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 院子里多出了一个小小的住户,经常能够看到被取名为诗培纳的小鸟在花朵和叶子间蹦蹦跳跳,时不时还呼朋引伴过来做下客, 并且意外的和萨泽拉克的关系很好——一般猫不是都会扑食鸟类的吗?但诗培纳就可以待在萨泽拉克的身上, 萨泽拉克也不会赶走它,甚至一猫一鸟玩的还挺开心的。
不过诗培纳最让人有记忆点的是,跟树上的装修精致的鸟舍相比, 它貌似更喜欢赤井秀一的针织帽。
每当它和赤井秀一出现在同一个场合, 总能看到它蠢蠢欲动地想要往赤井秀一的头顶上飞。赤井秀一拒绝这种头上顶着一只可爱的圆滚滚的小鸟的形象, 为此不惜贡献出了自己的一顶针织帽, 但诗培纳似乎更钟爱戴着针织帽的脑袋,他的做法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话说原先安室透在的时候,就对他的针织帽下过毒手, 要不是发现及时,估计他的针织帽已经被拆开做成了供萨泽拉克玩的线团,所以说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对他的帽子这么感兴趣?
“身在福中不知福。”库斯塔看着赤井秀一敏捷地一个闪身, 躲过了诗培纳的“袭击”, 鼓了鼓面颊,嘴里既是羡慕又是疑惑地问道, “莱伊, 你很招小动物喜欢吗?”
诗培纳除了让神院度和赤井秀一碰之外, 其他人只要有这种意图,它立马飞得远远的, 确认没有危险了才会再飞回来, 她好几次想要摸摸它的脑袋和羽毛都没能成功, 所以它到底看中莱伊什么了?
“不, 不如说恰恰相反。”
赤井秀一简单回忆了一下,在英国的时候还好,可能是因为当时的年龄还小,再加上家里一直养了一只短毛猫,所以他没有察觉出什么。但在后来到了日本以及去美国留学,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许是因为气质的原因,他似乎越来越不受小动物的待见:
他曾经在某个下雨天,到街边的屋棚下避雨,当时屋棚下还有着一只流浪猫,在看到他走近的时候,这只猫就像是脚底打滑一样跑出了屋棚,还差点滚进了水坑,然后一溜烟消失不见。
当时周围人看他的眼神让他记忆犹新,毕竟他还是首次遭遇到了百口莫辩的情况,他总不能把猫揪回来让它证明自己什么都没干吧?
所以说,萨泽拉克和诗培纳才是其中的那个意外——虽然他总觉得萨泽拉克在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愚蠢的人类”的嫌弃……应该是错觉吧?
它这个愚蠢的小弟又在想什么?萨泽拉克趴在神院度的膝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要是能具现化它的表情的话,想必此时一定是一个混杂了叹气和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原先的两个金发和黑发的小弟,出去捕猎就再也没回来,剩下的这个怎么看起来也笨笨的?它都屈尊让他抱了哎,怎么不见他帮上主人一点忙?唉,看来这个家还得靠它。
萨泽拉克得意地昂起头,尾巴圈住了神院度的手腕,它最厉害了,漂亮猫猫需要一个鼓励的摸摸头。
有句话说的确实是对的,你永远都不知道小动物们真实的想法,尤其是貌美高傲的猫猫,在它们心中究竟是谁在养谁还真是说不准。
诗培纳站在神院度的肩膀上,看起来异常的乖巧和安静,赤井秀一逐渐放松了警惕。诗培纳假装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眼睛时不时瞄向赤井秀一,趁着他不注意,找准时机和目标,直冲赤井秀一的头顶而去,而这一回它终于成功了。
“咔嚓。”赤井秀一转头一看,正好看到神院度放下了拍照的手机,他沉默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道,“雅文邑大人……”
“很可爱不是吗?”神院度忍俊不禁地说道,他将手机屏幕朝向赤井秀一,上面气质冷峻的男人头上落了一只团子一样的小鸟,看上去有种莫名奇异的和谐,“你说是不是?诗培纳?”
诗培纳舒舒服服地在针织帽上团成一团,它敏锐地捕捉到了属于自己名字的声调,愉快地扑楞了两下翅膀,发出了啾啾的叫声,像是在赞同神院度的说法一样。
赤井秀一进行了剧烈的心理斗争,最终选择了认命,他面无表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期间用手挡住了因为好奇而差点跑到咖啡杯里游个泳的诗培纳,感觉自己做出了好大的牺牲:“天气已经转凉了,还是别在外面待太久的好。”
“你就是单纯的想要躲开诗培纳吧?”
诗培纳的活动范围只是在院子里,它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进入别墅,顶多是会在窗台上逗留一会,他还是首次见到赤井秀一对一样东西避而不及,诗培纳你真是开了先河了。
神院度笑着朝诗培纳勾了勾手指,等到诗培纳飞到他的手上的时候,神院度摘下了一朵小雏菊,插在了它的脑袋侧面,看上去就像是戴了花朵的装饰,然后将其放到了桌子上:“对了,再过几天就是万圣夜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日本这边是不是不太流行这个?”库斯塔有些遗憾地说道,她记得日本万圣节一部分人也会象征性地过一过,但是并不像西方那样盛大,“应该不能上门去要糖果?”
“就算在别的地方也不行吧?要糖果的不都是小孩子吗?”玛克瞥了她一眼,推了推眼镜说道,“我怎么记得前几天刚有人着重强调自己已经成年了来着?”
“我这叫富有童心。”库斯塔振振有词,“那刻个南瓜灯总是可以的吧?我还想吃南瓜派和太妃糖苹果。”
“你还真好意思点菜。”玛克斜了她一眼,“小心蛀牙。”
“别提这件事啦。”库斯塔心有余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