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怪物一般,他害怕自己会被吞噬不断奔跑,却还是没能躲过被吞了进去!
被黑暗吞噬的那一瞬间,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又来了一个十分眼熟的地方,周围有很多的人,他们每个都长相奇怪,脸上画着不知名的图案,穿着简陋又奇异的服饰,看着越来越熟悉了!
他的正前方是一根高耸的铜柱,柱身缠绕着看不出是什么生物的动物,周围还有一些更小的柱子,像是挂着什么长条状的东西。
没等他看清,他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双膝跪地,双手被人反绑了起来,身上不着一物!
毛嘉运何时这么狼狈过,并别提全身都火辣辣地像是此前遭受过什么酷刑,膝盖因为长时间的下跪已经血肉模糊,痛意一瞬间涌来让他险些就要痛昏过去。凭着意志挣扎了几下才发觉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木头上,根本解不开。
他大声呼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
在场的人们却像是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般。毛嘉运甚至看到了不少围观的像是普通民众一样的人,他们像看热闹一样看着自己,有人手里背着劳作的工具;有人手里提着一些谷物;还有抱着小孩在走动!
毛嘉运想让这些人放了自己,却被身后的人用力地按住。
突然,像是预感到什么他的心跳极速加快,身体也不由颤抖起来,抬头看见有个陌生的男人手持古代的戈突然就朝自己的脖子砍来!
一阵大风刮过,带来了血的腥气。
他想起了,这是一个巨大的祭祀广场,不远处有什么影子在摇摇曳曳,那是被劈成两半的人被悬挂了起来,跪着的人都是此次用于祭祀的祭品!
天空……怎么忽然倒转了过来?
现实生活里,毛嘉运剧烈地挣扎过后陷入了昏迷,被医护人员紧急送去抢救!
来到这层楼,越靠近父子二人的病房,瓷猫的表情便越发警惕和凶狠,它轻轻发出威胁的低吼,似乎想要吓走什么邪恶的存在。
某栋大楼里,紧张的男人接到电话:“他们父子都已经不行了,你小心点,能走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被诅咒找上!”
没等他来得及发问,电话已然挂断,只留满脸绝望的男人慌忙订了外出的机票!
前头是儿子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后面是前几日刚刚苏醒现在又重新陷入昏迷的丈夫,老妇人简直要给大师跪下了,嘴里神经质地喊着:“我就说他们一天到晚接触这些地里的玩意儿是损阴德的,但父子倆就是着了迷一样的根本不听我的!”
“什么诅咒?”
研究所的领导认得自己手下毛楷瑞的父亲,国内知名的文物专家、曾经的第一博物馆馆长,也认得他的妻子,忍不住出言询问。
认出了这群人是儿子的同事,俞芳润眼里闪过一丝排斥和痛苦,同他们以及大师说起了这诡异诅咒的由来。
俞芳润是年少时候家里给毛嘉运定下的娃娃亲,十三岁就嫁给了他。作为非常传统、保守且没有什么文化的旧时代女性,她对于丈夫从事的行业心里其实一直有些忌讳的,只是碍于她在丈夫面前毫无话语权,说了只会被更加冷落。
她管不了自己的丈夫,同样影响不了儿子。他们的儿子毛楷瑞长大后也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一头扎进了文物堆里。
两年前,她隐隐察觉丈夫和儿子的身体似乎比以前差些,精神头也不太好,偶尔会恍惚走神,又突然变得格外紧张。
但因为父子两人工作都很繁忙,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俞芳润也没察觉出特别大的异常,只道他们是工作太累了,给他们多进了些补。
“半年前,老毛开始频繁地做噩梦,还会突然喊着什么话突然惊醒!”
“我一开始听得不太清楚,后面才听到是什么诅咒,他还不肯说。”
俞芳润想起丈夫的异常,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上一阵发冷。
“后面被我逼的不行,他才说是最近研究了一批文物,可能太入神了。我觉得不对,他研究那些东西都快一辈子了,怎么这回反应这么大,过了很久他才勉强同意让我看了看那些东西的照片。”
她先被那个有些像是人类,表情却是十分诡异的笑脸铜猴子给吓了一跳!待看到丈夫说弄错了,是后面的的青铜容器,上面雕了各种各样的小人她才松了口气,但听着丈夫给她解释上面是什么样的场景,俞芳润当场出了一身冷汗。
这上面雕的竟然是古代杀人祭祀的场面!
“我心里想着这东西可真是不吉利,也不知道造这些东西出来的人心理得多变态,倒是真信了他也是看多了才做的噩梦。”
“我哪里知道原来那东西上竟然有诅咒!只要接触过它的人都会被诅咒!”
俞芳润神情扭曲,害怕而愤怒地咬牙切齿着,一旁毛楷瑞的妻子赶紧扶她到一边的座位上休息。
听完了这一切的研究所工作人员皆是觉得荒诞,大家都是天天和文物打交道的人,也没发生过在这样的事情。偏偏她说起来十分笃定,毛家父子也的确先后出事。
领导想到这里,立刻给熟人打去了电话。
刚刚描述的那件文物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的确是毛家父子经手,但绝对不只是经过他们的手。如果别人都没事,说明诅咒不过是编造出来的谎言。
“我和你打听个事情,就是——”
挂了电话,研究所领导表情怪异,当初挖掘、修复这件文物的人里去世了两个,生病退休了一个,再加上毛家父子,的确有些奇怪……
差点忘记了自己手机上还开着直播的魏薰猛然惊醒,赶紧抱歉地告诉他们,刚刚那些内容被网友听去了。
研究所的人不明白魏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