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起先并未想到要下如此狠手, 她拿剑那会儿不过是从记忆中隐约觉得对此人印象不好,觉得很有需要。
谁知一来, 对方便对自己出口肉麻, 油腻又恶心的说着什么要继续履行婚姻,还一口一个喊她小可怜。
甚至想对她动手动脚。
林栖忍无可忍将其揍了一顿。
同时也回忆起了对方曾不止一次对“林栖”动手动脚甚至还有过□□未遂,几乎可以是原身最大的心理阴影。
记忆唤起本能, 林栖气上心头, 一个不慎就动了手。
唯一不妙的是,道具剑没有开刃,锋利程度完全无法和真剑相比,让她费了好一番功夫。
林栖思及此,面对导演不由十分愧疚,又连声道歉。
“导演, 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弓才:“……”
他两眼一黑, 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蛋, 刚签下的女三,定妆照当天就要因为阉割他人被拘留了吗?
那他这戏还能不能拍了?
最后,救护车匆匆赶来, 将王家苑送进医院时,王家苑已经彻底昏迷。
林栖作为当事人, 很是贴心的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眼看俩人离开, 编剧终于反应过来,小声问:
“弓导,咱们要帮忙报警不?”
弓才皱眉想了想, 眼观鼻鼻观心:“算了, 报什么警, 自然会有人报。”
其他人当即心安理得:
“有道理。”
“能送去医院就很不错了,救护车来得那么及时呢。”
在听了王家苑的事迹后,几人对他可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甚至心中觉得林栖干得漂亮。
而门口,被王家苑请来专门蹲守拍视频的记者看着摄像机里的内容。
一脸的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所以,王家公子让自己来……就是为了拍他被林栖现场阉割的事情?
那他到底还发不发啊?
这么血腥的东西会被屏蔽的吧?
算了算了,这钱赚不起,记者思索片刻,立刻捞起相机开溜。
另一边王家苑的秘书得知后,确实第一时间帮他报了警。
他简直震惊于王家苑的惨状,打电话时声音十分激动,立刻将事发地址和医院包括林栖王家苑名字都报上。
试图通过二人的社会地位引发警方重视,让他们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然而接线员迟疑片刻,声音颇有些古怪:“等等,您说的是……林栖动的手吗?”
秘书以为她是因为林栖太出名,没想太多,赶紧说道:“是的,就是那个爱豆林栖!”
那边忙说道:“好的好的,这边马上让人过去!”
接线员挂了电话后,面色更加古怪了,转头让旁边的同事去联系岑冲。
很快,一个小警员就跑到了岑冲那边:“岑队,林栖又又又出事了!”
正忙着搞案件的岑冲:“?”
他发现自己内心竟毫无波动,淡定开口:“这次是怎么了?又把谁给打了?”
那个小警员表情一言难尽,欲言又止,老半天,才一脸蛋疼的开口:
“说是把人给阉了。”
岑冲:“???”
王家苑在经历了一下午生不如死的手术治疗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躺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一睁开眼,就看到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而下身是麻木没有知觉的。
许是被打懵了,也许是麻醉还没醒,他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目光仍然是呆滞的。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恍惚想起来早上发生了什么:
他找林栖说话想警告她一番,谁知她竟二话不说就扑过来对他动了手。
先是一脚以极其离谱的力道将他踹飞再地,他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她突然想到什么,似乎更加生气,举起那把道具剑,冲着他两腿间袭来。
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了什么叫做钝刀割肉。
回想到这里,王家苑再度眼前一黑,仿佛梦回当时,只要一呼吸连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他还没能从自己可能已经不能人道的愤怒恐慌中回过神,病房的门这时就被打开了。
林栖穿着白色一套的卫衣卫裤,跟着护士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身材清瘦模样清冷绝美,看起来全然一副无害模样。
然而一看到她这张脸,王家苑便感觉打了麻药的下半身都开始剧痛起来。
方才还一脸呆滞的他立刻瞳孔紧缩,条件反射的艰难用那被打骨折的手捂住了自己下半身,试图朝床角挪去。
他吓得连声音都在发颤:“你……你来做什么?”
林栖是头一次面临这种打了人要和对方沟通的情况,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也并非没有情商,也知道打完人再来道歉的,听起来许是有些嘲讽和虚伪,万一更刺激到他就不好了。
再来,她认为自己没错。
于是她开口:“你可还好?”
王家苑:“!!!”
他望着林栖的眼神仿佛看到了魔鬼,他至今仍然记得她动手时,那个利落又面无表情的样子。
她把自己阉了。
竟然还来问自己好不好?不好的话她是想要再来一次吗??
望着她诚恳的面容,王家苑终于打从心底感到颤栗。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栖竟然比自己还要变态!
把人阉了再来慰问,是她的爱好吗?
林栖看着在自己关心后,不知道为什么颤抖得更加厉害的王家苑。
脑袋上缓缓浮现一个问号。
她以为是自己慰问得不够,正要走上前继续开口。
这个时候,岑冲连同几个警员包括医生,已经跟在她后面走了进来。
方才还吓得不行的王家苑,一看到警方,顿时激动起来,如同见到救命稻草,对林栖的怨恨再次涌上心头。
他立刻开口:“警察同志,我要告她,她毁了我的生理功能!!这是犯法的,你们快把她抓起来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