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
“……”
柳初按着肚子侧过身,“你到底是跟聂饮冰还是跟孟庭静有一腿啊?”
宋玉章就知道他那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淡淡道:“都有。”
柳初来劲了,一下跪坐起身,“那是你干他们,还是他们干你?”
宋玉章斜睨过去,“你说呢?”
柳初在床上蹦了两下,“行长,你真厉害!”
宋玉章手指头在嘴唇上贴了贴,“嘘——”
柳初乐疯了,在床上打滚,哼哼哈哈地开心个没完,没开心一会儿又跑卫生间吐了,这回是撑的。
翌日,二十三师派了支小队过来,士兵们面貌端正齐整,个个都配了枪,开来了三辆军用车,让宋玉章和柳初坐中间这辆,他们和宋玉章的随从前后护卫。
四十里路,出了城门不远就是颠簸的土路,走起来不快,车内摇摇晃晃的,柳初按着肚子,脸色惨白,宋玉章在一旁生不出同情之心,只觉得好笑。
给了柳初一颗小药丸,柳初含在嘴里,险些直接吐出来,“这什么?”
“大夫说有用,含着吧。”
柳初只能呲牙咧嘴地痛不欲生。
“睡吧,睡一会儿,醒过来就到了。”
宋玉章最终还是将晕车的柳初给搂到了自己大腿上,“闭上眼睛,睡觉。”
柳初按着肚子,嘴硬道:“不行,我不能闭眼睛,我得保护你呢。”
宋玉章笑道:“等上了船再说吧,这里有二十三师的人,用不着……”
司机一个急刹,宋玉章话还没说完,抱着柳初险些栽出去。
“怎么了?”
“不知道啊……”
来车的司机也是二十三师的,宋玉章坐定了,才发觉前头的车也停了。
“您别下车,”司机道,“像是有情况。”
前头车上已经跳下来几个人,似是正在弯腰检查车辆。
“像是车胎爆了。”
柳初挣扎着坐了起来,“车胎爆了?你们这车这么不经造?”
“这土路不好走,兴许是扎了钉……”
司机头一歪,脑袋砸在了左侧的车玻璃上,“嘭”的一声,血浆和脑浆一齐溅了出来。
柳初愣了一秒,立即将宋玉章按倒了。
二十三师的人也反应了过来,大喊道:“有埋伏!”
宋玉章和柳初躲在车椅下方,外头随即响起了激烈密集的子弹声,子弹打在车上“嘭嘭”作响,宋玉章闭着眼睛将柳初抱得死紧,心中不禁升腾起强烈的紧张:这是怎么回事?!
二十三师的人也懵了,他们常年在关图当土皇帝,从来无人敢冒犯,竟然还有人敢冲他们的军车开枪?不要命了吗?!
“他妈的,我们是二十三师的,谁他妈不想活了!”
二十三师的人躲在车后大声吼道。
子弹从林子里射出,像是雨点一般疯狂地射击,二十三师的人很快就觉察出了不对劲——他们不朝宋玉章那辆车开枪。
“你妈的,有话好说,要多少钱,咱都有得商量!”
秉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二十三师的人面对着这显然有备而来的袭击举了白旗。
果然,枪声停了。
“把枪都扔了——”
林子里传来一声大吼。
“行长,这什么意思?”柳初压低了声音道。
宋玉章心脏随着肺腑中的痒意一点点加快了速度,他没回答柳初,只是悄悄地将枪攥在了手里。
二十三师的人没扔枪,“兄弟,哪个山头的?”
“黑云山!”
“当家的是谁?”
“赵天龙!”
“好——”
两边互相报了名姓,那就是不要性命,花钱平事了。
二十三师的人把枪扔了出去。
“手-枪!”
没法子,还得继续扔。
等长短-枪都扔在空地上,林子里头窜出个瘦骨嶙峋的小个子,“第二辆车里的,下车!”
二十三师的人大喊道:“宋先生,下车吧,没事儿,他们就是求财,不会把你怎么样!”
柳初紧张地攥了宋玉章的衣领,“行长!”
“没事,”宋玉章捏了下他的拳头,“碰上土匪劫道了。”
宋玉章人坐了起来,柳初仍是攥着他的衣领,宋玉章拉开了他的手,直接推开了车门。
就在推开车门的一瞬间,同二十三师一齐下车的随从们掏了榴弹直接往林子里砸了过去。
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宋玉章抬手就是一枪,将那小个子打了个对穿,对了二十三师的人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捡枪,打!”
林子里头爆炸声之后响起一片哀嚎,似乎是要冲杀出来,二十三师的人纷而捶地,他妈的外乡人不懂规矩!
怎么办?那就只能打了!
二十三师的人纷纷扑上去抄起家伙就往林子里射击。
宋玉章则是又“嘭”的关上了车门,躲了回去。
柳初目瞪口呆,没料到宋玉章还会这样。
宋玉章攥了发烫的枪,心脏仍是砰砰乱跳。
幸好他早走准备,怕这些丘八也是靠不住,到这时候只会将人推出来交钱,他们是无所谓,说不准原本就是兵匪一窝,嫌那几根金条填不饱胃口,他要是落到土匪手里,不知道要纠缠多久,索性还是打,他不信这帮土匪敢真动二十三师的兵,二十三师可是会来寻仇的。
外头子弹声渐息,似乎是子弹打光了,二十三师的许久没正儿八经地打过仗了,这一见血,也打出了凶性,杀进了林子。
宋玉章的随从们已悄然躲到宋玉章的车后援护。
“行长,没事吧?”
“没事——”
不知道林子里头情形如何,宋玉章对外头人道:“上来个人,要会开车的!”
随从里立刻有人扒了死透的司机扔下车,跳上车坐进车内。
“嗖——”很细微的声音,跳上车的随从一下从未关的车门中坠了出去。
柳初心中一紧,“行长,有人在高处埋伏射击!”
一个匪帮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