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下江天青是否在走火入魔的边缘疯狂试探,以便他出手力挽狂澜,将弟子入妖魔两道的可能性扼杀于摇篮之中。
这话确实难倒江天青了,她面色复杂,艰难开口道:“说来师尊你可能不信,我是做梦梦到的。”
做梦梦见自己和克苏鲁大章鱼殊死搏斗,醒过来便会了。
“你确定不是话本看多了?”
谢乘月无语望天道:“我光听说门中弟子之间,有些流行的话本上面写着做梦修为便可突飞猛进,没想到还确有其事。”
啊这,江天青心想,这修真界还真有做梦便可修仙之流啊!
“事已至此,你便好好养伤吧!”
临走之时,他不放心又道:“若修行之上发现什么异常,尽可以来问我,还有,以后出门在外的时候,最好不要用真名。”
谢乘月对这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事十分有前车之鉴。
他当年年少时过于张狂,不懂得遮掩,每次出门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话音落下,他便干脆利落地翻窗走人,须臾之间便不见了人影。
徒留江天青一人无语凝噎地原地望天。
可恶,自己为什么瘫着,她也想爬窗户!
两天之后,在江天青和习远喝药差点没把自己喝成一个人型自走双黄连口服液精之后,两人终于是结束了这莫大的折磨,被取下经脉之上的金针,顺利出院。
“真是可喜可贺!”江天青仰面看天,如是感慨道。
“确实。”习远也心生恍惚之感,两人一时间不知今夕是何夕,摸索着走下床。
毕竟两天瘫在床上,此时两人的四肢宛如第一天拼凑出来,谁都不认识谁,走起路来异常艰难。
江天青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在上演一个人类一败涂地真人版,旁人走路是走,她走路宛如在地上开贴。
习远走了两步便选择原地开摆,等调息片刻再继续走。
然后,他便眼睁睁见着江天青一路七拐八拐异常灵活地贴下了楼梯。
那青衣医修此时正好掀开帘子过来,金针渡魂之术过后,为了避免受针者行动不便,他会再给扎一针,让其经脉活络。
结果,正正好看到江天青喝醉酒一般一路贴下楼这一幕。
这是在干什么?
青衣医修不理解,但大受震撼,原地瞳孔地震。
身为药峰首徒他自认为见多识广,但他真没见过这个。
她好像在走一种很新的路,他心道。
然后缓缓放下帘子,既是如此,这里大抵是不再需要他了。
半日后,习远和江天青没事人一般出现在文华台之上。
只见二人神态悠然,精神状态良好,丝毫看不出来之前的窘境。
不过两日,文华台之上少了许多人,江天青奇道:“诶,这人都去哪里了?”
翘课也不见得翘这么多吧!
“去做宗门试炼任务去了。”聂雨歇打了一个哈欠,懒散道。
“这宗门试炼任务非要三个人去,你们两个不来我总不能抱着我的狗去吧!”
一听不上课,江天青和习远两人的眼睛“唰”一下亮了。
只听江天青义正言辞慷慨激昂道:“他们都去做宗门试炼任务了,我们当然也要去,重振天玄宗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片刻之后,三人便来到了主峰的弟子大殿之上。
然后,对着漫天飞舞的木牌发愣。
“这么多任务,怎么选?”
三人望天,一脸茫然道。
“算了,选到那个是那个!”江天青最后一锤定音道,指尖剑气飞扬,随手敲下了一枚木牌。
木牌之上,印着几个古朴大字:弄清萧云城闹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