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看来我还没有得到你完全的信任。”赤井秀一眯了眯眼, 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他知道在这个家里——是的,请容许他将其形容为“家”, 还有着很多他所不知道的更大更深的秘密,区区一年绝对不够他将这些都了解清楚,或者说他连靠近都没有做到,显然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慢慢挖掘。
“显而易见。”
“居然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吗?”赤井秀一拉开车门,将用来遮掩狙击枪的吉他盒放在后座,“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们这应该算是私自行动吧?”
“你在试探什么?莱伊。”听见关门的声音, 玛克向后看了一眼, 平静地发动了汽车, “你觉得雅文邑大人会在意这些?”
“我可没有这样说过。”是雅文邑是否会在意,而不是组织吗?赤井秀一不置可否地转过头去,街边的景物从他的眼前掠过,却没有分走他任何注意。
又出现了一个隐藏人物啊。赤井秀一看着车窗上倒映着的自己, 若有所思地想道,而且身份肯定非比寻常, 从玛克的态度来看,他甚至怀疑这个人是组织都不知道的。是雅文邑所私有的情报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犯人找出来,如果不是之前就记录在案的话……
AG?赤井秀一的脑海中蹦出了这样一个名字, 虽然有些荒谬, 但有时潜意识的反应才是最准确的:假如AG——格拉帕没有死的话,依照他当年轻而易举地入侵交通系统的能力, 想要找到一个人的行踪, 想必不成问题, 可这样一来矛盾就出现了。
组织并没有怀疑过格拉帕的死亡, 包括连与神院度最不对付的朗姆都没有怀疑过,如果格拉帕还活着,又是怎样瞒天过海的呢?与之相比,他更怀疑今天出现的这个神秘人物是格拉帕的“继承者”,用来替代格拉帕的作用,只是不知道他的能力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
赤井秀一对于黑客的理解主要来自于各种各样的卷宗,而能够被记载到卷宗上的,可想而知都是怎样的人,再加上他并没有点亮黑客的技能点,所以他无法十分清楚地判断在今天这起事件中起到重要作用的人具体是什么水平,但他知道一点,那就是如果水平一般的话……
是绝对无法得到这么严格的保密的。
“我还要怎么做……”才能更进一步呢?声音涅灭在了唇齿之间,玛克忽然感觉脊背发凉,他不动声色地瞥了赤井秀一一眼,看到的是一张平静的脸,但不祥的预感却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总感觉这个有时候还算好用,有时候又恨不得将他扔得远远的卧底在打着什么肯定会让他火冒三丈的主意……琴酒那里是不是缺人来着?和雅文邑大人商量一下,让这家伙去琴酒那里“打打工”,能者多劳,琴酒肯定会非常欢迎的。
琴酒:呵。
赤井秀一:……
太阳逐渐向西落去,橙红的色彩染上了天边的云朵,在另一边,萩原研二正冒着冷汗地看着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手中的刀削着苹果皮,他感觉自己的头顶凉飕飕的,好像那把刀随时会照着自己的脑袋来上一下,“小……小阵平,其实苹果不削也可以。”
“谁说是给你吃的?”松田阵平慢条斯理地放下刀,拿起苹果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目光死死地盯着萩原研二打上了石膏的右手,脸上浮上了一抹冷笑,“你可以啊,hagi,骨裂,嗯?”
“这个……其实一开始只是有一点点疼。”萩原研二用还能活动的手比量了一个微小的距离,觉得这也不能怪自己,他一开始以为只是肌肉拉伤了,谁能想到会这么“严重”?
“难道你想说是我一巴掌把你拍骨裂的吗?”松田阵平的额头上冒出了井字,他万万没想到,从高处掉下来的自己身上除了有些擦伤之外没什么大碍,反倒是萩原研二把他自己送到了医院,还吃苹果?吃什么吃!
“也说不定……呃,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太不小心,太不知道保护自己了。”萩原研二感受到来自于松田阵平的死亡凝视,迅速话锋一转,诚恳而真挚地说道,“我下次一定注意……小阵平你在做什么?”
“为了防止你遗忘。”松田阵平故意展示了一下他的手机,上面打开的是录音的界面,作为幼驯染,他一看就知道萩原研二是在敷衍他,再有下次这家伙绝对依旧不长记性,“到时候我就在所有人面前循环播放。”
“小阵平你好阴险啊。”萩原研二看着松田阵平脸上不怀好意的表情,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哈?”松田阵平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捏紧的拳头蠢蠢欲动,“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我们可以走了吧?”萩原研二眼神飘忽,转移话题道,“我只是一只手受伤了,就不在这里占着床位了。”
“哎?萩原警官?”门外刚想进来探望的同事看着走出来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有些疑惑地问道,“已经没问题了吗?”
“这点小伤回家休息就好了。”萩原研二晃了晃他吊在脖子上的手,开玩笑道,“我现在在想这种情况能不能有带薪休假。”
“自然可以。”严肃的声音响起,萩原研二等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朝他们走了过来,同事瞬间站直身体,敬礼道,“长官。”
他点了点头,想要伸手去拍萩原研二的肩膀,但是顾及到他受伤的胳膊,就又收了回来,看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目光中透露出了满意和欣慰:“做的不错。”
看周围人惊讶的眼神,就知道这绝对是非常少有的夸奖了——他的行事作风一向公平公正,受到下属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