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与担忧掺杂在一起,暗示和提醒听着当真是恰到好处,“是那位大贤者的性子过于狡猾拿捏了你的什么短处,让你不得不签下了这样的条件;还是你和之前拿取岩神神之心的情况一样,跃跃欲试想要和人家比试一番,最后反而棋差一招,半点好处都没拿到不说,反而还输得一塌糊涂?”
“倒也不必如此苛责。”普契涅拉主动开口打着圆场,“末席的年纪即使对与整个执行官来说都是最年轻的,对方可是智慧之神的眷属,又和我们的第二席曾经有着那样的关系,若是如此轻而易举就对着至冬点头提前许诺诸多好处,想来智慧之神也不会让她坐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
“所以这就是那位之前亲自点名末席前去的原因?”
抽空过来打算听一听这件事进展的队长卡皮塔诺语气冷淡,他并无斥责之意,但也没有多少赞同的意思:“既然知道对方很有可能并非诚心与至冬交好,又何必让末席多余跑这一趟?”
潘塔罗涅淡淡解释道:“二代虚空的价值是二席亲自介绍过的,女王陛下也已经点过头,对方主动提出条件,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唇角忽然一抬,很是意味深长的笑起来:“至于那位大贤者为何会和至冬这么不对付,我想这个答案第二席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
多托雷对此只是轻嗤一声,不曾言语。
公鸡普契涅拉叹道:“与其将细节和重点放在这种事情上,不如考虑一下我们的下一步要怎么做,对方要的太多,分明也是一种试探,我们可以和她讨论,但是这其中的尺度与分寸……恕我直言,仅凭在须弥和至冬现在的关系,怕是不太乐观。”
“也没有说的那么夸张吧?”
始终有点魂不守舍的达达利亚冷不丁开口,“联姻呢?行不行?”
“……”
此话一出,一众执行官纷纷沉默。
潘塔罗涅摸摸下巴,咽下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笑音。
公鸡回头看了一眼达达利亚,想了想,伸手拍拍小年轻的肩膀。
“——不行。”
这一次还不等普契涅拉好意开口说明,沉默到现在的多托雷终于沉声开口,“如果你是想走普通两国联姻的方式来稳定须弥和至冬的关系,别人可以,她不行。”
“倒也不能说不行吧。”
潘塔罗涅轻飘飘地开口,很是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致勃勃:“单纯执行官和大贤者的身份来说,两边好歹也算是平等的。”
“那也要看什么席位才算得上平等。”
多托雷语调沉沉:“何况她那样珍贵的身体若是用作联姻,那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多托雷。”
卡皮塔诺听不太惯这样的形容,“用这样的描述来形容一位女士,不太合适。”
但是多托雷没有回应他,达达利亚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正巧对上二席似乎投向这边的目光。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多托雷如此说道。
“须弥如今的大贤者,她如今所使用的那具身体是我最成功的心血之作,我当然清楚她的所有状态——我根本没有保留那具身体生育的机能,要想走所谓联姻这条路,我奉劝一句还是不要多想。”
达达利亚脸上敷衍的浅笑瞬间就消失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多托雷微微侧过头,冷冰冰的解释道:“孕育子嗣会对母体产生无法逆转的伤害,这是在基础不过的常识,我自然不可能允许她出现这种风险——你该不会以为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末席?”
——那具身体,那个人,那个灵魂。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给旁人觊觎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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