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傀儡,但是水晶从最开始就得到了妈妈的血液,所以他是不同的,至于他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变化,我没有办法预测。”
眼下这几只虫对于顾庭血液的秘密心知肚明,阿莫尔砸了咂嘴,忽然道:“下次小宝石流血了可以给我尝……诶呦!”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恩格烈一巴掌拍在的后脑勺上。寸头雌虫冷哼一声,在他的视线威胁之下,阿莫尔只好老老实实道:“好嘛,我就是幻想一下。”
叶莱威胁:“想也不许想!”
“呜呜小宝石!”受了委屈的阿莫尔一头砸到顾庭怀里,差点儿把毫无防备的雄虫撞个仰倒,好在被坎贝尔扶住了后腰。
银发雌虫提溜着阿莫尔的后领子将虫提出了顾庭的范围,这才转身理了理黑发雄虫被拉扯之下而弄乱的领口。
阿莫尔哼唧一声,他正想说什么,忽然一顿,“小宝石!你锁骨上是什么?”
“啊?”
不仅仅是顾庭,就连其他几个雌虫都被阿莫尔这一声大喊给引起了注意,齐齐将视线落在了年轻雄虫的锁骨之上——那里的领子还被坎贝尔捏在手里,在巧克力色的手指下,一簇雪白的锁骨上正印着一浅红的吻痕,甚至要比原先烙印在雄虫身上的血痕还要更加艳丽瞩目。
恩格烈沉默地握紧了拳头,他目光轻轻飘向几乎被坎贝尔拢在影子下的雄虫,又忍不住盯着那道鲜嫩的红痕发呆。
早在发觉坎贝尔和顾庭之间的情愫时,恩格烈便想着亲自找到顾庭问一问,可每当他准备迈出脚的时候,却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应该问什么,毕竟他的眼睛不瞎,坎贝尔和顾庭之间的转变是双向的,就算是问了,也无法改变任何结果。
但如果不问……
恩格烈无声叹了口气,他终究是不甘心。
水晶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在巨型星上的时候,他已经看到过很多了,如果以后妈妈真的选择了坎贝尔,那他或许会多出一个……雌父?
比起水晶的欣然接受,索勋黑着脸,开始在心里祈祷自己的妈妈不要那么快和其他雌虫缔结关系,他只要妈妈,至于雌父什么的真的不重要!
顾庭低头扫了一眼,在瞥见鲜红的吻痕时,他眨眼看向坎贝尔。
银发雌虫丝毫不受影响,慢条斯理地将顾庭的领口整理好,又将翻起来的领子压下去,将原先被众虫看到的吻痕严严实实地挡了回去。
他看向颇有些目瞪口呆的阿莫尔,“如你所见,是个吻痕。”
“吻、吻痕?”阿莫尔一脸震惊,“小宝石被谁叼走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等以后和小宝石结婚呢!”
坎贝尔周身气势一凝,阿莫尔无端打了个冷战,倒是顾庭笑了笑,拉住坎贝尔的手举起来在其他几个雌虫眼前晃了晃。
一黑一白两只手是十指相扣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能瞬间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老、老大和小宝石?”阿莫尔感觉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此,他尊重的老大和他喜欢的小宝石竟然成了一对,怎么能不叫虫悲伤呢?
叶莱接受良好,“我还等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公开呢。”
顾庭心虚地瞄了坎贝尔一眼,自从那日在安迪那里得到了小芯片后,他就悄悄搬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告诉坎贝尔的托词就是他还没准备好让其他虫知道,可实际上他正偷偷学艺呢。
坎贝尔捏了捏雄虫的手指,“现在就不错。”
“恭喜。”恩格烈低声道,他呼出一口闷气,“我先回房间了。”
顾庭一愣,“恩格烈他……”
“没事,让他自己想想就好。”叶莱揉了揉小宝石的脑袋,见顾庭的眼里还有对恩格烈的担心,“不用太在意,谁还没有个失恋了?”
“等等,你、你是说——”顾庭差点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我并不知道。”
“或许某天他想通了会找你谈一谈?”叶莱轻笑一声,他看向坎贝尔,有些调侃道:“我最初还总想着什么样儿的雌虫才能配得上我们家小宝石,如果是坎贝尔的话,那我也放心了,自家虫知根知底。”
银发雌虫微微颔首,手却握得更加紧了。
这一夜,有虫欢喜有虫愁——
愁的是阿莫尔,他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喜欢的对象,更是发现自己喜欢的对象与老大在一起了,他又难过又开心,以至于一晚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觉;愁的是索勋,他真的很难说服自己去叫坎贝尔“雌父”,不过或许对方也并不需要这个称呼?
喜的是水晶,他即将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温柔的妈妈以及严肃的雌父,他相信他们这样的家庭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喜的也有坎贝尔,在几天的短暂分居后,他再一次搂着小宝石同床共枕,甚至还答应了对方过几天试一试新技能。
虽然坎贝尔不知道顾庭嘴里说的新技能是什么,但看到黑发雄虫几乎红透了的耳垂后,他心里也浮现出了某种带着旖旎欲望的期待。
安静的日子过了几天,期间星盟不曾放开对于蔷薇盟以及辛烛、格兰的追查,但那两个虫就像是虫间蒸发似的,竟然半点儿消息都得不到,就在事情陷入僵持的时候,一位意外来客打破了虚假的平静。
“谁被抓了?”
刚和坎贝尔在训练室中练了练手脚、却差点儿没忍住按着对方上本垒的顾庭喘着气,周围精神力触须因为主人心情变化而涌动着,甩在身后的尾巴似乎也在欲求不满地拍打着地面。
此刻他正坐在银发雌虫的小腹上,不远处的联络器里打开了紧急通话,倒是避免了场面上的尴尬。
联络器的另一头是索勋,“妈妈,是X被抓了,还被水晶揍了一顿。”
索勋的语气有些奇异,曾经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