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位于生死存亡之际,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刚好让这方圆数百米之内的人听得真切。
一时间,扶摇宫上下所有弟子被这一句“有所为, 有所不为”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聂雨歇和习远两人闻言,只叹了一口气, 面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等等!”一位扶摇宫弟子不知道反应过来了什么,惊讶道:“她这确定不是剑阁, 而是天玄宗的弟子吗?”
“没错, 这种剑修的风骨,我只在剑阁那群人身上见过,怎么会在她一个天玄剑修身上出现?”
“她确定练的不是出世剑而是入世剑?”
……
司闻此时拔剑出鞘,炙热如火的剑光映照他的眉眼,许久他冷笑一声, 那原本正七嘴八舌讨论的正欢的弟子见其如此,纷纷住嘴,用眼神问他:师兄,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
因为太过于智障司闻都不想和他这一群同门师兄弟讲话了, 手中长剑一挥,剑气飞扬, 一群人如下饺子一般,“哗啦”一下从楼顶雅间飞了下去。
“哎呦,司师兄你这是干什么, 吓死我了!”
“天啊,司师兄你下一次挥剑跟我们说一声行吗, 也让我们有个准备!”
“没错, 你这样猝不及防让我们很难过的!”
……
一位扶摇宫弟子不知道是不是太霉比, 落下来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和那狰狞无比的白骨骨架对上了眼,整个人被吓得说不出来话,只能原地化身八爪鱼,疯狂爬行,速度快到令人震惊。
等一群人全下去了,司闻也从楼顶雅间飞下,他远远看那狰狞无比的白骨怪物,和远处的围观群众,冷声道:“与其让你们继续在上面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倒不如让你们下来为降妖除魔出一份力,这风头,总不能都让天玄宗那几个人全占了!”
与此同时,那白骨怪物听了江天青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不知为何,整个人愈发震怒:“好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修士,就知道整这些冠冕堂皇的的东西,若不是老夫吃过你们的亏,老夫还真信了你们口口声声说得这些天地正道!”
“那今日就让老夫看看,同你们坚守的这莫名其妙的大道相比,你们的性命到底价值几何?”
说罢,那白骨骨架转身,他的眼光,落在了城中那群无辜百姓身上,此时,他们正高举着火把,满目无措地看着江天青。
坏了!江天青心道不妙,它竟然要对城中上下这群无辜百姓动手,这白骨骨架这般的战斗力和体格,若是在城中肆虐起来,江天青根本不敢想。
她传音给聂雨歇、习远二人,“待会儿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它,绝对不能让它到人堆里,要不然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聂雨歇习远二人把那此时已经变幻成为一团小幽灵的怨灵安顿好。
此时二人,同样抬头看向那森然的白骨骨架,聂雨歇本命灵兽已经化出本相盘旋在他周身,两人俱是面色凝重的点头。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二楼雅间之上,此时已经是门庭冷落,有人看情势不对早已经动用各种术法离开了,毕竟他们和这玄明城无亲无故,为其殊死搏斗根本不值得,倒不如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剩下的众人,则是面面相觑,这些人大多都是散修,来着拍卖会也只是为了碰碰远气,为了这他们根本不可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虽然这白骨骨架看上去凶悍无比,但他们身为修士,本就同凡人天壤之别,且这玄明城十分宽广,在城中找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躲着,等天玄宗和昆仑长老来援助根本不成问题。
这条路,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选择。
偌大一个拍卖场,此时只剩下寥寥几十个人,那白骨怪物见如此情景,发出一声桀桀怪笑:“看嘛,我就说,同你们修士的身家性命比起来,这一城的百姓算得了什么?”
“哈哈哈,果然是虚伪的修仙者……”
他还要继续发表一些激情发言,就被江天青给冷漠打断了,“大爷,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怎么这些反派动不动就如此话多,让他们这群修仙者很是难办。
但这大爷目前不是人,它的脑回路和正常人可以说是隔着一个马里亚纳海沟,江天青让他闭嘴,被他理解成了是江天青心虚,于是他立马又桀桀怪笑道:“如何,心虚了?你们这群虚伪的修仙者被我说中了吧,你们就是一群如此自私自利的人!”
白骨骨架声音嘶哑,讲起话来自带扩音系统,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声污染,江天青三人听得头大,且这大爷一边激情发言,一边进行双线操作企图伤及无辜百姓,整的江天青十分无语。
“我觉得……他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江天青驱动长剑强行让那白骨骨架的目光从城中一处建筑之内转移,让其专注于自己身上,一边传音吐槽道。
“收起你觉得,他就是有什么大病!”聂雨歇道,“况且若论起来自私自利邪魔歪道这种事,我们这群人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位大爷分毫!”
“这倒是!”江天青朗声道,长剑挥出,同白骨骨架的镰刀相抵,发出一声脆响。
然后,剑刃相抵之处传来一股大力,如泰山压顶一般,江天青心道一声不妙,忙逆兵刃而上,在白骨镰刀之上几个闪转腾挪,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手腕之上传来的阵阵酸痛感如影随形,江天青整个人麻了。
虽然这白骨骨架老大爷智商看起来不是很高,通俗一点来说就是软件条件不太行,但是架不住它硬件条件太过于离谱,战斗力实在惊人。
江天青三人同他比起来,如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