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面对这么多教主级的高手,凛然不惧:“我徒弟被你们抓了,给我完好无损地放回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的话,我就自己进去把他带回来。”
毒龙尊者问:“你徒弟是谁?”
“他叫陶钧。”
众人“啊”了一声:“他原来是你的徒弟?他表姐可是汉阳白龙庵素因那贼尼!”
卫骁说:“我不管他表姐是谁,我只要带他走。”
青海派师文恭和一些人心中不服,正要开口,毒龙尊者说:“道友拿着峨眉派的紫郢、青索,不知道跟峨眉派是否一路?”
卫骁说:“这紫郢剑,是我在荒山破庙里捡的,这青索剑,是我从百蛮山绿袍老祖手上得的,跟峨眉派没有任何关系。”
毒龙尊者便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并非敌人,令高足帮着峨眉派来青螺,被我们擒住,想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正好,我们里面备了酒宴,道友可入内饮上一杯,咱们详谈。”
卫骁因陶钧还在他们手上,若直接硬闯,他们一时情急,随便挥挥手,陶钧小命难保,便点头答应,跟着他们进入青螺宫。
毒龙尊者算是半个地主,一者俞德跟西川八魔关系极好,跟魏枫娘也有些瓜葛,二者他跟布鲁音加都属于滇西教派,这场争端一起,他就被请来坐镇。
这时,毒龙尊者让人把桌上的酒菜都换掉,重新做新的来。
才刚坐下,魏枫娘便说:“姓卫的,你还我的天书来!”
卫骁淡淡地反问:“这天书是你的吗?不也是你从别处抢来的吗?你能抢别人的,我为什么不能抢你的?我既然拿了,也练成了,你跟我要,如果好说好商量,我还可能给你,你这样蛮横,我要是给你,倒显得我怕了你。”
魏枫娘语塞,就要放出飞剑,被许飞娘止住:“卫道友所说倒也有些道理,相传那天书本是前古真仙广成子所著,本非枫娘所有,你拿去也无可厚非。只是当日你来青螺宫,枫娘对你礼敬有加,尽了地主之谊,过去无冤无仇,卫道友来主人家做客,却偷拿人家东西,这可是说不通了。
传扬出去,人都纳闷,如卫道友这样有道真仙,竟然做出这样恩将仇报的事,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于道友清誉有损。依我看,那书道友既然已经练成,不如还给枫娘,只当作是昔日枫娘借与道友的,这样两坏做一好,岂不是好?”
卫骁暗赞这家伙不愧是“万妙仙姑”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又不显得咄咄逼人,提出来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之道,给各自留出余地。
卫骁说:“我要先看到我徒弟,然后咱们再谈天书的事。”
布鲁音加欲待拒绝,又被西方野魔雅各达止住,暗地里传音:横竖人在这里,咱们这么多高手,还能让他带着人跑了?
毒龙尊者也是这个意思,命人去把陶钧带来。
陶钧脖子上和双手双脚上都套着铁箍,一看就是件禁锢人的法宝,因事先听说过要被群魔吃掉,这时被押过来,已经存了必死决心,哪知走到大殿里,看到卫骁在坐,顿时又是吃惊,又是欢喜,又是惭愧,叫了声“师父”,再要说时,已经语带哽咽。
卫骁面无表情,用手一指:“把他身上的东西撤了。”
那西川八魔中的大魔黄骕站立在侧,怒声道:“你先把天书还来!”
瞟了他一眼,冷声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扬手飞出青索剑,矫矫如龙,斩向黄骕。
众人只见紫电青芒爆闪,纷纷各自向后退去,有的放出飞剑,有的掏出法宝。
尚和阳和毒龙尊者同时叫道:“道友手下留人!”
五个骷髅头飞过去,护在黄骕前面把青索剑挡住,与此同时,听得“呛呛”数声,青索剑已经收回,陶钧已经到了卫骁面前,脖子和手足上的金环被同时出动的紫郢剑斩断,又被剑气向前拉出数米远,他噗通一声,屈膝跪倒:“师父,徒儿给您丢人了!”
“起来吧,人没事就好。”卫骁问他,“我给你的打狗棒,还有白阳针呢?”
陶钧说:“白阳针被这毒龙……毒龙尊者收了,打狗棒被他夺去了。”
毒龙尊者不用他要,就把一根尺许长的精芒飞针送回来:“我先前不知是令高足,因他仗针伤人,不得已,才给收走,暂时保存,现在原物奉还。”
卫骁把白阳针递还给陶钧,又向师文恭:“拿来!”
师文恭作为青海派的大师兄,也是暴脾气:“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颐指气使,大呼小叫?是毒龙道友谦逊有礼,我们才给你几分颜面,不然的话,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卫骁反而笑道:“好啊,那你快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厉害?”
师文恭就要出手,毒龙尊者又把他阻止,嘴唇微动,传音劝了几句什么,师文恭气哼哼地取出打狗棒,交换过来。
卫骁本想,他们要是不服气,动起手来,就大闹一场,在这里的人,几乎每个人都血债累累,杀人无算,开一场杀戒,也算是人间有行,积累善功了,谁知毒龙尊者竟然一再容忍,和声细语,让他不好意思发作。
他把打狗棒也交给陶钧,然后拿出一部那部天书副册,递到毒龙尊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