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目前通过血魔转世投胎大法, 秽土转生到了魔域,听这死亡芭比粉老哥的话,她这大师兄在魔域过的是风生水起, 颇为热闹, 甚至还积极推动了魔域的无效内卷。
这不, 你看他,把人家本土的魔尊都挤压地没有出路了,被迫来到修真界讨生活。
真是叫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一个悲伤故事呢!
虽然心底直呼“卧槽,秦虚白!”但江天青面上还是一副震惊的神情, “啊,你说秦虚白,他是谁啊!”
“你不认识秦虚白?”这魔尊大惊, “这货在魔域天天吹自己在天玄宗时候是什么惊世天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搞得我们都深信不疑,闹半天都是他自吹自擂啊!”
修真界的人根本对他零印象!
大惊伴随着狂喜,这魔尊心道:哈, 等老子回到魔域,非要戳破秦虚白这个皇帝的新衣, 泡沫牛皮不可。
叫他一天天自诩什么自己出身血脉高贵, 还把自己周身的魔族分为三六九等,和他一般出身十二仙门的叛徒为最上等,其余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仙门为次等, 诸多等级之中排名最末端的,便是他们这些土著魔族, 原因是他们莫得文化, 素质低下。
血煞魔尊:???这踏马的他们这些土著魔魔尊上哪里说理去, 都怪他们修魔的时候不走心,没上修真界留过学,给自己整一个上流包装!
江天青看其一说到秦虚白,便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道这可算找到您的命门了,反正自己现在为了拖时间,可以说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立马问:“您说的这位秦虚白,他在魔域干了一些什么吗?”
“你这话可问对人了!”这血煞魔尊显然深受秦虚白之害,一提到这三个字眼睛和电灯泡一样“噌”一下亮了,“这魔域谁比我这个倒霉前邻居更了解那个白眼狼的恶行!”
受害魔尊随即对秦虚白在魔域的做作所为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批判。
魔域目前是什么四分五裂群雄逐鹿的德行,江天青也知道,但毕竟她了解的都是一堆不知道传了几手的东西,和这位亲身经历者所知的大不相同。
俗话说的好,但凡乱世能为诸侯者,一有脑子,二有武力,江天青这大师兄,很不巧的是,两者兼具。
不仅有武力,脑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对魔域一群只会耍蛮力的魔修造成了降维打击。
只听这血煞魔尊诉苦道:“秦虚白这兔崽子,太不是魔了,他找我借地,说好了只借半年,可谁知借了就不还了,问就是没有,这我找谁说理去!”
那你倒是真敢借啊,江天青心道,但为了继续拖延时间,江天青心道“大师兄,对不住了!”,一边对这魔尊狂点头,“他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世上,人诉苦的时候话是格外多的,有人捧场的诉苦更是滔滔不绝。
在这血煞魔尊声泪俱下的诉苦当中,江天青拼凑出来了她这位大师兄在魔域的形象:一代猛人,心狠手辣,曹操修真界般分操,魔域之主你不干都莫得天理!
而且,根据门内传言,他这大师兄在门内的时候是个内敛而又忧伤的社恐,平日最喜欢在悬崖边上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他叛逃之后,掌门甚至在门内发动了一场名为“论如何走近徒弟的心”弟子和师尊之间的言语交谈活动,鼓励师尊关心那些沉默寡言的弟子,不要再酿成新的修真界师徒悲剧。
江天青:???他这哪里社恐了,他这要算是社恐的话,全天下的社恐都别活了!
明明是学术有专攻,道不同不相为谋!
待这魔尊诉苦完毕,已经过去了小一阵时间了,他诉苦完,只觉心情上佳,抬脚踹了一下地面上死狗一样的白衣青年一眼,眼底是浓厚的不屑之情。
看向江天青又道:“若你不是个修士,凭你这能说会道的本事,可以在本尊面前混个小厮当当!”
这话其实相当折辱人了,江天青一个仙门弟子被当成呼来唤去的魔族小厮,可江天青面上笑容不变,垂着眼,眼底神情很是古怪。
与此同时,十二洲大阵中枢之处,监视某一洲魔气讯息阵法之上的银铃飞速响起。
银铃响起,便是有妖魔现世。
且听这铃声响震的频率,出现的,定是一方大魔。
本来有些瞌睡的值班弟子,一瞬间清醒过来。
乖乖。这可是大事啊,连忙将这一讯息上报。
昆仑山正殿,一位白须白发的老人正端坐于大殿上。
突然,他睁开双目,目光如电,落于十二洲舆图之上某一角落。
“妖魔现世?”他喃喃低语,正欲起身一探究竟。
但,一道剑光,比之更快,如电一般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长剑如虹,气势不可阻挡。
那人没有收敛自己周身的剑气,剑气在其周身纵横盘旋,因此,昆仑山主一眼便认出他来了。
“天玄,谢乘月。”他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胡须,沉声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妖魔要劳烦谢剑主亲临!”
谢乘月也不知道,他原本好端端地钓着鱼,江天青突然给他传信过来:师尊,有魔头,速来!
魔头?
谢乘月迷茫了,她这不是出门去做那些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少则三四天多则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的宗门任务去了,那些任务顶多也就是一些山野精怪,也翻不出什么花来,怎么会有魔头存在!
但他朝江天青那个方向感知了一下,这不感知则已,一感知则惊了,这这这……这还真是一个魔头!
且它修为,是魔尊级别的人物了,江天青他们三个人修为就算顶破天,加起来还不够这魔尊喝一壶的!
于是谢乘月当机立断,便御剑下山,千里迢迢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