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是最公平、也是最通用的法则。”
怀疑自己的身体里钻进了什么虫子,它们迅速繁衍,不断游走,正在疯狂啃噬着他的大脑的江雄再顾不得什么摄像机,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身体。
没几下,皮肤便布满了通红的抓痕,甚至直接渗出血液来,可见他对自己下了狠手。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见到这不寻常的反应佛都是条件反射往后退去,心理作用也觉得身体发痒。唯有不能后退的医生带着手套、口罩上前查看。
叶乾也立刻从节目组准备的医疗包里拿出了防护工具去看看江雄怎么了。
“这里没有仪器,我很难判断他发生了什么!”
可只有简单的诊断工具和野外常用药物,医生面对这诡异的病症,也是束手无策。
况且,哪怕是江雄口中寄生虫感染,也没道理会蔓延、恶化的这么迅速!
“啊!”
江雄吃痛地喊了一声,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从后面狠狠砸了一下,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像是从他的脑袋上缓缓淌出。
可奇怪的是,痛过以后他反倒觉得身上没有那么痒了,刚刚的一切仿佛他的幻觉一般迅速褪去。
现在才觉得自己的皮肤,尤其是头皮火辣辣的疼的江雄阴沉着脸,让医生拿来镜子给他。
拿到镜子看着被自己抓的满是血痕的身体,江雄又认真看向自己的脑后,没有流血,却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他狐疑地看着身边的人,想着难道是谁刚刚偷偷打了他。
他看着脑袋后位置有些熟悉的那个红痕,直到想起了什么,眼神猛地一变。
气温骤降,眼看还没得出去,许多人都拿出了车上的露营设备和保暖衣物。这里的早晚温差挺大,风也变得越来越大。
听着呜呜作响的风,像是远处有女人在凄凄惨惨地哭泣一般,不少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和自己关系好的同事挤在一起,壮胆的同时也汲取彼此身上的热量和信心。
没人敢去挨着出过事情的安和硕与江雄,反倒是对说完了经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温思涵,有女性工作人员答应了她等会如果要过夜,几个女生一起睡一个帐篷的请求。
节目组也暂时关掉了摄影机,趁着夜还没深坐着休息一下。
没有了观众,也终于有工作人员鼓起勇气询问江雄:“江教授,您的资料里写着您是丧偶,您太太——”
黑暗中,江雄面部表情地看了眼那个发问的女孩,直接将对方吓了一跳。
那工作人员看着江教授,莫名觉得眼前人的人好像和白天的江教授很不一样。平静的脸上,某种浓厚的情绪被压抑着,又在这夜色之中不断累积,很快便会到达即将爆发的临界点。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让这个才只有二十多岁的女孩天然地觉得惊悚和害怕。
“意外去世。”他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
工作人员不敢再问,但别人敢。
叶乾:“节哀,是生病吗?她的年纪应该也还很年轻吧。”
江雄的呼吸声越发厚重,强压着自己莫名就要失控的情绪,却到底还是没能完全忍住。
“被人害死的,那个凶手是……她的一个异性朋友,现在还一直在逃。”
没想到会揭出这么一个残忍的真相,现场沉默了一会儿,又听叶乾道。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居然能让对方杀人,这也太可怕了。是求财,还是积怨,还是——”
江雄直勾勾地看向叶乾,像是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人一般,“矫正”他的话。
“也许……不是恨,是爱呢?”
这莫名其妙的话充斥着怪异感与违和感,让所有人都听愣了,这才听他才僵硬而悲痛地解释。
“直到现在,警方也没查清楚她被害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求财是不可能的,结怨应该也不是,我听有人说那个人也许是暗恋她不得才要毁了她。”
这解释还是有些勉强,但也不能说完全有问题。
就在这时,江雄警觉地站了起来,不住地往后看,大喊道:“是谁!”
大家都一脸懵逼,他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但这么多人在这空旷的峡谷里,没道理他背后发生什么大家会不知道。
他怎么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好像……有什么人要害他似的。
江雄知道绝对有人在背后看他,那□□裸的近乎实质的恶意眼神,让天性敏感的他无比清晰地收到了告知。
可他的身后又的确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动物。
“江教授,要不然你借我们这个平台说一说那个凶手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这么多网友,说不定就能把那个逃犯抓住?”
叶乾“没眼色”地二度开口,甚至还将江雄的退路也一并堵住。
“您一定也想尽快抓住那个凶手,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吧!这些日子,说不定您做梦都在想着那个人的样貌,一刻也不敢忘?”
江雄自然记得,那个男人从小到大的经历,恶心的嘴脸,不怀好意的眼神,凄惨跪在他面前狡辩求饶的模样每一分每一寸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恶心的男人从前就追求过他的妻子,居然在她和自己结婚后还要不断勾引她、诱惑她。让她彻底从一个纯洁、完美的妻子堕落成了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想到这里,江雄心中的恨意重新涌上心头,只觉得哪怕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都不解他心头之恨!脸上也随之显现出了极端扭曲的表情。
“任何与我私生活有关的事情,我都不会放在网上,更不想有人会对她的死指指点点,衍生出各种猜测来。”
他还是有理智的,不愿意泄露太多信息,也不想将自己头顶这头绿帽子传的人尽皆知,这对他的自尊无意是种最可怕的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