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堪比什么X教现场的诡异离谱氛围之中, 那白衣青年偏偏一脸深情,眼底红光闪烁,很明显是陷入了什么不正常的癫狂状态之中了。
只听他口中喃喃低语:“一定没有问题的, 月娘,这回我一定可以复活你的!”
“这一次,天上地下, 碧落黄泉, 我们两个绝不分离!”
……
一片血红深沉之中, 只有他深情的话语反复回荡,叫人头皮发麻。
“我靠!”
赶过来的聂雨歇习远江天青三人, 如躲猫猫一般趴在一处屋檐之上, 看这宛如大型恐怖片现场的情形,江天青先忍不住了, “这是什么重量级别的恋爱脑!”
为了一个人波及一个城池的性命,这值得吗?
很显然不值得,显得这些城中的百姓和他的城主姐姐活脱脱是个大冤种, 还是那种究极大冤种。
“太离谱了太离谱了!”聂雨歇也小声吐槽道。
习远在单手挂在屋檐之上,闻言道:“为今之计, 是如何阻止他?”
“确实。”江天青放眼望去, 那阵法猩红扭曲,宛如一条条红色的蛇在地上扭曲,若是看得久了,喉咙之间会泛上一阵阵恶心的感觉, “这阵法,实在有些过于妖邪了!”
且修士修炼到一定程度, 皆会精通望气这门学问, 大能可以看一人周身气运, 祸福吉凶,而江天青三人虽初入金丹期,望气功底浅薄,却可以隐约看见漫天生机化作一条条细长的线朝这阵法之上源源不断的输送进来。
那猩红色的阵法因着这生机的输入愈发显得生机勃勃,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我方才已经给我师尊掌门他们传过信,当务之急是如何能尽管地阻止他这破壁阵法的开启,若我没有猜错待这阵法完全开启之时,就是这一城百姓走向死路之时。”
“所以说,我们要阻止他,并且还要不择手段地阻止他!”
江天青的声音很冷,此时她收敛了话语中惯常的吊儿郎当,倒显得很像一名真正的、雷厉风行的剑修。
“据我所知,凡此阵法,都必有阵眼,想要完全摧毁这个邪阵,若是不能毁了阵眼,做再多事情也是徒劳。”
习远沉声道,面容之中带着一丝凝重之色。
“但问题来了。”聂雨歇抱着他的狗,迷茫道:“可是我们三个人,一个阵修都没有啊!”
他们三个纯种剑修,上哪里找那个阵眼去,难道指望天上掉下来!
“嗯,谁说没有阵修的!”江天青沉吟片刻,申请出战:“在下略懂阵修之术!”
习远、聂雨歇:???
“你确定?”
“不确定。”江天青自怀中掏出一枚炭笔,道:“但为了城中那些无辜的百姓,总要试一试!”
她口中念念有词,双眼化作量尺,一寸寸丈量那阵法的方位和角度,以及一些重要变幻的坐标,不一会儿,她脚下那片地就被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若覆盖了。
自古设阵法易,解阵法难,因为一个法阵的阵眼宛如一个钥匙,你必须精准地找出这把钥匙,才能解开这个阵法。
并且邪阵同一般的阵法有迹可循不同,邪阵之所以被称为邪阵,便是因为极致的妖邪和离谱,可以说,邪阵几乎没有什么规律。
尤其是江天青面前这个阵法,称一句邪气冲天毫不为过,寻常元婴期阵修见了都束手无措,江天青一个金丹期的半吊子阵修,解这阵法更是无稽之谈。
但江天青运笔飞快,到了最后笔尖都几乎快要冒出火星子来了。
毕竟,时间就是生命,她如今,就是在抢救这一座城百姓的生命,自然不可怠慢。
半晌之后,江天青放下笔,长舒出一口气,神色带上了几丝复杂,“这阵法的阵眼我找到了。”
经过好几次的试探以及纠结,江天青终于找到了这阵眼的所在之处,在最不可能,也是最难以被人猜到的地方。
“在哪里?”习远问,就连聂雨歇也投来了期盼的目光。
“虽然很离谱。”江天青语气之中透着一丝无奈,“这阵法的阵眼就在这恋爱脑身上。”
她小声吐槽道,“没想到.52GGd.这人还有疯批这种流行属性,真是小瞧他了!”
正常人根本不会把阵眼放在自己身上,因为作为一个阵法的人肉阵眼,你的性命便和这个阵法完全地链接在一起了,若是成了还好,若是不成,十有八九便会和这阵法一同灰飞烟灭,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地寄。
可这也方便了江天青他们。
“既然这阵眼在这人身上,我们杀了他,这大阵是不是就会消失了。”习远问道。
“没错。”江天青轻声道,“以及我们最好要快,这阵法离最后快成功不过几个时辰的事情了!”
三人目光不约而同落于远处那白衣青年的后背之上,眼底,是毫不掩饰地杀意。
那白衣青年对此毫无所觉,在不停地回忆着他和自己那位“月娘”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的美好岁月,一边回忆,一边嘴里喃喃道:“月娘你带我走吧,呜呜,月娘你带我走吧……”
这人,怕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江天青心道,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雪亮剑光自四面八方而来,宛如天罗地网一般,将这白衣青年尽数逮捕。
习远刀光紧随其后,势大力沉,自头顶劈头斩下。
聂雨歇怀中那平时除了吃就是睡的萨摩耶,终于属于本命灵兽的庞大身形,身形遮天蔽日,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剑花飞扬,刀光闪烁,灵兽嘶吼。
三人竭尽全力的一击,宛如暴雨一般尽数倾泻而下。
幻术师以幻术见长,若是论起来,实际战斗能力确实不太让人恭维。
三人这一击本以为可以得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