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男人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 然后仰面看着头顶训练场的灯,他怀疑自己的骨头已经断了,稍微一动就发出了咯嘣的摩擦声, 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原本的造型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只剩下灰头土脸。
他的周围躺了一地跟他相同状况的“死尸”,一个个都闭着眼, 突出了一种想要躺到天荒地老的安详, 而场地中唯一站着的就只有呼吸略微加快了一点的神院度。
“继续。”神院度慢条斯理地抬手拽了一下自己手上黑色的手套,背带越过他的肩头,在后背呈现出一个“Y”字垂落下来, 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深海蓝色的眼中是一片笑意,“这就不行了?”
“雅文邑大人,我是文职啊!”男人痛苦地哀嚎道,能打得过您不才是见了鬼吗?能坚持到现在他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我觉得波尔多大人更适合活动活动身体。”
无辜被cue的波尔多表情一滞,他默默地看了一眼意图把他拉下水的人,这好像是兰德斯手底下的?看清是谁之后, 暗自在心里决定之后再给他多派点活。
这像话吗?还有没有一点对于上司的尊敬了?
波尔多:记仇ing。
“文职?那逃命总是会的吧?”神院度挑了挑眉, 走到他的身边,微微低下头来, 不管看多少次, 就算是逆着光, 那极具冲击感的相貌依旧让他恍了下神,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连库斯塔都跑不过?”
“是啊是啊。”库*短时爆发力虽然不太好*但是耐力惊人*斯塔积极地说道, “要不我们先来个五千米?”
好的, 不愧是雅文邑大人。男人抹了把脸,认命地站起身,没有任何脾气地跟自己一众难兄难弟,痛并快乐着地跑圈去了。
好强。赤井秀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神院度,脑海中回放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能够看出神院度并没有用全力,只是轻松的,甚至带了点指教的意味,十分有分寸地将一众人撂翻在地。说起来他似乎并没有见过神院度做任务的样子,在取得代号之后,偶有几次看到神院度不在,他也不知道他的行踪……或许他对于神院度偏向脑力派的判断并没有那么准确?
“我确实不是那么喜欢出‘外勤’。”赤井秀一顿了一下,用了半秒钟怀疑自己难道把话说出来了?然后缓慢地抬起头来。神院度正看着他,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浅笑着说道,“能偷懒指使别人,为什么不为自己省点力气呢?”
“您真的确定您不会读心术吗?”
“都说了没有那种特异功能。”神院度站在训练场的中央冲着他勾了勾手,黑色的手套和袖口之间露出了一截对比十分强烈的白色的手腕,向赤井秀一发出了邀请,“要来试试吗?”
“……您是说我吗?”赤井秀一绿色的眼睛中掠过了一抹惊讶,随后浮现出的是跃跃欲试,他从来不是什么追求安稳的人,更何况他也能借此试探一下神院度到底是什么程度——这关系到他以后战略的调整,于是抢在准备发表意见的安室透前回应道,“如果我赢了呢?”
“这么自信的吗?”神院度朝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玛克摆了摆手,示意没有问题,“或许我会给你一点奖励,又或许我会给你一点更‘繁重’的工作,当然……”
神院度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腕,手指上银色的尾戒掩藏在了黑色的手套中,只在手套表面显露出一点凸起:“这都是在你能赢了的前提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赤井秀一向前从训练场的边缘踏入场地,在距离神院度大概三米左右的距离站定,右脚后撤,双手一前一后抬起,膝盖微弯,.52GGd.压低身体,锐利的双眸锁定了神院度。与此同时,他能够感受到无数双眼睛都向他投来了审视的目光,他的嘴角微勾,开玩笑一般说道,“这里没有什么‘报复’的传统吧?结束之后就会被撕碎的那种?”
“所以要点到为止。”
“您是在提醒我要下手轻一点吗?”赤井秀一发出了挑衅。
“不。”神院度微微偏了偏头,被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轻轻捏了捏,平静的深海蓝色的眼睛中倒映着赤井秀一的身影,却让赤井秀一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心中警兆突生,“我是在提醒我自己。”
“等等,你们都不担心吗?”安室透转过头来质疑道,浮现在紫灰色眼睛表面上的是貌似十分真切的担忧,他和赤井秀一互相“切磋”过好几次,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摸清他的底,虽然有人去试探是好事,他也可以从旁观察,但是波尔多他们的态度……
“担心什么?”兰德斯莫名其妙地抬起头,他正在不走心地阻止玛克黑着脸想要将试图开设赌局的波尔多一枪崩了的举动,嘴上说着“玛克大人你别跟波尔多一般见识”,然而手上只是意思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恨不得他们打起来,“雅文邑大人不是说了点到为止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感觉互相之间似乎出现了什么代沟,兰德斯抓了抓头发,望着天花板琢磨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忘了你们到雅文邑大人那里还不久。”
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秘是他不知道的吗?安室透的脸上恰到好处地表露出些许好奇和疑问来,兰德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心知安室透是在探听消息,但既然雅文邑大人没有开口,想必是有什么考量……该怎么拒绝呢?
“这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一只手搭上了安室透的肩,波尔多不知怎么摆脱了玛克的“追杀”,笑眯眯地出现在了安室透的侧后方,眼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