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事实呢?
这种人诞生出咒灵一点都不奇怪。
可五条悟并没有杀掉他们的意思,反而将这只咒灵困在了地牢里,冷眼旁观他们随着怨恨生长。
无法获得自由的咒灵在越发深重的怨恨里成长,在短短几年内就成长为了特级咒灵。
五条悟留着他们命的原因非常简单。
因为成长为特级的咒灵可以说话,有自己的意识。
宙当初的确杀了他们,可怎么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呢?
死了就能解脱吗?
不可能的。
只是杀了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既然做了那些事,就要有承担一切的胆量。
别的不说,最起码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跪着给弟弟磕头认错,到那个时候再去死。
但五条悟此时又在纠结。
宙已经彻底和过去分割,如果再把他带回到过去,重新面对过去的血腥和残忍,会不会太过分了?
他打开封印着的大门,那沉重的大门刚打开一条缝隙,缝隙内部就传来了一道带着腥臭味的腐朽的味道,五条悟捏着鼻子闪身走了进去,大门再一次在身后轰然阖上。
这个不大的地牢里面几乎布满了蛛网,甚至还有一些断掉的节肢动物的肢体,而地牢的最中间则被一只巨大的蜘蛛咒灵塞满,那几乎有五六米高的特级咒灵蜷缩在地牢里,在发现五条悟进来之后,这只还在沉睡的咒灵终于醒了过来,足有树干粗细的蜘蛛腿向五条悟攻击而来,五条悟随手砍断它的几条腿,那庞大的身体终于跌落,露出了它的头。
说是头其实也不算,这只蜘蛛头的位置竟然挤挤挨挨的塞了九个人脸,腹部和后背也有,就连节肢关节处也有类似于五官的痕迹。
那些看门的咒术师不认识,但五条悟能够认出每一个人脸。
这些人脸都是十五年前死在地牢里的长老和五条慎他们。
“你们进化成特级都好几年了,怎么还不会说话啊。”五条悟站在门口,双手抱胸问道,“不是说特级的咒灵都会说话吗?”
回答他的只有咒灵内部的特殊交流方式,这种声音很是刺耳,但五条悟能够听懂。
是比较简单的单音节内容。
类似于【杀了你】、【好饿、【恨】一类的词语。
总归是不是什么好词,是咒灵们经常会说的内容,不过好歹进步了。
五条咒那九个头的正中央的位置找到了五条慎的脸,还兴致勃勃地问了一句:“学会说话了吗?”
可惜他们根本不会说话,就连刚刚诞生不久的理智也无法控制内心的仇恨。
等在外面的长老们听着里面传来的沉闷声响,那些站在最后的长老们眉头紧皱,差不多能挤死一只苍蝇。
当着五条悟面的时候他们不敢露出什么表情,可是当五条悟不在的时候,他们总算能露出一点忌惮和厌恶。
他们再清楚不过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甚至在担心再过不久他们会不会也被丢进去。
可哪怕他们害怕得要命,甚至想要找机会做掉他,可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下,这种反抗几乎如同蜉蝣撼树,螳臂当车。
他们只能等。
过了好一会,五条悟才一边擦着手一边从门里走出来,他的视线落在最末尾那几个长老身上,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走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做呢。”
几个长老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躲开五条悟的视线。
他们在害怕。
五条悟没有对他们下手,纯粹是因为时机不到,而不是不敢。
果不其然,关了一天门,第二天上门的客人就没有那么多了。
上午的时候毛利兰和工藤新一推门进来。
“宙先生,麻烦你帮我们打包两份三明治和饮料可以吗?”两个人穿着便服,月野宙甚至还能看到毛利兰化了淡妆。
毛利兰本来就是受欢迎的美女,这么一打扮更是吸引男性的注意力,但工藤新一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反应,在吧台边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无聊的叹息。
“周末出去玩的话当然要高兴一点,为什么不去外面的餐厅吃呢?”月野宙一边给他们做便当一边说。
“新一这家伙最近饭量很大,经常没过多久就饿了。”毛利兰说道,“所以提前买点东西给他吃。”
“坚持到饭店还是没关系的!”
“你一开始都忘了要和我去多罗碧加游乐园玩!”毛利兰在一边说,“要不是我主动提,你这周末估计还要继续看你的福尔摩斯呢。”
“我这不是来了嘛。”工藤新一自知理亏,“我今天把零用钱都带出来了。”
月野宙把打包好的东西递给他们两个,工藤新一主动接过,这才和他们告辞,一边拌嘴一边往外面走。
“约会真好啊。”榎本梓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感叹道,“虽然很想谈恋爱,但谈恋爱很花钱。”
“如果喜欢就谈嘛。”月野宙难得闲了下来,带着水壶去给店里摆放的那些绿植浇水,惬意得不行。
就算是有客人来也有榎本梓帮忙,他也不用放下手中的工作火急火燎地去干活。
果然招人就是方便很多。
其实有前几天那个推特的影响,今天的客人还是不少,但好在已经比昨天那种非法聚集的程度好多了,能够接待得过来。
这点已经提前跟榎本梓说了,所以还在榎本梓的接受范围之内。
今天有榎本梓在,倒是比第一天的时候要轻松不少,而且原本预计五点关门的咖啡厅也延迟到了晚上八点,不过榎本梓是晚上六点下班,剩下的两个小时并不是旺季,月野宙自己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等过几天再招一个员工,到时候他们就能两班倒了,这样时间灵活,而且也不会太累,让员工在疲劳状态工作。
到了晚上六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