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很开心,晃啊晃地边走边聊。
展昭和白玉堂还有跟来凑热闹的霖夜火都围着白鬼王。
夭长天看了看三个小的有些不解——你们以前明明很怕我的啊,最近怎么好像都不怎么怕我了……
三个小的可不管这些,都问夭长天当年王纂是怎么回事。
白鬼王说,“当年西域各个关卡大概有数百万的驻守兵马,我能一路打通那么多关隘,跟我清楚这些守军驻扎的地点,还有粮仓的所在,以及详细的地形分布有关系。这些东西都是王纂给我的,他是当年守城的一个将领,但是之后他好像把罪责都推给安云阔了。我还挺好心替安云阔解释过,说不是他……结果就反效果了啊。”
展昭挺好奇,问,“那王纂图什么呀?荣华富贵么?”
白鬼王抱着胳膊摇摇头,“不是吧,我也没什么钱,而且他也没要赏钱。当年我估摸着他可能是因为私心,比如说跟上司有什么过节啊,想借刀杀人啊什么的……不过么,好像也不是。后来我怀疑他可能是为了掩藏自己的罪行……”
“什么罪行?”
夭长天话没说完,就听身后有人问。
众人回头,就见殷候和天尊已经到他们身后了,殷候是一脸的好奇,天尊就假装不在意,但还是在听,还时不时瞄一眼夭长天,像是催他快说!
夭长天回忆了一下,“当年我记得攻打他那座守城的时候,城里的守军一点准备都没有,等我打到守城将领的府邸,发现几个大将都死在书房里了。我听手下说都是中毒死的,还以为是看到城池丢了所以自&杀的,但是书房里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而且吧,可能已经死了几天了,人都开始臭了。另外他们是死在桌边的,桌上还有菜呢……谁喝毒酒还就菜啊,心也忒大了。”
“死了几天了?”殷候觉得事情不对,“你打城郭不都是偷袭么?”
“对啊。”白鬼王点头,“而且当时我刚出西南也没什么名气,人马也不如守城兵马的多,他们要是提前几天就收到消息了,应该组织起来反抗才对啊,没理由提前自尽是吧?”
“当时还有什么其他的异样么?”展昭问。
“嗯,库房失窃。”夭长天说,“我也说了当年没多少钱,军费都是靠沿路抢,当年这一带那几个守城各个都很贪,家里都有金库,我每到一家都能抄出不少油水。不过王纂那座城的守城,金库里空的……当年王纂也跑了,我就怀疑他是不是不想打仗,毒死上司之后卷款跑了,所以才引我北上,这样就能掩盖他的罪行了吧。”
众人听得都无语了。
“岂有此理。”展昭气坏了,“就为了钱财,造成那么大伤亡……”
白鬼王倒是还劝了展昭几句,说他北上是迟早的事情,他一个王纂其实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而且当年不是没成功么,半路叫妖王带着一群崽子拦住了。结果妹子被拐跑了自己那点家业也舍进去了……早知道当年拉点人一起干了,或者当年往西南边打多好啊——果然失败的原因是没朋友和方向没搞对!
老爷子在那儿反省自个儿当年打天下不成功的原因,展昭他们确是听出了阴谋的味道。
“当年那个自尽的守城将军,是冯猛么?”前面的安云阔突然问。
“嗯……好像是姓冯。”白鬼王点了点头。
安云阔摇头,“冯猛是个猛将,他是宁可战死也不会自尽的……而且他是个清官,他家不可能有金库,军饷都是放在军营的,有少么?”
夭长天摇了摇头,“军饷倒是都找到了,不过他家的确有个暗室,而且还不小,肯定是藏着什么宝贝……”
“那王纂偷走的可能是别的东西,应该不是钱财。”安云阔非常确定地说。
展昭他们都问老爷子为什么这么肯定。
安云阔道,“王纂家里是当时西域数一数二的富户,他有的是钱,家大业大。如果真的为了钱,他应该誓死守城才对,要卷款跑也卷家里的金库啊。还有……冯猛是什么出身你们知道么?”
众人都歪头——那上哪儿知道去?
“冯猛的武功是圣殿山学来的。”安云阔说,“他原本是个和尚,后来因为破了戒被赶下山才从了军。”
众人觉得阴谋的味道越来越浓了——竟然跟圣殿山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