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他媳妇去。
他声音缓和,循循善诱:“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如干脆把主动权交给那位朋友,告诉他你发现了情书,跟他好好谈谈,看对方会怎么做。”
“如果他真喜欢你,一定会拿出解决方案的。”
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
白绮慌乱的心好多了,怕提前打电话过去耽误薄言工作,他独自坐在寝室里乖乖等薄言回来,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思绪依旧乱糟糟的,和薄言交往的好和坏都忍不住盘旋在脑海中,偏偏一涉及到自己的本心,白绮便再次糊涂了,连带着前面捋好的也全都乱了。
心不在焉的收拾屋子,渐渐地屋里暗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寝室门忽然被打开。
白绮心脏颤了颤,立刻回头,薄言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似乎心情不错:“怎么不开灯?”
他随手打开。
幽黄的光照清了白绮微红的眼眶,和桌边已经被打开过的黑底烫金信封。
那封承载了无数爱恋,又被埋藏整整了两年的信封,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悄然出现。
屋里陡然安静了。
白绮长睫扇动着,真的见到薄言,设想了一下午的话瞬间全都忘光了,粉白的脸蛋一点点褪去血色。
他几乎结巴起来,天真又直白的问:“你、你还喜欢我吗?”
他迷糊地想着要是薄言现在不喜欢他,能继续做朋友该有多好。
然而当白绮鼓起勇气抬头,却正对上薄言眼底浓稠到骇人的爱意。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察觉到这份情愫,浓郁得近乎恐怖,好像下一刻就会燃烧过来。
白绮被烫得眼神颤动,害怕地后退半步,然后又赶紧停下。
椅子被他撞歪,发出刺耳的声音。
看到白绮的反应,薄言表情一瞬间近乎有些脆弱。
“喜欢。”
他喉结滚动,嗓音涩然:“我只喜欢过你,一直都很喜欢,每天早上醒来都很想亲你。”
薄言眼底溢出红血丝,紧紧盯着白绮,那么高冷凉薄的人此刻竟有些卑微。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白绮本来就觉得对不起薄言,见到他这样更是愧疚地眼睛红了一圈,胡乱摇头:“我不知道,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可是我们差距太大了没办法交往。”
“差距?”薄言追问。
白绮颤抖着点头:“我家世和经历全都比不上你,性格也不一样。”
“注定没有未来的。”
白绮心中难受,本以为薄言会知难而退,谁知薄言顿了顿,看起来诧异极了:“就只是这些?”
这、这些还不够吗?
每一样都全面碾压,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好好交往,一点也不般配。
白绮懵懵地抬头,纤细的身体忽然被薄言重重抱住。
刚才还有些脆弱的薄言此刻极其疯狂,眼底恐怖的欲.望蓬勃而出。
隔着两层衣服,心脏的狂跳声清晰响在两人耳边,伴随着汹涌的血流让人呼吸急促。
“没关系,很快就不会有差距了。”
“其实很早就给你置办了别墅和车,随时都能转进你名下,之前怕追得太急吓到你,我们现在就可以让母亲搬进去。”
“公司股权有一半归你,名下的酒店和庄园都是你的,银行卡现在就能给你。”
“如果你觉得明星经历不一样,我明天就宣布退圈,安心当学生。”
薄言嗓音沉沉的:“外在一切差距都能抹平,别因为这些事排斥我行吗?”
白绮已经被惊呆了。
“不、不用,”他红唇张了张,震惊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我怎么能拿你的东西。”
“好,”薄言点头,语气平静得像是扔出去十块钱:“那我把所有财产都捐出去,这样就又没有差距了。”
白绮被这流氓理论惊呆了,赶快拦住他,急得脸都红了:“你疯了!”
“我没疯。”
薄言表情很郑重,无比认真地看着白绮的脸,声音温柔下来。
“我的每一分钱,都是想着能给你花才赚的,如果这些反而成了我们在一起的阻碍,我就不要了。”
“除了这些外物,再说一些我这个人让你不能接受的地方好吗?”
“否则我怎么能甘心。”
薄言低下头,冷着脸寻找自己身上有什么白绮不满意的地方。
白绮怔忪地看着他,心脏溢出酸酸涩涩的感觉,柔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会有人愿意对他这么好。
这样毫无保留的偏爱让白绮鼻尖发酸,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不能接受的地方。”
薄言呼吸陡然乱了。
他垂眸紧紧盯着白绮,眼底的野心几乎要压制不住。
如同蛰伏许久的野兽,即将做出最后一击,连心脏都放缓下来:“那就是性格问题,不喜欢肢体接触?”
白绮想到薄言拉着他对得那些戏,忍不住红着耳朵点头。
薄言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会和他相敬如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