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脾气什么的也是憨憨的。”
“看他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一直没成亲呢?”展昭好奇。
“这个的确是挺奇怪的。”掌柜道,“大福其实样貌也不错的,人很本分。之前有人试着给他说一门亲事,但他连听都不愿意听的,就说不想成家。”
展昭和白玉堂刚才来的时候,也一路在讨论这几个死者的共同点。
这些人都是孤家寡人,但又多是二十多岁,这其实也算个疑点。要说二十多岁的死者都成亲了一个单身的都没有这不可能,但都没成亲全员单身,那就有些奇怪了。虽说可能凶手是有意挑的单身的下手,但要说一下子能找出十三个缺一个指头还单身无亲无故的人,这个难度也不低……临安府里这么多缺一根指头的人么?
“对了。”展昭接着问,“王大福不是缺了一根手指头么?”
伙计和掌柜的都点头。
“他有说过是怎么没的么?”
伙计说,“他说是小时候就没有的,我们之前都开玩笑,说他是不是以前烂赌欠了好多钱来这里躲债。但他受伤的疤早就长好了,一看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弄的。”
掌柜的也点头,“不错,我们也怀疑过他过去是不是做过不好的事情,但他说手指是很小的时候在地里干活时被镰刀割掉的。”
白玉堂看着掌柜的神色,问,“你是不是不信这话?”
掌柜的一愣。
展昭也抬头看掌柜的。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伙计。
伙计就说,“那什么……大福感觉并不是干农活的出身,他连韭菜和蒜叶都分不清楚。”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你知道韭菜和蒜叶有什么区别么?
五爷悠然地喝着龙井——反正少爷我两样都不吃。
“王大福是不是有意隐瞒自己的出身?”展昭觉着也算有点突破,就接着问,“他说过他家乡在哪儿么?有没有谈及过他的家人以及小时候的事情?”
掌柜的摇头,“他说自己是临安附近的农户,爹妈都过世了,其他都没怎么提及过。”
伙计也点头,“大福不怎么合群的,我们有时候出去耍钱啊消遣的,请他他都不跟我们一起去,说老实不会这些。”
掌柜的似乎怕展昭和白玉堂对王大福有偏见,解释说,“虽说大福的确不怎么将过去的事情,但我觉得他并不是什么奸恶之徒,在我这里干活也是安安分分任劳任怨。”
伙计也点头,“这倒是。”
“那他被杀之前,有发生过什么反常的事情么?”展昭问。
“唉。”掌柜的长叹了一声,摇摇头,“别提了!真的是想不到!完全没任何异常发生,他前一天歇班,走的时候挺正常的,隔了一天就没来,到他家去找人也不在。正巧那阵子不是隔一段时间就死个人么,听传说说死的都是四指。”
“就是!”伙计也说,“我们都提醒他要当心,他还说没事儿……结果……”
“你们有什么怀疑的人么?”展昭问出口,自己都觉得希望不大。
果然,掌柜的和伙计都很无奈,说“两位爷,我们每天来来往往见的人实在太多了,能记住的根本没几个,要说可疑吧……人就来吃顿饭,只要吃的不是霸王餐,我们不会注意那人有什么特别的。”
展昭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这时,菜都上来了,而且楼下也热闹了,接近饭点,生意开始红火起来了。
白玉堂示意没什么想问的了。
伙计和掌柜的下了楼,五爷和展昭安心吃饭。
展昭本来也挺纠结,果然是什么都没查到啊……伸手夹了一筷子西湖醋鱼送到嘴里,展昭眼睛就亮了,指着鱼对白玉堂直点头,那意思——好吃啊!玉堂赶紧尝尝!
五爷也夹了一筷子,的确是好吃,就让伙计上了壶好酒,跟展昭一起吃了起来。
两人边吃边赏西湖景,倒是也很惬意。
五爷看了一眼窗外,对着展昭示意了一下。
展昭叼着筷子一转脸,就见湖上开过一艘画舫,船头几个熟悉的大内侍卫。
原来是赵祯出来游湖了。
赵祯回到别院之后老实了几天,陪着媳妇儿闺女,也放了南宫两天假。
南宫可算苦海超脱了,据说这位大内侍卫首领蒙头大睡了一整天,然后静坐发呆一整天,再看到的时候神采奕奕。
果然,就见船舱里,南宫走了出来。
不亏是大内第一高手,南宫敏锐地感觉到了有目光注视,抬起头……就见二楼上,展昭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正对他招手呢。
南宫也伸手挥了挥。
船舱里,正陪庞妃聊天的赵祯一眼看到了,好奇跑出来问,“谁呀?碰到熟人啦?”
南宫堵着门呢,不让赵祯跑到甲板上去,附近人和船都太多了,南宫还没搞清楚情况。
赵祯站在南宫后边,只从他肩膀上面看到对面楼前一大群伙计正起网呢,惊讶,“哇!那边在捕鱼么?”
南宫无奈,只好跟他解释说,这是酒楼的规矩巴拉巴拉。
赵祯一听,又扒着他肩膀朝远处望,就看到了楼上的展昭和白玉堂。
“嚯!所以买鱼的是白玉堂吧?”赵祯问。
南宫点了点头——估计白玉堂喂猫呢吧。
赵祯把跑到他身旁的小香香抱了起来,指着楼上说,“看呀!小白堂和展猫猫。”
小香香就对着远处招手。
展昭也对着香香招手。
五爷托着下巴看那艘皇家的画舫,又注意到了远处桥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一起走过。
展昭也看到了,问,“诶?那不是公孙和赵普么?”
五爷点了点头,这俩单独出来逛倒是也难得,公孙今天不用带孩子们么?
要说今天的确是机会难得,霖夜火一大早就说想出门买衣服,杭州府有几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