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对劲。
在再次解决掉一个敌人后, 赤井秀一不留痕迹地瞥了琴酒一眼,在他察觉之前收回了视线,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虽然不太看得出来, 但琴酒今日的行动却迅速了很多, 几乎是上一个任务刚解决,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任务地点, 像是有什么在催促着他一样……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赤井秀一忽然又觉得有点可笑, 谁能催促琴酒呢?与之相比, 他甚至觉得琴酒只是单纯在报复的可能性都高出了不少。
看看他们这一天吧,赤井秀一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将日本丈量了个遍,从关东到关西,从都市到深山老林——天知道目标为什么净往这种地方跑,他们就没怎么停下来过, 现在月亮已经挂上了夜空,琴酒居然连送他们一程的打算都没有,就这么把他们扔在了电车站台——也不看看这个时候还有没有电车。
三个人站在街边面面相觑,安室透一抱臂, 在赤井秀一看来简直从头发丝都在往外散发着不爽的气息:“哈,那个家伙……”
“我想我们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回去的问题。”赤井秀一冷静地说道, 在两人的视线中,他慢吞吞地将手从兜里拿出来,摊开的手中只有可怜至极的两枚硬币, “出租车应该很贵的吧?”
“你就带这么点钱出门?”安室透难以置信地说道。
“需要我提醒你中午的饭是谁买的吗?”
“苏格兰,我们把他丢在这里怎么样?”安室透明目张胆地嘲笑道, “反正也就十公里, 两三个小时就走回去了。”
“比起这个, 我更想知道今天为什么没看到伏特加。”诸伏景光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微微拧着眉有些奇怪地问道,“难道是有什么别的任务吗?”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同时一顿,这也是他们疑惑的一点,在他们的印象中,伏特加几乎是与琴酒形影不离的,偏偏今天他们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赤井秀一联想到琴酒今天在旁支末节上透露出的些许异样,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猜测:会不会琴酒今天确实有重要的事,重要到需要支开伏特加的程度呢?
而此时被提到的琴酒正一个人在街上走着。
街道上空无一人,连街边的店面都已经关了门,只剩下点亮的路灯招惹着趋光性的飞蛾。琴酒抬头看了看招牌,然后停下脚步,向着店面里面看去,里面漆黑一片,连门口都挂了锁,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然后在原地停留了两分钟,转身就想要离开,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出现了细微的响动,他毫不犹豫地回身拔枪,枪口对准了声音发出的地方,绿色的眼睛一片深寒。
神院度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视琴酒手中的伯/莱/塔于无物,一只手向前朝琴酒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咖啡,示意他赶紧拿走:“迟到的人只配喝便利店的咖啡。”
琴酒凝视了他片刻,似乎在判断是否有威胁,然后慢慢地放下了伯/莱/塔,接过了咖啡。
滚烫的咖啡透过杯子,透过外面包裹着的隔热纸套,将热量传递到了指尖和手掌,琴酒看着神院度捧着咖啡,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忽然开口问道:“等了多久?”
“谁知道呢?”神院度漫不经心地说道。
“哼。”琴酒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冷哼,“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如果你是说在有完整的计划和补救措施,足以完美完成任务的人员,依旧‘亲力亲为’地跑上了一天的话,那么我确实知道。”神院度转过头,深海蓝色的眼睛中仿若染上了月亮的辉光,却没有半点意外的情绪,“任务和我的邀约之间果然还是任务更重要一点吗?真是令人失望。”
“明知故问。”琴酒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冷酷无情地说道,“少在这里打同情牌。”
“同情牌也是要在事实发生的时候才能打的,还是你觉得我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
琴酒的耐性很好,作为偶尔要在废物队友不中用的时候充当狙击手的他说耐性不好是骗人的,他也可以在目的明确的时候和人打打机锋,但当他过于熟悉对方,知道这样绕来绕去就没完没了的时候,他就不打算这样跟着对方的脚步继续走下去了:“你还准备‘寒暄’多久?”
“寒暄?这可不算寒暄。”神院度一脸你竟然这么心急的表情,在琴酒忍不住想要将伯/莱/塔顶到他的脑门上后,他才带着笑意说道,“好吧,那就来说正事,你想知道什么?”
“你去法国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朗姆这么简单吗?”在琴酒的口中,“朗姆”这个作为对比的对象,居然是用“简单”来形容的,足以证明另一方在他的心目中远远不是朗姆能相媲美的,“还是说……”
琴酒的眼神观察着神院度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即使他知道只要神院度愿意,他就能够让人发现不了任何破绽,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想要‘自立门户’?”
一阵风吹过,树影摇晃着,好像凭空带上了肃杀的气息,琴酒的眼瞳中倒映着的神院度似乎凝滞在了那里,他微微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半晌后低下头来,琴酒仿佛听到了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这可真是严厉的指控啊。”神院度没有急着反驳,反倒是看着琴酒,似乎带着一丝好奇问道,“你真的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琴酒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他很少掩饰自己的本性,就像他现在就在想着一会根据回答要不要给神院度一枪,还不能瞄准要害,得把他带回组织,他清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