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地想。
竹井泽一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也依旧属于你,现在能解锁的场景还更多了。你喜欢哪里?下次开会的时候要试试吗?我单独召见代号成员的时候也可以。你可以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杀光所有有代号的成员的。
琴酒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把竹井泽一摔回椅子上,咬牙切齿地按着他:“你就这么想——”
“因为我知道阿阵舍不得。”竹井泽一乖巧地冲他笑笑,“我只是想告诉阿阵,组织BOSS不过是一个身份,不管怎样,我都是阿阵的——阿阵可以随意处置我。”
琴酒阴沉着脸,转头就走。
既然知道竹井泽一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组织BOSS这个身份,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竹井泽一没有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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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竹井泽一当上了组织BOSS,琴酒的生活就开始有了很多细微的变化。竹井泽一重新开始掺和他的生活,在各个地方无声无息地渗透,又或者是光明正大地参与——谁让他现在在组织里最大。
琴酒都数不清是第几次,他结束任务的时候,发现竹井泽一的车停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这次的车是新车。琴酒注意到了,然后就看见竹井泽一降下车窗,欢快地冲他打招呼:“阿阵,看我买的新车!”
琴酒并不想理会他,冷着脸,他擦干净枪上的血,准备绕开他。
但在经过驾驶座的时候,竹井泽一的手伸出车窗,拽住了他的衣服,他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阿阵这次任务做得很好,作为组织的BOSS,我想要奖励你。”
琴酒不耐烦地说:“你滚远点就是最好的奖励。”
竹井泽一也不恼,他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引诱和暗示:“但是我想……用别的方式奖励你——你看这辆车的后座宽不宽?”
琴酒停下脚步,绿眸微眯,想到最近发生的那些事,心头烦躁,于是没有再拒绝。
送上门来的,能够发泄的,为什么要拒绝?
琴酒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竹井泽一落了锁,想把车子往偏僻无人的地方开。
“就停在这里。”琴酒突然开口。
竹井泽一一怔:“可是这里……”这里虽然已经是在郊区,但是还是有稀少的人群经过。
琴酒打断了他:“停在这。”
竹井泽一顺从了他的命令。他深呼吸一口气,熄了火,车里的灯也灭了,他解开安全带,伸长腿,迈到了后座。
虽然这辆车的后座比别的车要宽上不少,是他专门买的,但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还是有些狭窄。
竹井泽一庆幸自己身材削瘦,坐在琴酒身上的时候后座也能容下两人。
他摘下琴酒的帽子,修长白皙的手把帽子放在副驾上,然后落在衣服扣子上。
他的手微微颤抖,脸上泛起红晕,呼吸也变得热了起来。
琴酒不喜欢他的慢吞吞,他心中本就憋着火气,所以干脆利落地进入正题。
竹井泽一浑身绷紧,路边有盏昏暗的路灯,让他能够看清琴酒脸上的表情。
琴酒凶狠地像是野兽,身下的座椅、整个车身,都在发出抗议的声音。
车的旁边偶尔也有人经过,竹井泽一害怕的缩紧,琴酒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停下动作。
新车得以歇一会,等到无人了才又开始晃动。
琴酒心中满载的郁气随着竹井泽一筋疲力尽而消散,最后竹井泽一在他怀里疲惫地睡着了。
琴酒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头,目光沉沉。
竹井泽一看似温顺,自己想要什么他都会给,自己想要做任何过分的事他都不会拒绝,听话乖巧得像条狗。
但却在监视他、掌控他这件事上,死死咬着不松口,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挤进他的每一件事。
而在他发火的时候,却又变着法子求原谅,或是引诱又或是威胁地让他让步。
每次都会哭,会掉眼泪,颤抖地、害怕的,却又坚定,似乎是觉得这样可以让他满意,不再追究。
就好比这一次。
狡猾的、无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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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底线在竹井泽一的攻势下逐渐被拉低,一半是因为他不承认的心软,一半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什么。
“你要死了吗?”琴酒忽然开口。
他们此时在一座高楼里,琴酒在这里出任务,竹井泽一又黏了上来,陪着刚结束任务的琴酒走在无人的大楼里。
竹井泽一出神地看着窗外:“被你发现了?”
这句话就是承认。他本来也没想过能瞒住琴酒。
想瞒住也不是不能,但是他克制不住,他难以克制更过分的控制,难以克制每次都在哭,难以克制不去给琴酒铺路。
他停不下来的咳嗽、越来越长的沉睡时间、愈发虚弱削瘦的身体,也瞒不过琴酒。
琴酒会是什么心情?竹井泽一扭头看着琴酒,他的脸上一如既往没有表情,看不出喜乐。
竹井泽一想自己反正都快死了,干脆再任性几回,于是凑过去,抱着琴酒的腰,直接问他:“阿阵是什么心情?”
琴酒淡淡地说:“你不是很了解我吗?自己想。”
竹井泽一把头埋在他脖子里蹭蹭,说:“我不知道,阿阵告诉我吧。”
琴酒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越过竹井泽一,去看他刚才看的窗外。
大楼这一层用的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能够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万家灯火通明,夜幕都被映得昏黄。
竹井泽一见琴酒久久不回答,知道是得不到答案了,他有点失落,抬起头,顺着琴酒的视线看过去。
这种场景确实是好看的,他不由自主走过去,把手按在玻璃窗上。
琴酒跟着他走了过去,他对景色没有兴趣,最好的景色在他面前,他安静地看着竹井泽一,伸手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