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平平无奇的剑修?底下一群人战术后仰。
你这叫平平无奇的剑修, 那些被这过江龙暴揍的剑修是什么东西,是不平平无奇的剑修吗?
这简直是太离谱了,还是那种从内而外的离谱, 叫人大为震撼, 整个人说不出话来。
过江龙整个人大受打击,嘴里喃喃自语道:“平平无奇?”
他此时此刻陷入到了自我怀疑的诡异境地之中:难道, 真的是自己太弱了吗,导致被江天青这样暴揍一顿?
这种地下角斗场邪恶混乱之地, 本来就没有什么公理正义可言,大家都是墙头草,甚至会攀比一下谁倒戈地更快一点,因为江天青对过江龙重拳出击,导致此时此刻的言语风向突然变了:
“我看那过江龙那么厉害,原来竟然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确实,我看他白长那么高一个个子了!”
“我还给他下注了好多灵石, 哈, 看样子这回是回不来本了, 啧,真是晦气!”
……
地下角斗场的明星都是因为残酷血腥被人用真金白眼捧出来的,是再朴实无华不过的金钱交易。
过江龙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过惯了那种受人追捧纸醉金迷奢侈无比的日子,再让他回归那种被人追杀逃窜千里流亡的日子,那是必不可能的。
此时此刻, 过江龙收起了方才那些表演炫技的意味, 漆黑的眼底闪过浓重的杀机。
他此时此刻, 无疑是动了杀心。
杀心浓重, 宛如一阵乌云一般,将江天青浓重包裹起来。
底下原本存着看热闹心思的习远、聂雨歇二人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略有些凝重地看着台上。
“这过江龙,此时此刻才算是真动了杀心。”习远撑着下巴,慢条斯理道。
聂雨歇“唔”了一声,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台上,“江天青,她应该没问题吧?”
习远略带一丝怜悯地看着过江龙,轻声道:“你与其担心她,倒不如担心一下过江龙,毕竟她这次来也是带着漫天杀机来的!”
江天青来地下角斗场干嘛,不就是为了磨练杀心而来吗!
“这倒也是。”聂雨歇点了一下头,此时,一旁侍卫送上了两支用透明高脚水晶杯盛放的殷红色液体。
聂雨歇好奇宝宝心态发作,拿起这个颜色诡异的红色液体,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可以尝一下。”习远友好建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聂雨歇不疑有他,轻轻尝了一口,然而,仅仅这一口,却让他整个人大崩溃。
那红色液体入喉的一瞬间,烈酒的味道,酸涩的味道,辛辣的味道,宛如一个大染坊一般在他嘴里当场爆炸,让聂雨歇开始怀疑人生,一边剧烈咳嗦聂雨歇一边心想: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难喝到这种地步?
与此同时,高台之上,过江龙面色沉重,一缕暗色悄无声息地沿着他的指尖一路蔓延而上,那缕暗色之中带着一种颇为不祥的气息,所过之处,那原本在江天青眼底就已经颇为夸张的肌肉,竟然如大力水手一般,原地又膨胀了两倍。
过江龙原本那还偏向于正常人的肌肉,此时此刻完全变成了一个超级肌肉人!
江天青:???
她眼底对人体比例的疑惑被过江龙引申为了恐惧,他狞笑一声:“如何,怕了吧,这可是我的独门绝学,你今日必被我当场诛杀于此?”
他这打斗之前疯狂放狠话立flag的行为江天青不予评价,毕竟“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可以算是一句至理名言,她怀揣着无比诡异的心态点了一下头,看着过江龙道:“啊这,您加油!”
过江龙因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之色,但很快就被残酷所覆盖,这门独门绝学可是他当年朝一个从禅宗逃出来的邪佛所学的。
那邪佛当时被追杀,阴差阳错被过江龙救了一命,佛家讲求缘法,这邪佛人虽踏上了邪魔外道的康庄大道,但还有知恩图报这个良好美德,便教了他血杀掌这一招。
血杀掌功如其名,听上去就不是什么正经功法,此功颇为诡异,因为入门水准较低被邪佛倾囊相授。
那邪佛所崇拜之人为灭世佛,传说为域外天魔的一个转世,那转世当时投身禅宗,弃佛入魔,法号灭世。
练这功法,每月必须要找一对童男童女为灭世佛进行生人献祭,来保有一缕血煞之气,对敌之时,引血煞之气入体,可以极快提高战力。
血煞之气入体,过江龙似乎有了倚仗,挥舞着双掌朝江天青袭来。
此时,他抛弃了方才那些花里胡哨的功力方式,想要和江天青近身格斗。
这虽看着鲁莽,实则有几分小聪明,毕竟江天青是个剑修,剑修和人近身格斗,无论怎么想都不划算!
于是江天青飞身而退,长剑出鞘,挡了这一掌的去势,整个人借力打力飞身而上,剑锋直抵过江龙的脖颈之上,端的是杀机毕露。
被血煞之气强化过的□□宛如钢铁一般,和长剑交抵发出金石交击之音。
过江龙眼底划过一丝狰狞之色,血煞之气集中于他双掌之上,漫天腥风血雨伴着掌风袭来,黑气翻涌,若排山倒海。
腥风血雨之中,伴着过江龙一声怒吼:“给我去死吧!”
巨大的冲击让遍布着防护阵法的高台都抖了三抖,地下一群人一时失语,然后,猛然之间,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喝彩之声:
“过江龙,好快的一掌!”
“我果然没看错,他确实是有几分本事!”
“那剑修可惨了,我听说过江龙这一掌,可是禅宗那边的招式!”
“哈,年纪轻轻的,只会放大话,那剑修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