摸了摸自己头发,对着已经上车的琴酒说:“琴酒, 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有还给我?”
“......”琴酒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 似乎是没想起来什么,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希安半分钟,才想到了什么。他抿了抿唇,移开视线,手伸到大衣里掏了掏,半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发带,沉默着递给了希安。
希安眨眨眼睛,弯着眉眼接了过来:“嘛,谢啦。”其实他也没想到琴酒会一直留着他的发带,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无发带状态,多少有点放飞自我了,还想着如果琴酒丢掉了,他就只能带备用的其他颜色了,谁让买的时候必须买一套下来的九个颜色啊。
琴酒目光沉沉的看着希安离开的背影。
希安一觉睡到大中午。虽然他回来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救了琴酒的原因,琴酒居然没有立刻压榨他,让他找个资料就放他走了,还能让他一觉睡到大中午。
【宿主,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什么?』
【景光啊,宿主,景光。】
『......!』
好的,三个月,想想都该去了。
『让我先酝酿一下感情。』
把诸伏景光救下来无疑是为了他那还没有满的洗白点,但是更重要的是让他见证一下芬兰蒂亚的变白过程。组织成员芬兰蒂亚不可能自己就那么反跳了,诸伏景光作为警方派来的搜查官,是作为他慢慢变白的最好见证人。
希安捋了捋头发,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绑上发带。这样看起来会特殊一点,比较容易吸引注意力。希安想。
诸伏景光看着面前的最后的一碗面,陷入了沉思。
如果按照以前自己的做饭风格,他还真的不知道能有食物可以吃这么长时间。不过再多的食物也有吃完的一天,他刚刚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刮了一下,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包被他忽略的挂面,就着剩下的最后一个鸡蛋和几片菜叶子煮了最后一碗面。
今天吃完这一顿,他可就彻底的弹尽粮绝了,他已经开始研究人如何能在只喝水的情况下尽可能活的长久了。也不知道芬兰蒂亚到底什么时候能来,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诸伏景光心中含泪的吃下最后一顿午餐,在他准备刷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诸伏景光心中微微一动,放下碗轻巧的躲进床头的角落里观望着。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会是谁,但还是保持一下警惕比较好。
虽然关在这小小的屋子里,但是他也没有疏于锻炼,每天都会把茶几移开做做运动,利用现有的家具代替一些健身用具,保证自己的肌肉不会松弛。
门被打开,果然是芬兰蒂亚。诸伏景光在他关上门的时候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一边上前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芬兰蒂亚。和上次匆匆见面的时候一样,芬兰蒂亚没有绑上那个他一直都带着发带,不过面上没有了之前来时的冷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他看不透的沉默。
“芬兰蒂亚?”诸伏景光出声。
芬兰蒂亚移开了视线,沉默的把补充的物资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诸伏景光愣了愣,虽然他一直待在这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太阳东升西落,但是有一个电子钟在这里兢兢业业的向他显示着时间,才让他不至于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
他用屋子里的纸笔给自己简单画了一个日历,记录时间。从他身份暴露被安置在这里到现在,已经过了能有一年的时间。一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至少从芬兰蒂亚这里,他能够隐隐猜出是有什么大事件发生。
他完全看不到原来那个眼中有光的青年了,为什么?
“芬兰蒂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诸伏景光轻手轻脚的坐在了芬兰蒂亚身边,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
“......”芬兰蒂亚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时的用右手捏捏左手的指尖。
诸伏景光静静地等着,他总觉得他会得到答案的。如果芬兰蒂亚什么都不打算和他说的话,他就会像上次那样,直接把物资扔下转身就走。
“莱伊是卧底。”
半晌,芬兰蒂亚终于出声,像是在喃喃自语。
“......什么?!”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一直注意着芬兰蒂亚的诸伏景光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不可置信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