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之间的距离都不能超过两米。
“怎么靠这么近……”阿诺德有些不习惯。
琉璃不答反问,“阿诺德,你下一次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
“三个月之内会离开。”他道:“至于回来……”
“归期未定?”
“嗯。”
“阿诺德有伴侣吗?或者是喜欢的虫?”
单身了几千年的原始虫阿诺德皱了皱眉,摇头说:“没有,怎么了?”
“既然这样的话——”琉璃眨了眨眼睛,“你看我怎么样?”
“什么?”
“我啊,你觉得我可以当你的伴侣吗?”
琉璃对阿诺德的感情来源于一见钟情和英雄救美,也来源于被救后短暂相处的两个月时间,更是来源于阿诺德离开后琉璃无法停止的缓慢思念。
感激、心动、惦念等多种情感混杂在一起,经过大半年的发酵,让琉璃决定主动出击——前提是阿诺德还会回来。
心中记挂着事情的阿诺德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因此他的拒绝也很直接,“我没有这个想法,也不打算找伴侣。”
“别拒绝这么快,万事总得试试呀!”琉璃眨了眨眼,他猛然靠近却不想下一刻就被阿诺德捏住了下巴。
黑发雄虫蹙眉:“你想做什么?”
“唔,我本来想偷亲你一下的,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快。”
琉璃揉了揉自己瞬间被捏青的腮帮子,诱惑道:“真的不试试吗?或者咱们可以约定一下,等你每次来荒星的时候,我当你的暂时伴侣;等你离开这里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干涉你去哪儿,只是在这里——在这里相互陪伴好吗?”
“或者,我也可以一直等你呀!”
琉璃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一缕风,这缕风自由且不受拘束,但那又能如何?琉璃不在乎结局,哪怕是短暂的相伴,他也要牢牢地捏在手里。
他道:“考虑考虑呗。”
阿诺德看了红发亚雌一眼,“这只是一种无用的……”
“嘘,”琉璃抵住了阿诺德的嘴巴,“试试呗,试试你又不吃亏,反正我是亚雌,做了也很难怀孕的,就算真的有虫蛋了,我现在也可以自己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阿诺德不解,“琉璃,你图什么?”
“我图你。”
直到很多年以后,当阿诺德回想起那天的时光后,他也会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答应那个听起来就很不靠谱的约定呢?
“肯定是因为当初你就觊觎我的美貌了!”
已经踏上星际旅行有一段时间的琉璃笑眯眯地搂住阿诺德的肩膀,“怎么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阿诺德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亚雌,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后颈,那一头火红的长发已经长到了腰际,被主人打理地很柔顺,摸起来手感格外好。
他道:“如果我当初没答应呢?”
“没答应的话……”琉璃眨了眨眼,仰头亲了亲阿诺德的下巴,“那我只能硬上弓了,你这么甜的瓜,我就是强扭也要扭下来。”
“你打不过我。”
“那就你强扭我?”
琉璃没忍住又仰头亲了一口,下一刻就被阿诺德抓着后脑勺的长发以一种更加强硬的姿态吻了上去。
比起琉璃每次像是羽毛一般的撩拨,阿诺德的攻势几乎猛到不像话,直接吻到红发亚雌腰软腿软、说不出话,只能瘫软在自家伴侣的怀里小口喘着气。
“啧,”阿诺德伸手捏了捏琉璃的腮帮子,“就你这样还天天乱撩我?”
“我就是喜欢!”
琉璃喘了口气,他把下巴压在了阿诺德的肩头上,忽然问:“话说,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啊?每天在黑市里发出求救的虫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难道你也对我一见钟情?”
阿诺德拧眉想了想,“是因为你的发色最显眼。”
琉璃:?
“什么?只是因为我的发色?”
“大概是吧。”
“阿诺德!你怎么这样!太过分了,一点儿都不浪漫!”
“你以前说喜欢我不浪漫。”
“啊!气死我了……”
——为什么要救他呢?
大概是因为在很久之前,阿诺德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红发小亚雌笑眯眯地对另一个亚雌说,我给自己起名叫琉璃,以后你可以叫我琉璃。
那时候阿诺德是巷子外的过路人,他只是沉默地瞥去一眼,就看到红发小亚雌被推到在地,至于另一只亚雌则满脸厌恶地说,我们这些家伙怎么可能有名字?你别做梦了。
亚雌跑了,红发的小家伙自己爬了起来,最后还是自言自语说,我有名字的,我叫琉璃。
阿诺德看了一眼,听了几句,却记了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得,直到又一次进入黑市,他看到了一抹眼熟且张扬的红色向着自己冲了古来,那时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几年前的那一幕,以及那声稚嫩的、饱含失落的话——
“我有名字,我叫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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