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大床上, 白绮还静悄悄睡着。
他没盖被,侧躺小猫似的缩在床上,衣摆微微掀起一角, 铺天盖地的阳光落在那块洁白的肌肤上,像是精心勾勒的釉白人偶。
白绮向来睡眠很浅,一点声音都会被吵醒,然而进来的人动作太轻了,无声无息踏在柔软的地毯上。
直到单手撑在床头,阴翳落下,俯身去瞧他。
仿佛是感受到了一点什么,白绮红唇无意识嗫嚅着, 软软的唇肉有些晶莹, 从肌肤底层漫上熟烂梅红。
一看就很甜很香。
屋内呼吸有些重, 浅淡的薄唇忍不住覆了上去。
两种柔软的唇肉触碰, 仿佛有微弱电流经过,两人呼吸都乱了。
忽然的刺激让白绮呜咽一声, 下意识睁眼, 入目就是薄言放大的英俊面容,薄薄地眼皮低垂, 明明看起来那么清冷动作却无比过分, 趁着他张嘴时入侵。
白绮被磨得头皮发麻, 控制不住地扬起脖颈, 被钉死在大床里索吻。
细白指尖紧紧攥着被褥,指尖逐渐溢红。
无论经历了多少次, 这样缠人的吻都让人脸红心跳, 甚至愈发敏感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绮终于被松开, 喘息着坐起来。
他嘴巴红红的,反应过来震惊极了,赶快把他往外推,压低的气声着急道:“我妈妈还在楼下。”
薄言宽肩纹丝不动,俊美的脸上满是迷恋,撑着身体还想吻:“母亲听不见。”
白绮抿唇后退到床角,想了想忽然笑了,两只手推开他:“谁说听不见,你要是再过来我就喊妈妈。”
薄言动作果然停了。
白绮总算是有办法稳住他了,心情放松不少,甚至都想一直和母亲住这了。
他推着薄言锋利的肩胛骨往外走:“嘘,你出门时轻一点。”
他轻巧的想去开门,谁知下一刻竟被薄言捞起来扯下睡裤,两条雪白的腿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白绮羞耻到满脸通红,差点惊呼一声,被薄言及时亲了下堵住嘴,随后睡裤被远远的扔开了。
薄言啵地重重亲了他几口,撩起眼皮看他:“你要是好意思喊就行。”
怎、怎么能这么无耻。
白绮这幅样子哪好意思喊妈妈过来,红着脸都不知道该遮哪里了,捂着薄言眼睛被他抱回床上,气得反手去脱他衣服。
只是随手一掀,谁知薄言一点反抗都没有,甚至配合着白绮脱了上衣,冷白肌肉忽然浮现在面前,肩宽腰窄,狭长眼睛微眯,浑身散发着非理性的荷尔蒙。
和白绮的粉嫩不一样,薄言身上的很红,像是雪地里的糜艳红梅。
白绮猝不及防正对上,顿时浑身都快烧红了,羞耻的跑下床去捡裤子,一眼都不好意思回头看。
他匆忙穿上裤子,动作间内.裤边缘微微上卷,遮不住白白的桃肉,动作间颤颤巍巍的几乎要溢出来,像是马上熟透了等待采摘。
薄言差点没忍住追上来。
最后还是碍于母亲在楼下,薄言重重捏了捏眉心,起身去白绮房间里的浴室洗澡。
等那道线条完美的漂亮身体消失在视线里,白绮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满脑子都是薄言刚才的样子,明明很不敢看,却不自觉一遍遍回忆。
白绮用力摇了摇头,碎发变得乱蓬蓬的。
正要去整理被褥,薄言忽然道:“绮绮,帮我去房间拿换洗衣服好吗?”
隔着一道门他声音有点不真切,白绮答应下来,乖乖准备去帮他拿。
路上他有点郁闷。
才反应过来薄言是在他房间洗的,否则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洗完了还不知道要待多久。
要不是怕薄言趁机欺负人,他都想让他直接光着出来,回自己房间穿衣服算了。
白绮叹了口气,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开了条缝往外看,没看到妈妈的影子就放心出去。
对面薄言房门紧闭,白绮还没见过他房间什么样,好奇的推门进去,入目就是一片黑色。
窗帘床铺家具地砖所有东西都是灰黑色,和白绮房间布局一模一样,然而颜色完完全全相反。
他诧异的进屋,发现这边种的是枝繁叶茂的大树,层层叠叠遮住阳光,好像一瞬间从白天进入黑夜,这种感觉有点奇妙。
看了一会白绮打开灯,轻手轻脚去翻他衣服。
薄言作为明星衣服超级多,即便这里是他没怎么来住过的房间,里面也置办了各种各样的衣服,全都归类整齐。
白绮拿了套他来时穿的黑色睡衣,又飞快拿了条内裤卷进去,怕妈妈突然上来他着急的往外走。
谁知他脚步匆匆,竟无意间踢到床边的抽屉。
抽屉刷地一下弹开,白绮低头想关上,然而一低头,入目就是满满登登的黑色信封。
超级长的一排抽屉,里面竖着整齐塞满了信封,每一个都是黑底烫金边,除了没用漆蜡封边,其他的和薄言给他写的情书一模一样。
白绮呆呆的看着,这得有好几百个了吧。
他是准备做什么?
是粉丝送的吗?还是他自己写的?
握着睡衣的手不自觉有点紧,白绮深呼吸着,忽然有种想打开一封看看的冲动。
会不会和他有关。
然而理智告诉他即便对方是很亲近的人,也不可以随便看人信件。
白绮闭了闭眼,终究还是乖巧本性占了上风,轻手轻脚的把抽屉推回原位,赶快回房。
出门时他依旧谨慎,小心推开门缝去看,谁知竟直接看到母亲的背影。
距离很近,就在几步之遥外准备敲白绮房门。
身后推门的响声也让白母下意识回头,然后两人就大眼瞪小眼了。
白绮此刻的形象有点糟糕,鬼鬼祟祟从薄言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看就不是白绮尺码的睡衣。
“你这是?”白母疑惑。
白绮已经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