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人丢暗器么?”展昭问白玉堂,他刚才是站在另一侧的路边,而马屁股被暗器打中是在朝着白玉堂的那一侧。
五爷刚才也在回想,这暗器要说小也不算太小,如果从自己旁边发出,他不可能没发现……但的确是完全没注意到。
白玉堂摇了摇头。
展昭就觉得蹊跷——要说暗器,他家小白堂可是行家,而且如果有人丢暗器,他俩就算没看到,也一定能听到风声才对……谁那么大本事?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发出这么一枚暗器?
展昭拿着钉子,围着马车就转了起来。
白玉堂则是从马屁股的伤势上看出了不对劲。
这马的伤处,从侧面是丢不到的,只有从后方才能伤到……按照受伤的角度,还是从下方往上射的暗器。
换言之,除了从马车底部,其他任何方向,都没法击中马屁股的这个部位。
五爷想了想,就弯腰低头,查看马车的底部。
结果被他发现在马车下方有个什么东西……伸手拽下来,发现是一个带钉子的机关木盒。
五爷将那枚钉子放进盒子里,然后对着一棵白菜扣下了盒子上的一个搭扣……
“那枚钉子就飞了出来,钉在了那颗白菜上。
白玉堂又在马车上寻找了一下,发现车轮里卡着一根棉线。
五爷算是明白了,原来车底装了一个能发射暗器的机括,机括的开关上栓着一根棉线……马车跑起来,棉线就会随风飘起,只要卡在车轮里,机关就会发射。
白玉堂给展昭解释了一下这个机括的原理,展昭来气,“也就是说,只要马车在行驶,这机括就可能随时会被触发?”
白玉堂点头,“可能有人在晚上偷偷装上的,因为触发的时间不一定,所以马惊的时间和地点也都是不确定的。”
“还有多少马车被安了这玩意儿!”展昭问小王这马车晚上一般停哪儿。
小王说马车是新买的,前几天刚从车行送来,平时所有马车都是收在太白居的车房里的,车房是上锁的。
“新买的?从哪个车行买的?”展昭忙问。
“就刘家大车行啊,医馆对过那家。”
展昭让俩衙役送几个小孩儿去球场,就和白玉堂一起赶去车行查看了。
……
而与此同时,医馆内。
今日医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忙,影卫们原本以为是因为公孙先生坐诊所以病人多,可结果来的大多是些跌打损伤的外伤病人。
小四子捧着纱布夹板止血药跑来跑去,公孙和几个夫子帮病人们包扎伤口,发现不是擦伤就是摔断手脚要接骨的。
公孙先生就纳了闷了,问,“你们这是干嘛去了?打群架了还是打擂台了啊?”
伤者们都无奈,说开封城里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有马车惊了横冲直撞,这里的病人大多都是被撞伤的。
公孙先生听了直皱眉,还寻思是不是春暖花开了马蜂比较多,马被叮咬了才会受惊。
这边正忙着,外头一道红色的身影跑了进来,咻一下落到了公孙身旁。
公孙和小四子一抬头,发现是霖夜火。
“小霖子……”小四子还没来得及问他来干嘛,就发现霖夜火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
火凤蹲下来给小四子和公孙看,问,“这孩子能治好么?”
公孙和小四子还以为他捡孩子了,凑过去一看,愣住了,随后爷儿俩都“噗”了一声,捂嘴笑。
霖夜火望天,“别笑啊。”
火凤怀里抱着什么?是一只胖乎乎的小奶狗,这狗胖不说吧,脸还肿了,俩腮帮子鼓着,看着可怜巴巴的。
公孙摇头,“这是叫蜂蛰了吧。”
火凤点头,“可笨了,追着只小蜜蜂跑,还想跟蜜蜂玩儿呢,人蜜蜂屁股一撅就给了它一下。”
公孙让小四子去给小狗上点药。
小四子捧着小狗胖乎乎的脸蛋,“你怎么这么笨笨呀,看到蜜蜂要赶紧跑么!”
从柜子里拿了罐消肿止痛的药膏,小四子把小狗放到桌上,坐在凳子上给它上药。
霖夜火帮公孙给一个伤了胳膊的大叔上夹板,还说,“刚我来的时候也看到路口有两辆马车撞一起了。”
正忙着,门外又有两人走了进来,进了医馆就聊了起来,声音不低,还阴阳怪气的。
“呦呵,这开封皇城治安够糟糕的啊。”
“就是啊,怎么这么混乱,家家医馆都是满的。”
“不说有开封府所以皇城很安全么。”
“这么看,开封府也不过如此。”
几个正忙着的夫子都皱眉,抬头看,就见是两个穿着华丽,佩着宝剑的年轻人。
这两人个头都不低,看着像是练武的,好似是有点身份。
那两人打量着医馆,目光落到了正给小狗上药的小四子那一桌。
其中一个突然笑了,“皇城果然是不简单啊。”
另一个也附和着点头,“对啊,人和畜牲是在一起看病的呢。”
“听说这里有神医,本来还想开点药。”
“没准是听错了吧,不是神医是兽医。”
火凤一撇嘴——说话真不中听。
影卫们也皱眉——来找茬的么?
众人都小心翼翼瞄了公孙一眼,今天本来病人就多公孙比较暴躁,竟然来了俩踢馆的。
不过公孙这边忙着给病人接骨,都没拿正眼瞧说话的人,就“呵”了一声,来了句,“你俩是得找兽医去开药,都不会说人话,找什么神医啊。”
医馆内原本不爽的众人都瞬间心情舒畅了,点头赞许——多么优美的话语呀,先生会说多说点!
“好啦。”
另一边,小四子给小狗上完了药,托着它胖胖的小脸问,“还痛不痛呀?”
小狗摇着尾巴,凑过去舔小四子的脸。
小四子笑眯眯搂着小狗拍拍屁股,“嗯嗯!很快就消肿了哦!”
周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