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同去庄子避雨。”
很快,马车掉头,去了陆锦瑶的陪嫁庄子。
庄户是宴几堂的人,是高嬷嬷的儿子和儿媳妇。
一同过来的还有安王府和定北侯府的马车。
安王府来的是安王妃和安阳郡主,定北侯府是世子周辰远陪着定北侯夫人来的。
陆锦瑶让人收拾出几间屋子,又让姜棠去煮红糖姜水,“一屋送去一壶,你们也喝点。”
雨还在下,姜棠倒是没淋到雨,庄子里什么都有。
高嬷嬷的儿子和儿媳妇是极本分的人,带着姜棠就去了厨房。
找来了姜块和红糖,“姑娘还要什么?”
姜棠道:“再拿些鸡蛋吧。”
给陆锦瑶做一碗红糖鸡蛋水,一碗红糖姜茶,其他人喝红糖姜茶就好了。
姜茶煮的快,煮完姜茶,和静墨一屋一屋的送。
先送的永宁侯府的,郑氏,云氏还有陆锦瑶。
顾见山那边,姜棠让静墨送的。
她倒了壶茶去给旁边的定北侯夫人送。
定北侯夫人是个极其英气的人,少有女子是剑眉,虽英气,但说话也和善,和姜棠说了好几句。
没一会儿,姜棠就见定北侯世子周辰远进来了,只看了一眼,姜棠立马低下头。
周辰远肖似其母,见到姜棠恍地愣了一下,“你是永宁侯府四娘子身边的丫鬟吧。”
周辰远上山的时候就见到了,惊鸿一瞥。
姜棠行了一礼,“见过世子,奴婢是四娘子的丫鬟。”
周辰远笑了笑,“这姜汤是你煮的,你叫什么名字。”
定北侯夫人皱了皱眉,“你又胡闹什么,她还要回去伺候,快走吧。”
姜棠刚想谢礼,但周辰远又道:“急什么,我只是和她说说话。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为何不说话。”
姜棠低着头,她能感觉到周辰远肆无忌惮的打量和审视,那种带着点兴趣和玩味的语调,只把她当个物件,而不是一个人。
姜棠:“奴婢……”
姜棠看自己身前笼住一片影子,有人说道:“还在这儿愣着作什么,没见本公子的衣服湿了,去庄子找一件。”
是顾见山的声音,以前她觉得顾见山的声音是无常索命,但其实没有比他声音更动听的了。
姜棠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赶忙道:“奴婢这就去。”
周辰远不悦地皱了皱眉,可抬头一看,顾见山衣角还在滴水。
到底是别人的庄子,这人又是顾见山,周辰远道:“顾兄别误会,我是看她干活辛苦,随口一问。”
顾见山冷笑道:“如此最好,我便不打搅伯母休息了。”
定北侯夫人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但拉不下一个当长辈的脸。等顾见山一走,她训斥道:“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周辰远笑着道:“母亲别生气,我只是随口说说,问个名字而已。”
姜棠从定北侯夫人的屋子出来立马跑回了厨房,她缓了一会儿,对庄子的管事说,“五公子淋了雨,劳烦找身干净的衣裳。”
找来衣服,姜棠拍了拍还在狂跳的胸口,抹了把眼角。这是陆锦瑶的庄子,没人能乱来的。
她带着衣服去了顾见山屋门口,不等抬手敲门,里面的人就说进来。
算起来,顾见山又救了她一次。
她推门进去,把衣服放在门口的凳子上。
庄子的客房简单,一张床一把桌子两把椅子。
顾见山就坐在椅子上。
姜棠:“奴婢见过五公子,这是庄户的衣服,看着旧但是干净的,若无其他事奴婢就退下了。”
顾见山看着姜棠的眼睛,眼尾有点红,好像哭过一样。外面雨声仿若战鼓,明明是白天,可屋里还得点烛灯。
顾见山偏过头,攥紧拳头道:“不是你的错,是他行事张扬无度,唐突冒犯。”
姜棠抬起头,可顾见山并没有看她。
姜棠道:“多谢五公子,奴婢先退下了,天凉,五公子早些把湿衣换下,姜茶也记得喝……今日五公子出手相救,奴婢感激不尽!”
顾见山难得说了句玩笑话,“怎么,又要来世给我当牛做马。”
姜棠觉得顾见山板着脸开玩笑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笑,但她还是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