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连环庄下面有个很大的地下室,用岩石垒砌,有七间房子,共有两个入口,一个在庄子里,一个在四五里路外面的山洞里。
卫骁把这四个俘虏带到地下,每人分配一间房,用铁链锁住脖子,封了气穴,再从庄里拿了好些粮食清水储存。
当年郭靖在襄阳抗元失败,蒙古人席卷天下,郭靖夫妇以及众多门人弟子全部战死殉国,武修文和朱子柳的后人远走西域,来到昆仑山中修建了这座朱武连环庄,为了躲避蒙古人和仇敌的追杀,他们修建了这座地下室,里面常年储存着灯油、被褥等各种生活用品,还有不少刀剑兵器。
卫骁见东西都储存得差不多了,就在光天化日子下,放了把火,把整个朱武连环庄烧成一片废墟,庄里的丫鬟仆人们,四散奔逃,由于是在白天,倒是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放火之初,卫骁就封了洞口的铁门,到石室里,跟四个人说:“我接下来会问你们一些问题,如果你们当中有人回答的不一样,我会分辨出谁在骗我,然后予以惩罚。”
武青婴吓得瑟瑟发抖:“什么惩罚?”
“嗯,从你们身上卸点东西喽,比如撕掉你们的鼻子,耳朵,或者折掉一根手指之类的。”
听他说的轻描淡写,武青婴几乎吓晕过去。
卫骁先到朱九真的石室里,问她关于一阳指的事。
朱九真梨花带雨,泪流满面,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青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样好看的男人,竟然如此凶狠,简直是个恶魔!
她一副被欺骗了的感情模样,如同真心换来绝情,伤心不已。
卫骁知道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原著里欺骗张无忌的感情,最后还要亲手杀了张无忌泄恨,提前有了免疫的戒心,对她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你说吧,不说的话,我可要撕掉你的鼻子了。”
朱九真流着眼泪看着他,哽咽半晌,在卫骁连声催促,又伸手指来夹她鼻子的时候方才痛哭道:“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必这样对我,不过就是一阳指嘛,我告诉你就是了!”
一阳指这种绝学是朱家口口相传的,并没有秘籍传世,朱长龄死在七年前,那时候朱九真还小,一阳指法有那样繁杂,朱九真根本没学得几招,只知道些大概的原理和粗浅的功夫。
卫骁听她说完,虽然不足全部的十分之一,倒是没有错误,又问他会什么武功。
朱子柳原是大理国宰相,后来皇帝段智兴出家,便是一灯大师,朱子柳也弃官入山,做了一灯大师的徒弟,是“渔樵耕读”中的“读”。
朱子柳饱读诗书,文武双全,将一阳指融入书法,将书法融入武功,号称“天南第一书法名家”,他的武功,修炼之初除了内功,都要先练书法,朱长龄更是号称惊天一笔。
朱九真从小练习书法,朱长龄早早失踪,没人继续教她一阳指,由母亲教她朱子柳当年的成名绝学“哀牢山三十六剑”,只是她年纪尚小,这套剑法也只学了个皮毛。
卫骁寻思,要不要把她干掉,收进金塔里面演练这套剑法,转念一想,自己九阳神功大成,一阳指力可外放伤人,已经不再局限于使用武器,况且已经有了九宫白莲剑法,没必要再练一套新的,白白浪费精力,要是独孤九剑,那还差不多,有那时间,不如用来精进九阳神功。
再看朱九真一个小女孩,满眼含泪,伤心欲绝地看着他,他也有些下不去手。
算啦,你好好在这待着吧!
卫骁离开关押朱九真的石室,回过头来找卫璧。
“你有种的,就杀了我!皱一皱眉头,爷爷也不算好汉!”一进来,卫璧就撂了句狠话。
卫骁二话不说,劈手正反抽了他四个大嘴巴,打得卫璧两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嘴角都流出血来:“都到了这般地步,还跟我横呢?”
卫璧是朱长龄的外甥,武烈的徒弟,跟朱武两家都有关系,从小也算得上是娇生惯养,从没被人这样揍过,当场又羞又疼,气得几乎哭出来,毕竟这时的他也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
“你杀了我!”卫璧大叫。
“我杀了你干啥?死人又不会说话,我不如阉了你。”卫骁抽出挎在腰后面的秋风扫落叶,在火把的光芒映射下,寒光凛然,指向卫璧的两腿中间,轻轻一触。
卫璧触电似地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放狠话,瞪着卫骁,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
“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要如实回答,听到没有?待会我回去找你师父,还有你那个武青婴问同样的问题,如果你们说的不一样,让我发现你在骗我或者故意遗漏,哼哼,我就阉了你,然后把你送去给蒙古皇帝做太监。听到没有?”他用剑身拍了拍卫璧肿胀的脸。
卫璧又气又吓,身体忍不住发抖,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卫骁问他都会什么武功,卫璧稍有迟疑,卫骁就在他大腿内侧割了一剑,吓得他大哭出来,再不敢怠慢,卫骁问什么,都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
这武修文一脉,传承的武藏不少,只是武修文太过脓包,很多高深的武功理解不了,武家后人也没出过什么天才,渐渐地一味往硬劈硬打的硬功上发展,本来一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