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余清:“没事,我回去了。”
姜棠回来之后先换了身衣服,外头雨不大,但是待久了衣服潮乎乎的。
陆锦瑶说回来之后除了守夜的丫鬟,不用去伺候了。姜棠算回来早的,屋里空荡荡的,就她一个。
姜棠把没吃完的点心小吃放好,等人回来一分,就不用担心放到明天坏了。
最早回来的是陆英,脸比出去的时候还红,看来是满意的。
而后佩兰跟静墨一块儿回来,佩兰拿了不少吃的,见姜棠桌上也摆了一堆,就都放一块儿,“哇,你买到了糖炒栗子!我去的时候都卖没了。”
静墨还要去守夜,换了衣服就匆匆忙忙回宴几堂了。
佩兰拽着陆英的手打听,出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都买了什么吃的。
陆英一五一十都说了,“我多看一眼他就会买,看着还算大方。别的暂且不知道……哎呀别问了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佩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来问姜棠,“你都去哪儿了,怎么买了这么多吃的。”
姜棠干巴巴道:“看着好吃就买了……”
佩兰剥了个栗子,“这可真快,过阵子,兴许陆英就不在这儿了。”
陆英心里中意,双方长辈点头,过不了多久男方就来提亲,除了问过陆英爹娘,还得问过陆锦瑶。
陆锦瑶点头之后会备上一份嫁妆,到时候陆英很大几率不能在宴几堂干活了。
成了亲的人要管着家中,要怀孕生子。而且两口子,若是一个在正院一个在宴几堂,难免外人会说道。
陆英兴许也调到正院去。
梳洗过后,姜棠躺在床上,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无论如何,也得赎身,不能当一辈子丫鬟。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妾,谁的都不行,这个绝对不能商量。
她可不是小姑娘,休想花言巧语骗她。
顾见山回去之后先换了药,然后换了身衣服。
春台一直在宴回堂放风,他知道公子今天出门了,可回来没见多高兴。
难道没碰见姜姑娘,还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但春台不敢问,他现在已经不敢揣摩公子的心思了,揣摩不对了,公子总生气。
顾见山换好衣服,按了按右手的伤口,“叫明朝进来。”
明朝奉命去抓人贩子,总共抓到十二人,九男三女,救出来的小娘子有十六人,其中还有一位是工部尚书家的。
有的是今晚被拐的,有的已经走丢好几日。
丢的都是女子,家中发现丢了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不然传出去,风言风语,一辈子就毁了。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十二个人应该还有同伙,等审问过后再定罪。
得亏姜棠留了个心眼,不然,得遭一番罪。光是这点,就够明朝高看一眼了。
知道提防人,不是傻的,也没非等公子去救,自己能跑出来。
就算公子没来,姜姑娘也有能力自保。
那几个人贩子的眼睛,现在还睁不开呢,不仅睁不开,一个个肿的跟核桃似的。
人贩子被收押,羽林军在城内搜寻,明朝不是羽林军的人,顶多抓抓人贩子,其余的事做不了。
“人都送回去了,不会走漏什么风声,外头还热闹着,已经加大搜查力度。”明朝没多嘴问别的,禀告完,就跟一块木头似的站着。
顾见山脸色不太好,问了几句人贩子的事就让明朝下去。
屋里就剩他一个人,顾见山肩膀微塌,倒吸了两口凉气。出去一趟耗费精力,但是,很高兴,就是最后那会儿他话还没说完,姜棠就跑了。
姜棠说让他死了这条心,可他根本没想过纳妾的事。
为何要纳妾,极委屈姜棠,又耽误别人。一辈子就这么短,一颗心就那么大,剩下半辈子他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还不够吗。
但姜棠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顾见山拿出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盯着帕子瞧了一会儿,姜棠是不信他,而非厌恶他。
情有可原。
顾见山觉得,至少要等他把什么都打理好,再谈心意。捧着的叫心意,可让人先同他盟誓,许下一堆靠不住的诺言,给一场空梦,那叫骗子。
正门与侧门。
她说的也没错,不管结果如何,该他把路扫清,而不是让姜棠和他一起走这条路。
哪怕他受罚吃苦,那也是他的事,波及不到姜棠。
顾见山妥帖把帕子收好,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雨还在下,地面一片湿润。
顾见山想,想娶一个人得对她好才行,对一个人不是光嘴上说说。
谁没长嘴。
陆锦瑶回来的晚,她看了一晚上灯会,听到了许多别人的“家事”。
比如周辰远不好好养病,定北侯下令让他反省,三个月不能出屋。那几个外室已经打发了,有一个还生了孩子,但是连母带子,一并处置了。
过不了几天,就该写和离书了。
楚晗玉看着并不欢喜,定北侯府的嫡子只剩一个裴辰风,他当世子是板上钉钉的事,就是太突然,跟做梦一样。
陆锦瑶也觉得突然,只能说,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缝。
楚晗玉嫁进来也有几年了,见的后宅阴私不少,她提醒陆锦瑶小心,她婆母对二房态度并不好,话里话外,好像她做的一样。
天地可鉴,那种人渣,要是楚晗玉有这个本事,还等今天。
因为陆锦瑶有孕,楚晗玉多绕了点路,把人送到永宁侯府才回去。
陆锦瑶有些累,打算梳洗一番就歇下,谁知高嬷嬷说滇南来信了,“大娘子,是傍晚送到的,总共两封,这儿一封正院一封。”
陆锦瑶一听,立马精神了,“快拿给我。”
顾见舟六月十六出发的,这都二十天了。信上说他早就到了滇南,但那边环境不好,现在才安顿下来。
陆锦瑶推算日子,