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通往门口的路,不想在这里聊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
大贤者大人自己没什么自觉,但是对方每次开口说话她的确都是有在听的,该说是她的脾气太好还是一种习惯使然,对方很了解她的说话节奏,某种程度上,甚至可能比她自己都了解。
艾尔海森倒是无所谓少年那副无差别投射的敌意,但是如果真的要聊事情,他还是不太喜欢被人反复打断。
可我忽然就想起来一开始自己是为什么莫名其妙坐在了这个位置的原因——其中固然有属于纳西妲的意思,可若说这里面艾尔海森一点手脚都没有做过我是绝对不信的,我眼神未变,在艾尔海森的注视中慢慢向后退了一步:“我没打算回来干活哦。”
之前听塞塔蕾都说过了,这小子躲活很有一手,而且我这个大贤者不在也没有耽误什么事情的!
艾尔海森:“……”
他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您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真正的正事了。”
我一脸警惕:“什么正事。”
艾尔海森慢慢道:“您和稻妻签了一个很大的‘单子’,涉及的部分太过重量级,教令院没有人敢接受这项工作;而就在不久之前又有了来自璃月和至冬两边的‘友好询问’。
小吉祥草王大人对与二代虚空了解不多根本帮不上手,您该不会现在要告诉我,这么多的大事,您和人家说完了就不打算一点都不管了吧。”
“……”
我迅速扭头看向身边唯一一位前愚人众执行官:“至冬做事情这么有效率吗?”
流浪者冷哼一声:“据说‘女士’死了他们都只放半天假,你说呢。”
我:“……”
掰着手指算了算,悻悻道:“第二席切片死了好多呢……”
“清醒一点,切片死了不会放假的,而且这种事情他们只会加班,怎么可能因为第二席的切片全没了就多放几天假……你与其指望因为这个事情向后延迟时间,都不如指望至冬雪崩拦路他们出不来。”
我忍不住啧了一声。
完全不行啊多托雷。
“啊我知道我知道了……”
我捂住脸,从指缝里发出咕咕哝哝地声音,“让我想想,整理一下思路。”
然而流浪者冷笑一声,对于我最后徒劳的垂死挣扎不作任何评价。
在恢复只有两个人的办公室,散兵漫不经心地随手拿起艾尔海森留下的东西翻阅了一会,他越看眉头挑的越高,最后干脆倾过身子俯视着随意坐在地上的我,抬脚轻飘飘地踢了踢我的手臂。
“干什么。”
我皱眉。
“不干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看笨蛋。”
“你该不会真的在想怎么工作吧?稻妻和璃月也就算了……这么大的工程,你确定至冬会一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其他的执行官姑且不说,你信不信多托雷那家伙就会很高兴你亲自把重逢的理由送到他手上?”
我当然知道。
但是二代虚空是开启了就无法停下来的巨大怪物,我越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就越知道自己没有停下来的资格。
只是我还没等叹气起身接过那些东西,流浪者忽然就先啧了一声。
“麻烦。”
他冷不防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然后直接向着窗户的方向走去。
我一愣,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做什么?”
——打开的窗户涌入清澈的风声。
清风吹拂衣摆,发出簌簌作响的摩擦声,流浪者飞扬的衣摆与天空同色,他此时已经一脚踩在了窗框上,一脸的不耐烦地回头瞪着我:“你想在这里对着一堆文字数字加班干活我可不想,快点,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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