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对信仰与信念的严格度。
如果说支撑他离开神学院创建今天的事业的是什么,应该是某种异常宏大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绝对善念——在这样的念头下,做什么都是亟待前进的。
是工作的事情不顺利吗?
……
指导建议什么的,我也没办法给出来。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事情啦……
出神地想着时,颈边传来微凉的温度。
入秋后,丈夫的手总是泛着微凉,让我忍不住地躲。
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无法反抗的、几乎带着尽量克制的、隐藏着要将人揉碎毁灭的力度,顺着缓慢抚上妻子白皙脖颈的修长指节蔓延。
“瘦了…梦光。”他像在评估晦涩的古咒文,很轻的气音,像落地纤声的细竹,“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
突然说这个…
我赧然囫囵地应一句,试图掩饰节食的计划。婚礼穿得婚纱腰身真的很纤细、我总是忍不住想要试试那条最美丽的款式——
丈夫似乎不太喜欢,因为新婚的时候就穿得是和那条很相似的款式。他希望可以见到我穿不同婚纱的样子。
嗯……但我觉得,哪怕是偷偷地试穿一下也好。总觉得穿上它会更幸福。
“如果要继续下去的话,该怎么办呢……”
丈夫轻声。
本来不打算在意的…如果出了意外的事故就和平地抛弃掉吧——怀着这样的念头甚至没打算出手,但本能地释出咒力似乎造成了事情的偏差。
从高专办完辞职手续后,再次见面时本来想着随便动手处理掉就好了,但失忆了也没有必要那么麻烦。
很多事情都和原本的世界没有什么不一样,有在顺着原来的轨迹走,虽然慢了几年但也无所谓,从高专那边离职后计划也在按部就班地顺利执行着。
比较轻松的是,只要隐秘地去做、凭借之前在高专任教的经历,也并没有和高专那边撕破脸皮,只是被当成精神异常的咒术师了而已。
至于在这里的她……现在还留在身边,也只是在想研究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自己会这么犹豫又愚蠢地伪装幸福。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连意识到在渐渐地没办法抽身都很艰难。
总是觉得应该以身作则。
就算是在意的人,没有于新世界存在的资格也应该抹消掉,就像思想革新般断臂求真诀,计划提上历程后也果断地去做了。
因为不在乎的话就没有必要……所以留了下来。
但明明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为什么现在会想要呢……
美好到不真实的,那个幸福的可以笑出来的世界——
搭上脖颈的指节缓缓收拢。
会在掌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